看著喜眉笑眼，趾高氣揚的走出紡織廠大門的張寡婦，米紅英恨的咬牙切齒，“呸，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老女人，你等著，我以後一定比你有錢。”
米紅英憋著一肚子氣，去了醫院。
……
臘月初一，劉明博又來飯店吃飯，這次不是他一個人來，是一大群人來。
都是各個廠子的廠長秘書。
他們都是跟在各大廠長身邊的人，廠長們每個月都要去市委開一次集會，他們這些秘書也都要跟在身邊做筆記，打探訊息，聯絡人脈等。
而他們秘書群，拋開各自廠長，也有許多交集，且還規定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聚到一起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
以前，他們都是去南區國營飯店吃。
今日，劉明博推薦了東區國營飯店。
“米同志，你好。”
今日聚會，是劉明博安排的，他把秘書們安排進了一個包間後，就獨自過來點菜。
“劉同志好。”
米小小淡淡點頭，“請問要點什麼菜？”
“今日人多，菜牌上供應的菜每樣來一份吧，再來十二個饅頭，十二碗大米飯。”
秘書群一共有十二個人，菜牌上有十菜一湯，菜分量很大，也夠吃了。
“好，包間裡的菜，一會兒我們服務員會送進去，你先回去等著吧。”米小小例行公事的告訴。
“有沒有茶水？來一壺……人多，一壺可能不夠，來兩壺吧。”
“沒有茶水，只有熱水。”
國營飯店拿來的茶水，又不是茶樓。
“那就來一壺熱水。”
他都忘了，在南區飯店吃飯，因為他們是熟客，又是各個廠子裡的秘書，飯店經理為了結交他們，自己從家裡拿了一小包茶葉備在飯店裡，他們去了，都會泡上兩壺。
他們頭一次來東區，自然是享受不到額外的服務。
劉明博見米小小對他沒有熟絡，還有淡淡的疏離，他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他站在櫃檯，站了一會兒，才回了包間。
有一個平頭男人，打趣道，“劉明博，你點個菜，怎麼去了這麼久，不會是見人家服務員長的漂亮，心動了吧？”
“去去去，別亂說，咱們劉秘書可是鐵石心腸，輕易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女人心動的。”
“劉秘書，聽說你們廠長有心思定你做女婿，是不是真的？”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好像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都傳開了，劉明博，你同意了？”
劉明博驚愕，“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咦，你不知道？”
平頭男人想了想，道，“就是上個月十五聚會之後傳出來的，那之後，你不是咳嗽發燒，還住了兩天醫院嗎，聽說你們廠長夫人帶著女兒去醫院探望你了，外面人都傳，那是相看。”
“你出院了後，就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了，大傢伙看你也沒解釋，還以為是真的呢，怎麼，不是嗎？”
“當然不是。”
劉明博咬牙切齒，“劉家和郭家是世交，我病了，郭嬸帶郭燕去看我，不過是普通的往來，根本不是相看，我和郭燕從小就認識，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我怎麼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