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潔透過這個笑容，也確定了，沒錯，這個慕柯就是真的。
哪怕陳潔對慕柯的濾鏡再重，她也清楚，慕柯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她的壞主意有很多。
而這種性格上的缺陷，夢境是不太可能複製出來的。畢竟，操控夢境的人是魅。魅能看到慕柯身上不好的地方？有酆都大帝的濾鏡，魅看到的慕柯估計是渾身發光的。
對於如何培養一個音樂主播，慕柯也不清楚，她對這個行業的所有了解，都來自一些造星遊戲。而用遊戲經驗去進行現實培養，嗯……這和盲人摸象差不多，甚至可能還不如。
所以，不負責任的慕柯經紀人，決定將所有的重擔都交給王磊自己處理，她負責善後就是。
王磊看著慕柯期待的表情，總覺得自己上了一艘賊船。
但是就像他說的，他想讓更多人聽到他的音樂。
所以，他想試試。
忽悠完王磊，慕柯轉頭就去詢問陳潔是否能嘗試控制夢魘，製造幻境。
陳潔想了想道：“我不是很清楚能不能控制，我先試試吧。”
她之前對“美夢”的把握度就不夠，升級為“夢魘”後，更是不確定。
“加油。”
慕柯對陳潔的“夢魘”能力，那是期待滿滿，她被幻境坑害得太多了，也想讓自己的敵人感受一下。
陳潔去琢磨“夢魘”時，突然想起來了魅的話，這似乎就是一場力量交易的開始，而事後，他又會來索要什麼報酬？
陳潔不知道，而最讓她苦惱的是，當魅強行索要報酬時，她可能都無法拒絕，因為她太弱了。
弱者面對強者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所以，她得去嘗試開發自己的潛能，努力使得自己變得強大。
至少要能站到慕柯旁邊，而不是一直躲在她後面啊！
和厲鬼們開完會後，慕柯再次找到了平晝鬼屋的老闆，他正在美滿公寓內溜達，見到慕柯，他馬上道：“我只是順便看看，可沒有搞破壞。”
實際上根本不需要他強調，如果他真的破壞了，慕柯馬上就會收到警告。
但是……
慕柯掃了一眼公寓樓。
美滿公寓作為一個傳說級道具的確有點薄弱了，甚至可以被厲鬼之上的一縷本源入侵。而且，在警告後，它並沒有“自我防毒”能力。
不過，問題應該不是出自美滿公寓本身，而是自己對美滿公寓瞭解不到位，甚至沒有給它填滿租戶。
可是找租戶這種事吧……
初次見喬安瀾的時候，慕柯覺得她美麗又強大，能拐到手就好。
但是，等到她再次回去接喬安瀾的時候，雖然喬安瀾有了長進，但對她的幫助，真的已經不大了。
甚至……厲鬼對於慕柯的幫助也不是很大了。
畢竟，她的敵人都是厲鬼之上。
厲鬼和厲鬼之上的差距已經不是用數量就可以彌補的了。
也是因為知曉差距，慕柯才會半強迫的讓王磊吃下鬼媽媽的部分鬼氣。
這種情況下，慕柯要是順便找點什麼鬼租客來填補公寓，實在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之前著急，所以沒有來得及道謝，希望現在補上也不算晚。真的很感謝你這次的幫助”
平晝鬼屋老闆聞言，聳了聳肩：“您這話說的，我就有點受寵若驚了，這是您提出的要求，我當然得完成。”
聽到平晝鬼屋老闆這樣子說，慕柯只是笑了笑，的確，狼心石是她索要的，但是她並沒有確定數量，也沒有確定配送員一定要是老闆本人。平晝鬼屋老闆能給她這麼多狼心石，並且願意親自送來，這些都是要求外的“人情”。
“今日的事，我記住了，日後有機會，我會還上這份人情的。”
平晝鬼屋老闆也沒再推辭，沒再解釋，只是道：“我很期待那一天。”
平晝鬼屋老闆對慕柯實際上沒什麼瞭解，但是他對酆都大帝非常瞭解。
酆都大帝許下的承認，絕對會兌現。
實際上，不止酆都大帝，很多大人物都是這樣子的。
他們不屑毀約，他們一諾千金。
平晝鬼屋老闆相信，酆都大帝給予的，日後的回報，必定他的超乎想象。
說不定，平晝鬼屋真的能成為四大鬼屋之首。
“我還有些雜事，就先走了。”平晝鬼屋老闆實際上也沒有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麼清閒。
就拿顧辭舉例子吧，他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很少有休息日，而平晝鬼屋的老闆平常的工作量也差不多。
上次酆都大帝之所以誇他們就是因為這點，幾乎沒有工作，天天社畜，真不是正常人能堅持下去的。
而這麼忙，平晝鬼屋老闆還要留在這裡閒逛，實際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等慕柯的承諾。
人情已經給出去，為了利益最大化，他願意花費一些時間，他相信，他日後得到的回報也不會少。
而且，他的確對美滿公寓這個唯一會動的傳說級道具，非常感興趣。
不過，無論他怎麼看，除了美滿公寓的第四層，以及兩個兔子玩偶特殊一點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什麼特別好的。
不知道是隱藏得好，還是怎麼的。
慕柯道：“我送送你吧。”
平晝鬼屋老闆也沒有拒絕：“那就辛苦您陪我走兩步吧。”
從三樓走到一樓也就幾分鐘的事，但是平晝鬼屋老闆並不願意浪費這點時間。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慕柯道：“說實話，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子說了。不知道該不該問，都已經問出來了，還吊什麼胃口。這句話就是‘我好想說’的文藝版本吧？”
平晝鬼屋老闆笑笑：“也是，那我就直接問了……您對顧辭怎麼看？”
慕柯：“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名義上是黎明鬼屋的員工，但是和顧辭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們的很多交流都是依靠著電話。
她知道自己和顧辭從小認識，但是關於他的記憶，她真的想不怎麼起來了。
平晝鬼屋老闆道：“既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那就不回答了吧。只不過，他的壽命要走到終點了。”
平晝鬼屋老闆的後半句慕柯實際上不意外，先不說顧辭是以凡人之軀當上四大鬼屋老闆的，只說每一代黎明鬼屋老闆的在位期就是三年到五年。
這個在位期可不是，上一個不當了，換下一個，而是上一個死了，換下一個。
慕柯還查過其他鬼屋老闆的在位期，他們的在位期在二十年左右，不算特別長，但是比起黎明鬼屋的平均在位期……卻長了太多倍。
所以，黎明鬼屋究竟揹負的是什麼？為什麼每一代黎明鬼屋老闆都消耗得這麼快？
明明他們其中一些不是活人，而是厲鬼，甚至精怪。
為什麼當上黎明鬼屋老闆後，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