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了？”胖子等到那個學生畫完了才開口。
“是的老師！”這位學生叫吳起生，是個很優秀的醫學天才，也算是胖子的得意門生。
“畫的很好看。”胖子點頭，“我瞧你頗有幾分繪畫天賦，乾脆你出門往一直走，去劉慶臣的國畫院去學畫畫吧。”
劉慶臣是誰大傢伙還記得不？
沒錯，就是那個特別擅長畫‘人物風情春天宮’圖的那位著名的大畫家。
他來燕雲郡旅遊時被燕雲的開放和繁華深深吸引，特意去拜見了葉白卿，想要謀個差事，從此定居於此！
雖然這人以畫那種畫出名，但卻也是個大才子，而且也絕逼是個大名人，葉白卿肯定要給面子的。
便聘他做了大學學堂歷史人文學院的副院長，也教授歷史國文，也開繪畫課。
當然這就不是什麼必修課，屬於是興趣課，有興趣的學生還真是不少……
“老師，學生我……”吳起生本來還等著胖子誇獎，卻不料被嘲諷，登時滿臉通紅。
“你這條血脈畫的明顯偏離了許多，是的，這樣看起來固然對稱好看，但你要知道醫學不是畫畫！畫畫若是畫錯了還可以塗改，你做手術的時候搞錯了一根血管那可是要人命的！”胖子用粉筆改正了他的錯誤。
“好像只錯了那麼一點點……”吳起生小聲辯解。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你只犯了百分之一的小錯誤，但卻會給病人造成百分之百的傷害！這根血管雖然很細，但若是割破了還是會造成大面積出血，屆時你要如何止血？等你止住了血，這個器官就也廢了，所以你是救人還是害人！”
“老師教誨的對，學生知錯了。”吳起生忙道，“但是這裡也可以做手術的嗎？”
“光是知錯不行，還要深刻認識到你這個錯誤的嚴重性，因為我們要對每一個病人負責！對我們這行來說，粗心是大忌！”胖子板著臉繼續訓斥，“罰你掃一個月的茅房，讓你小小長長記性，滾回去坐下！”
“是，多謝老師！”吳起生一咧嘴，趕忙小跑回去，跑的太急還摔了一跤，但這次就也沒人笑了。
“現在咱們聊聊起生剛才提出的問題，說這裡也可以做手術嗎？那麼我就乾脆舉一個病例，例如一個人的這裡斷掉了，需要續接，這個手術有沒有可行性……大家可以討論一下。”胖子沉聲問道。
學生們立刻踴躍發言，有的說可以，有的堅持認為不可以，爭辯之激烈，還差點吵了起來。
胖子對這種氛圍倒是蠻欣慰的，病理和真理一樣，都是論證出來的，所以有爭議是正常的。
而且他提出的這個課題算是十分偏門，目前來說還很少有醫生涉及這個領域。
“四肢手腳都能透過手術續接，這裡為何不能？”胖子等他們爭論的差不多了才咳嗽一聲發言，“只是血脈較細，所以需要分外精準才行，當然，這也是受很多其他因素影響的，可是手術手法卻是關鍵，上次我留的課題，大家做了沒？”
學生們又是一片譁然，紛紛表示老師你留下的課題太難了，我們可也做不到啊！
話說你心靈手巧的學生們都做不到的話，那隻怕也沒人能做到了。
因為胖子給他們留的作業課題匪夷所思之極，乃是要求他們用一個砂輪磨開一個生雞蛋的蛋殼，還不許傷到蛋殼裡面的薄膜……
這也就算了，學生們至少有一多半人都能夠做到。
但胖子還要求他們在包裹蛋液的薄膜上開一個小口子，然後在裡面蛋液沒有完全流出來之前，將破口縫合！
這就根本不是人力能為的昂！
因為那個薄膜一被割開，裡面的蛋液立刻就噴出來了，根本止不住啊！
除非煮熟了……
“一幫笨蛋！”胖子見大傢伙沒有一個完成作業的，不由的大為光火，“你們是我帶過最笨的一屆學生，沒有之一！就你們這一個個的豬腦子，大熊掌，還想要進我的醫療院？想瞎了你們的好心吧！”
這次大傢伙就有點不服氣了，老師你罵我們是沒問題的，反正你每堂課都會罵，而且講真，這次罵的遠遠沒有之前難聽，估計是因為有千葉靈老師在的緣故……
但你罵人也得罵的有根據啊，你給我留下的作業根本是無法完成的！
是人就不行，是神也不行。
“喲呵，罵你們兩句你們還不服氣了？”胖子見眾人不服更加生氣，“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小技術，你們自己笨做不到還好意思找理由？什麼叫是人就不行？我是不是人我問你們？”
學生們對此保持沉默，心說老師你當然不是人，你是神……派來折辱我們的。
立刻就有一個女學生捧著一顆雞蛋送上了講臺，衝著胖子做個鬼臉，一溜煙兒跑了。
“較勁。”胖子大聲道，“是不是較勁？”
學生們再度保持沉默，心說我們不是較勁，就是想要看老師你能不能做到？
如果連你也做不到，卻逼著我們做，還罵我們是豬，就沒道理了……
“我這來的匆忙也沒帶手術刀……我謝謝啊吳起生！”胖子話說到半截，吳起生就立刻衝上來，恭恭敬敬的將自己的小手術刀雙手捧給胖子。
“老師還有這個。”又是那個得瑟的女學生跑上來送了一個小砂輪，轉身又想溜。
“你叫什麼名字？”胖子叫住她。
“回老師的話，學生艾靈秀！”那女孩子忙道。
“哼，名字起的倒不錯，我瞧你也不咋靈秀。”胖子對女學生還是很客氣的，但也沒好話。
“那我也老師親手教出來的學生。”艾靈秀道。
“就會耍嘴皮子！”胖子樂了，“過來給我抓住雞蛋，舉的高一點，讓這幫笨蛋瞧清楚了！”
眾目睽睽之下，胖子根本沒用砂輪，只是伸手在蛋殼上輕輕一彈，緊接著手指連動，瞬間就將蛋殼全都剝離下來，只留下一個顫巍巍完整包著蛋液的薄膜。
拿起吳起生的那把手術刀，藉著陽光小心翼翼的伸向蛋膜。
教堂裡幾百人包括千葉靈在內全都屏住了呼吸，因為見證奇蹟的時刻就要到了……
卻忽聽艾靈秀一聲尖叫，手裡的蛋膜啪的爆開，裡面的蛋液噴出，噴的她滿頭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