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一支潛到北城門外的英格蘭軍在城中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的幫助下一舉攻破了已經沒有多少人守衛的北城門。大軍如同崩堤的洪水一般湧入了城門,隨即分成數隊攻擊西邊海岸、東邊和南邊城門。南邊的燕雲軍、東邊的僱傭軍,本就和敵人打得難解難分騰不出手來了,如今被敵人從後面一輪猛攻,反擊勢頭登時大洩,正面的敵軍便趁機反撲上來。燕雲軍和僱傭軍再也抵擋不住,被如浪如潮的敵軍衝得七零八落。

張順見大勢已去,只得下令各軍分路突圍。

城中到處都在戰鬥,已經突不出重圍的燕雲軍和僱傭軍在做著最後的抵抗;而突出重圍的燕雲軍和僱傭軍則從城牆上墜下繩索逃出了城池。城中的百姓們則驚慌失措地在城中四處奔逃,許多也跟隨燕雲軍和僱傭軍縋城逃走了。整個城池都在燃燒,整個城池都在哭泣。

張順帶著一支殘兵敗將逃離了城市,來到附近的山崗上。回頭望去,只見城市上空一片火紅,陸陸續續還有軍隊和百姓逃來。張順下令軍隊就地集結,掩護百姓撤離。

一個老者在一個士兵的攙扶下匆匆來到張順面前,急聲道:“大人,大人啊!還有好多人都被困在了城裡,求你救救他們吧!”

張順問道:“他們被困在哪裡?”

老者道:“他們被困在東城門附近,周圍都是敵人,他們出不來了!大人你一定要救救他們吧!”

張洪道:“現在城中到處都是敵人,回去不僅救不了人,我們也都得賠上性命!”

張順道:“我們當兵的沒得選擇!張洪,你帶著僱傭軍護衛大家繼續向東撤離,沿路部下眼線以便引導逃出來的人沿著正確的道路撤退。”張洪急聲問道:“大人,你難道真的要回去?”

“廢話!”隨即衝麾下將士們揚聲道:“兄弟們,跟我殺進城去!”將士們紛紛應諾。張順領著千餘兵馬朝東城門疾馳而去。張洪看著張順他們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喃喃道:“他媽的!這些當兵的簡直都是瘋子!”隨即按照張順剛才的吩咐對身邊的鏢師們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與此同時,在一片混亂的城市中,張橫一個人回到了治所後院。只聽見前面的後廳裡傳來男人和女人的說笑聲,聲音都很熟悉。

張橫眉頭一皺,便悄悄地摸了過去。來到窗戶外,輕輕地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朝裡面望去。只見那個僧伽羅使者正和那是個僧伽羅美女喝酒說笑,那個僧伽羅使者用梵語道:“都說燕雲悍將有多厲害!我看簡直比豬還蠢!我一個小小的計策,便讓他墮入彀中,最後整個城池被我們和英格蘭人拿下了!”四個女人嬉笑起來,其中一個女人有些懷念地道:“大人的計策好是好,就是可惜了那樣一個雄猛的男人!”僧伽羅使者嘿嘿壞笑道:“今天晚上就讓我來滿足你們!我可不會比燕雲人要差哦!”四女浪笑起來,媚眼亂拋。

張橫就在西鷗島,聽得懂梵語,五個狗男女的對話進入他的耳中,便好似鋼針紮在他的心頭。當即忍耐不住,撞破窗戶跳了進去。

正在眉來眼去的五個狗男女突然聽到窗戶一聲大響,都不禁嚇了一跳。扭頭朝窗戶看去,赫然看見了神情可怕的張橫已經站在窗戶前了。五個人大驚失色,紛紛扭頭逃命。

張橫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那個最妖媚的女人,怒吼道:“好個蕩婦,騙得我好慘!”說著手起刀落,那女人美麗的頭顱便滾到了地上。隨即張橫追上正倉皇朝門口逃去的四人,揮刀亂砍,刀砍骨肉的聲音不斷響起,另外三個女人和那個剛才還在自鳴得意的僧伽羅使者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一邊,張順率領千餘軍士奔到東城門外,怒吼著攻入城中。守在東城門的僧伽羅軍和泰米爾軍根本就沒有想到逃出去的敵人居然還敢回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登時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張順一舉攻入城中,當即命兩百人馬守住城門,他則率領大隊朝老者說的那個地方趕去。就在東城門附近,原本是綢緞市場。

趕到哪裡的時候,只見一片混亂,女人們驚恐的四處奔逃,在敵人猖狂的大笑聲中不斷被他們抓住;男人老人孩子倉皇奔命,卻不斷被趕上來的敵人砍倒在血泊之中。

張順等人只感到怒火上湧,當即衝了上去。正在肆意蹂躪百姓的敵軍沒料到逃出城的燕雲軍居然有膽子殺回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頃刻之間只見燕雲軍好似虎入羊群,刀槍利刃瘋狂殺戮,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僧伽羅人屍積血飛四處奔逃!一個泰米爾人連滾帶爬地逃命,不留神腳下的磚塊,被絆了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只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逼近,慌忙轉過身來,駭然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燕雲士兵奔到了眼前!

泰米爾士兵驚恐之下,舉起雙手大聲求饒,那燕雲士兵已經殺紅了眼,毫不理會,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頭顱!

一場混戰下來,敵軍被擊潰,張順當即率領兵馬護送救下來的老百姓朝東城門奔去。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傳來了轟隆隆的腳步聲和混亂的叫罵聲,雲湧一般的旌旗和森林一樣的刀槍出現在大街小巷,敵人的軍隊正從四面八方湧來,時間已經不多了。

張順率領兵馬護送百姓逃到了東城門。赫然看見張橫提著橫刀站在城門口。張順愣了愣,喜道:“哥哥!”張橫笑了笑,隨即皺眉喝道:“兄弟,快帶人護送百姓離開!”張順一愣,“哥哥,你想幹什麼?”張橫看著正從前方街巷中湧出來的兵潮,淡淡地道:“我留下來斷後!”張順大驚,“不行,一起走!”張橫瞪了張順一眼,“放屁!沒有人斷後,當兵的或許能夠突出重圍,可是這些老百姓誰也跑不掉!”見張順還要再說,厲聲喝道:“沒有時間說廢話了,快滾!”

張順無可奈何,只得率領兵馬護送百姓們退走了。

張橫一個人提著橫刀立在城門口,面對著敵人的千軍萬馬毫無懼色,喃喃笑道:“他媽的蠻夷!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燕雲悍將究竟是什麼樣的!”

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眼見只有一人擋在城門口,哪裡放在眼裡,當即便有幾十人嚎叫著衝出大隊朝張橫衝去。

幾十人嚎叫著衝到城門口,便準備一舉殺死張橫。張橫突然發出一聲虎吼,驚天動地,隨即衝入敵人中間,瘋狂的揮舞橫刀!只見風聲呼嘯,刀光閃爍,血水殘肢漫天飛舞;慘叫聲不斷響起,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一個個摔倒在血泊之中。張橫好似虎入羊群勇不可當!轉眼之間,二十幾個敵人竟然全都倒在了他的腳下!

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震驚了。英格蘭將軍胡德厲聲吼道:“一起上!殺了他!”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的心中不由得湧起瘋狂的情緒,紛紛嚎叫著湧上前去。張橫的身體瞬間淹沒在了人潮之中,只聽見慘叫聲連綿不斷;不斷有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衝上去,可是卻遲遲不能衝破那個城門。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屍體居然堆成了小山,渾身染血的張橫站在屍山之上,依舊奮戰不息,手中橫刀不斷將衝上來的敵人砍倒滾下屍山,那孤單的身影在城中熊熊火光的映照之下,儼然不可戰勝的死神一般!

敵人終於害怕了,停止了進攻,都用無限恐懼的神情看著站在屍山之上搖搖欲墜的張橫!原本喧囂的戰場,此刻竟然安靜了下來。

一個軍官面色蒼白結結巴巴地問胡德:“將,將軍,怎,怎麼辦?”

胡德將心頭的恐懼壓了下去,厲聲喝道:“放箭!放箭!射死他!”軍官當即喊道:“弓箭手放箭!”成百上千的弓弩手當即上前,對著站在屍山上的張橫發出了一波箭雨。箭雨落下,張橫的身上插滿了箭矢,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了。張橫順手從腳下的屍山中拔出了一杆長槍,將長槍插在身後,用槍桿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以為他要倒下了,卻看見他搖搖晃晃了一下之後竟然沒有倒下,都不由得驚駭不已。

胡德衝弓箭手吼道:“繼續放箭!”弓箭手繼續發了兩波箭雨。胡德把手向前一揮,喝道:“前進!”三方軍隊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朝張橫走去,來到屍堆前,一個英格蘭軍官壯著膽子走上屍山,來到張橫面前三尺之外。不敢再靠近了,屏住了呼吸,把手中的十字劍遞過去戳了戳張橫。縱橫的身體終於轟然倒下。眾人見狀,不由得大大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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