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見到蔡同知,說明了來由,蔡同知支支吾吾籍詞推脫,就是不想派兵援助。他之所以不想幫助呼延灼,其實就是出於害怕,他害怕把本州的禁軍調走後,青州的安全就沒有了保證。

呼延灼非常失望地離開了知府衙門,來到一家酒館裡喝悶酒。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甲冑和一個身著文士長袍的男子來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呼延灼抬頭看了一眼,不認識,不過卻感覺應該是官面上的人,於是抱拳問道:“兩位是什麼人?有事嗎?”

那個身著甲冑的英武漢子抱拳道:“在下武松,乃青州禁軍統制。”那個文士也抱拳道:“在下朱武,乃青州僚屬官。”

呼延灼流露出驚訝之色,“原來是兩位大人,不知兩位大人到此有何貴幹?”

朱武道:“我們聽說了將軍的事情。”呼延灼長嘆一聲,“沒想到我呼延灼居然會敗在梁山草寇的手中!祖宗的英明全被我這不孝子孫毀了!”朱武微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也不必過於自責!”呼延灼恨恨地道:“可惡那蔡同知,我枉與他相交一場,居然不肯伸出援手!”

朱武抱拳道:“將軍可願聽我一言?”呼延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拿起酒杯來一口乾了。朱武道:“將軍如今的處境可謂極為不利!將軍向來直率,不諂媚大臣,不賄賂權貴,如今戰敗,只怕滿朝文官都將落井下石!何況我朝文人歷來就仇視武將!將軍如果回去,輕則發配邊疆,若有人落井下石的話,只怕性命不保!”

呼延灼揚眉傲然道:“死就死吧,大丈夫何懼一死!若非想要找梁山復仇,我早就戰死在金沙灘前了!”

“好!果然不愧為名將之後,有氣魄!”武松不禁讚歎道。

朱武道:“將軍自然不懼一死,可是將軍甘心嗎?將軍難道不想重現祖先的榮光,甚至超越他?”

呼延灼沒有說話,不過眼睛中的光輝分明表示出他內心的想法。

朱武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將軍渡過這一場劫難!”呼延灼看向朱武,流露出傾聽的神情。朱武繼續道:“將軍可知道上京留守羽林衛大將軍?”呼延灼點了點頭,雙眼中流露出敬仰的神情,朝空抱拳道:“陳大將軍力挽狂瀾橫掃十六州,是我輩的楷模!”

朱武道:“實不相瞞,我們兩人都是陳大將軍的兄弟。”呼延灼流露出驚訝的神情,連忙抱拳道:“失敬失敬。”朱武繼續道:“將軍如果願意,我們可以給將軍一封薦書,將軍可持書前往上京投奔陳大將軍。只要將軍能夠立下戰功,陳大將軍定然會為將軍向陛下討一紙赦令。將軍以為如何?”

呼延灼思忖片刻,說道:“能效命大將軍麾下,是我輩的榮幸。可是我的妻兒老小……”

朱武道:“這件事將軍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即刻去接取將軍的妻兒老小趕赴上京。”呼延灼雙眉展開,抱拳道:“那就多謝了。”

朱武和武松大喜,朱武當即問店小二要來筆墨,寫下一封薦書,交給呼延灼。呼延灼接過薦書,看了看,當即就要離開。朱武和武松扯住了他,三個人喝了一頓踐行酒,呼延灼才離開。

與此同時,陽穀縣的陳家山莊外,一個落魄的路人牽著一匹馬沿著官道行進著。這陽穀縣城外的官道兩側非常繁華,酒樓、餐館林立,小攤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孟州的旱災早已經結束了,不過城外那座用來安置難民的鎮甸卻依舊還存在,絕大多數來自孟州的難民都不願離開了,願意生活在這裡。

那個落魄的人來到一家燒餅攤前,攤主立刻眉飛色舞地為自家燒餅廣告:“我這燒餅可是得到武大郎真傳的,別處絕對吃不到的!客官來幾個吧?”

那個落魄的人看著面前香噴噴的燒餅,不禁嚥了口口水,抱拳道:“在下想請問老闆,當今羽林衛大將軍的老家是否在此地?”

攤主聞言,立刻指著對面遠處半山腰上的一座山莊道:“咯,就是那裡。”落魄的人順著攤主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片掩映在蒼翠山色中的屋宇樓閣,雙眼一亮。連忙回過頭來向攤主抱拳拜謝:“多謝老闆。”隨即便牽著馬朝那座山莊走去,而那賣燒餅的老闆繼續吆喝著自家的燒餅,當然不忘打武大郎的旗號。其實現在陽穀縣賣燒餅的幾乎都打武大郎的旗號。

一身綾羅綢緞嬌媚動人的潘金蓮和李瓶兒從側門走進大廳,一個隱殺立刻抱拳道:“外面來了一個模樣落魄的大漢,說要投奔主人!”

潘金蓮猶豫了一下,吩咐道:“請他進來吧。”

隱殺應了一聲,離開了,片刻後引領著一個落魄的大漢進來了。那大漢雖然形象落魄,不過卻難掩那股子英武之氣,體格高大,一看就是那種勇武之人。

隱殺指著潘金蓮道:“這是主母。”

大漢趕緊拜道:“見過陳夫人。”

潘金蓮打量了他一眼,暗讚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漢恭敬地道:“小人史文恭,原是曾頭市的槍棒教席,因梁山賊寇攻破了曾頭市,現在無家可歸。聽聞陳大將軍一代英雄且禮賢下士,因此特來投奔。”

潘金蓮微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來錯地方了,我家相公不在此地,而在上京的留守府中。”

“小人自然知道。冒昧前來,主要是想向夫人討要一封薦書。還請夫人成全。”

潘金蓮微微一笑,“你倒是挺聰明的。”頓了頓,“我聽過曾頭市,你的名字我也聽說過,你應該是有本事的。我就給你一封薦書吧。”史文恭大喜拜謝。

片刻之後,翠兒便將潘金蓮寫好的薦書轉交到了史文恭的手中。史文恭看了看,再次拜謝。

潘金蓮道:“好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至於相公他收不收你,我就不得而知了。家裡只有女眷,恕我不便留客!”史文恭躬身告辭,退了下去。

……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臨近春節了。此時,整個燕雲十六州大雪紛飛,處處銀裝素裹的景象,放眼望去萬里江山惟餘莽莽。

陳梟坐在書房中靠近火盆看著公文,潘金蓮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進來了。潘金蓮和李瓶兒,還有武松、林沖等人的家眷,都是一個多月前來的。如今燕雲十六州已經穩定了下來,因此陳梟便派人把她們都接了過來。至於陽穀縣的山莊產業都交給了孟玉樓代為打理。

潘金蓮將參湯放在陳梟的面前。

陳梟抬起頭來,看見了潘金蓮,潘金蓮嫣然一笑。潘金蓮披著一身雪白的帶風帽的披風,這一笑,就好像雪地裡綻放的梅花一般,嬌豔欲滴。陳梟不由的食指大動,伸出手臂一把將潘金蓮抱了過來,放在大腿上。潘金蓮勾著陳梟的脖頸,雙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陳梟把腦袋埋進她的芳懷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氣,甜甜的馨香直入五臟六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情不自禁地在那溝壑中拱了拱,輕輕地吻了一下。潘金蓮不禁情動了。“相公,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陳梟抬起頭來,看到那雙動情的雙眸,調侃道:“昨晚那樣都沒夠嗎?”潘金蓮幽怨地看著陳梟。陳梟看到她這個樣子,恨不得就在這裡大戰三百回合,不過一想到還沒處理的事情,所有的慾望和激情都煙消雲散了。輕輕地拍了拍潘金蓮的美臀,柔聲道:“你先去休息吧,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

潘金蓮很失望的樣子,站了起來,端起案桌上的那一碗參湯,遞給陳梟,“相公趁熱喝了吧,奴家剛剛熬的呢!”

陳梟笑了笑,接過參湯,喝了一口,揚眉讚歎道:“真好喝!”潘金蓮聽到陳梟的誇讚,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神情。

陳梟三兩下就喝光了參湯,把碗還給潘金蓮。潘金蓮叮囑道:“相公也別忙得太晚了,早點回來休息!”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潘金蓮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陳梟收拾了心情,拿起一本公文看了起來,眉頭漸漸地皺起。放下公文,喃喃道:“這個孫同可真是個大麻煩啊!”

與此同時,監軍府裡,監軍孫同披著一件外套急匆匆地來到後堂,看見了一名正在等候的親信,沒好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那親信連忙將一封散發著女人體香似的清香的書信呈給孫同,急聲道:“大人,有人密告陳梟!”

孫同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一把奪過書函,取出信紙看了一遍。整個人興奮起來,“好好好!總算讓我發現證據了!”扭頭問親信:“告密的人呢?”親通道:“投下書信就走了,不知是什麼人!”孫同皺了皺眉頭,隨即道:“不管他!你立刻去集合隊伍,我們趕去玉河縣。”“是。”

孫同怎麼能夠調遣軍隊?原來,身為監軍的孫同有一支跟他一起從東京過來的三百人規模的禁軍隊伍,做為他行使監軍權力的支撐和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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