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趕緊過去開啟了店門,只見今天早上離開的那些販棗子的客人又回來了,“咦?客官你們不是過崗子去了嗎?怎麼又都回來了?”

吳用笑道:“幸喜半路上遇到一個大買家,把我們的棗子都買去了,所以便折回來了。”

小二呵呵一笑,“那敢情好。”隨即招呼眾人進來,然後重新把店門關上。

阮氏三雄、劉唐、晁蓋、白勝,把一個個籮筐背上樓。吳用取出一小塊碎銀子遞給小二,吩咐道:“小二哥,準備些酒菜來。”小二應了一聲,當即去櫥房張羅去了。

晁蓋等七個人,圍坐在房間裡的方桌前。晁蓋端起酒碗,滿臉欣喜地道:“全靠諸位兄弟,才能如此順利奪下這支不義之財!我敬諸位兄弟一碗酒!”眾人忙端起酒碗,劉唐道:“全靠哥哥牽頭,否則如何能成事!”阮小二附和道:“不錯!要沒有晁蓋哥哥,這件事是做不成的!兄弟們,咱們敬晁蓋哥哥!”眾兄弟紛紛附和,便要把酒乾了。

吳用趕忙阻止道:“諸位且慢!”

眾人不明就裡,把已經放到嘴唇邊的酒碗又放了下來。

吳用取出一根銀針,探入面前的酒水中。阮小二笑道:“學究也忒謹慎了!”

吳用把銀針拿了起來,銀針顏色如常,並沒有變色,於是說道:“沒有問題,可以放心飲用了!”眾人這才端起酒碗來,“來!幹了!”,一起把頭一仰,把酒乾了。

阮小二放下酒碗,不解地問道:“學究,咱們為什麼不兼程趕回去呢?卻在這裡停留?”其他人也有此疑問,一起看向吳用。

吳用笑道:“深更半夜趕路,只怕會引起官差巡兵的注意,一旦盤問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覺得吳用說的有道理,紛紛點頭。白勝擔憂地道:“可是楊志他們追上來就不好辦了!”

吳用呵呵一笑,“別怕別怕。藥性要明天凌晨才會過去,趕到這裡要到明天中午。我們有的是時間。其實,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往這邊追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往那個方向逃走。他們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是去本縣報官,而不是追趕我們。”

晁蓋笑道:“先生說的不錯。”隨即端起酒碗,“來,喝酒。”

酒桌上觥籌交錯,幾個人言談甚歡。不知不覺,一罈酒就喝了個乾乾淨淨。眾人意猶未盡,又要了一罈酒。吳用拿出銀針準備試探。劉唐劈手奪了過去,沒好氣地嚷嚷道:“已經試過了,還試做甚?”吳用覺得劉唐說的有道理,也就不試了。

幾個人繼續吃菜喝酒。

突然,吳用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隨即看見晁蓋等人一個個暈倒在桌子上,登時大驚。想要站起來,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隨即就仰面翻倒在地。他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不好,著了道了!

幾個人暈倒之後,只見十幾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壯漢進來了。個個手持兵器,為首的赫然是陳梟和魯智深。

魯智深一拍光頭,呵呵笑道:“真是輕鬆簡單啊!”

陳梟一拍魯智深,“動手。”

魯智深一揮手,“動手了。”隨即領著十幾個黑衣人把那些裝著金銀珠寶的籮筐都背了出去。

陳梟遣散了臨時招募的人員。酒館裡的老闆娘其實是本縣青樓的一個失足女,而一眾夥計也都從本縣招募的人員。遣散了這些人員後,陳梟等人趕著兩輛裝滿了財寶的馬車迅速離開了當地。

陳梟對魯智深道:“和尚,你領著大隊,我去黃泥崗上看看。”魯智深不解地問道:“大哥回去做甚?”陳梟笑道:“楊志也是寶貝啊,把他丟在荒郊野外裡豈不是太可惜了!”魯智深哈哈一笑,“灑家明白了,大哥你快去吧。”

陳梟領著三個私兵和一匹空馬,調轉馬頭往黃泥崗飛奔而去,魯智深則領著大隊押著兩輛裝載著財寶的馬車繼續東行。

陳梟幾個人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黃泥崗中間的那座小樹林中。光線昏暗,楊志等十幾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些原本裝著財寶的擔子東倒西歪,地上散佈著許多棗子。

陳梟跳下馬,奔到楊志面前,檢查了一下,然後把他抱上了那匹空馬,隨即翻身上馬。幾個人帶著楊志迅速離開了現場。

……

星月漸落,太陽昇起。虞侯、老管家他們陸陸續續地醒轉過來。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連忙四下張望,卻不見了那些販棗商人。連忙檢視寶擔,已經是空空了。眾人驚得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有人突然高叫道:“楊提轄不見了!”眾人連忙四下尋找,果然不見了楊志的身影。那虞侯一臉憤恨地道:“不用說了,一定是楊志夥同賊人打劫了生辰綱!”

老管家憤怒地罵道:“這個賊配軍,真是賊性難改!大人錯信了他!”隨即催促眾人:“快去把生辰綱追回來!”

眾人面面相覷,虞侯道:“根本就不知他們逃往了何處,如何追趕啊?依小人之見,不如立刻去本縣首告,請本縣縣令即刻發兵封鎖四境,或許還有可能截住!”

老管家覺得虞侯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眾人隨即往縣城方向奔去。

……

時間到了黃昏時分,晁蓋幾個人陸陸續續地醒轉過來。立刻意識到遇到賊人了,趕緊去檢視寶物,哪裡還有寶物,價值十萬貫的財寶全都不翼而飛了!

幾個人又驚又怒,抄起朴刀,吼叫著衝出房間尋人。卻發現整個客棧竟然人去樓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

劉唐禁不住喊道:“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遇著鬼怪了?”

吳用沉聲道:“哪有什麼鬼怪?我們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晁蓋雙眼一瞪,憤怒地叫喊道:“是誰?是誰敢跟我晁蓋做對?”

吳用皺眉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這夥人非常不簡單!他們建造了這座客棧,守株待兔。我們是螳螂捕蟬,他們卻是黃雀在後,做得滴水不漏,真厲害!”

阮小二大叫一聲,一刀把面前的一張桌子砍成兩半,高叫道:“不管你們是誰,我阮小二總有一天定要將你們一個個斬盡殺絕!”

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眾人以為是那夥人去而復返了,立刻挺刀奔了出去。卻看見是本縣的兩百多個土兵在兩位都頭的帶領下迎面奔來,昨天見過的那個虞侯、老管家和眾軍漢都在其中。

晁蓋幾人吃了一驚。

虞侯等人一看到晁蓋等人,一起叫了起來:“就是他們!賊人就是他們!”

兩個都頭聞言,當即命手下土兵把晁蓋等人圍住。一個都頭揚聲喊道:“大膽賊人,還不快快跪下受縛!”

劉唐大叫一聲,舉起朴刀衝進土兵中間,一下子就砍翻了兩個土兵。晁蓋等人也都大叫一聲,衝入土兵中間揮刀大殺。晁蓋,劉唐,阮氏三雄,五個人如同五頭猛虎,虎吼砍殺,只見血水漫天飛舞,慘叫聲響成一片。

兩個都頭見手下土兵居然有些架不住的意思,趕緊加入戰團。隨即那個虞侯和十幾個來自大名府的軍漢也挺起兵器衝了上去,人人奮勇爭先,其實不過是想將功補過罷了。

雙方混戰廝殺,好不激烈!晁蓋突然虎吼一聲,手中朴刀當頭劈開了一個都頭的腦袋,只見血水狂湧,都頭的身體向後猛摔倒下去!官府眾人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晁蓋五人便乘此機會護著吳用和白勝殺出重圍,朝東北邊逃去。

官府眾人回過神來,趕緊呼喊追擊。虞侯從土兵手中奪過一杆長矛,對著落在最後的白勝投擲過去。噗的一聲響,長矛正巧釘在了白勝的屁股上。白勝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

晁蓋幾人想要救白勝,卻見官軍追得緊,沒奈何,只能捨棄了白勝,狂奔遠遁!

官軍衝上來,拿下了白勝,白勝嚇得渾身發抖,尿了褲子。

官軍繼續追趕晁蓋等人,卻最終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

視線回過來。

陳梟救下了楊志之後,朝東邊狂奔而去。大概一個半時辰後追上了魯智深他們,一起往陽穀縣行去。

天剛矇矇亮時,便過了縣界。隨即遇到了一隊沿路巡邏的巡兵,三百多人,身著甲冑,頭戴兜鍪,頸項處裹著一塊紅巾,整支隊伍拉得很長,稀稀拉拉的,每個士兵都無精打采的樣子;隊伍中間騎在馬上的是一個身著將官甲冑的軍官,乾乾瘦瘦,萎靡不振,下頜有一撮山羊鬚;隊伍前頭打著一面紅底金字的旗幟,上面寫著‘奉令巡檢’四個大字!

陳梟低聲吩咐眾人小心。

那隊官軍來到近前,停下,攔住官道。一個士兵奔上來,揚聲喊道:“前面的是什麼人?”

陳梟當即策馬上前,掏出自己的都頭官憑展示在那士兵面前,說道:“我是陽穀縣都頭陳梟,奉命往東京給蔡太師送賀禮回來!”士兵檢驗官憑無誤,連忙回到那軍官面前,抱拳道:“大人,是陽穀縣的都頭,去東京給蔡太師送禮回來。”

軍官望了一眼前面的陳梟,抱拳道:“原來是陽穀縣的打虎英雄!失敬失敬!”

陳梟抱拳道:”大人客氣了。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軍官道:“我是知府衙門的巡官,張開。“

“原來是張大人。久仰大名。”

軍官呵呵一笑,“好說好說。下官還要去前面巡視,告辭。”陳梟也抱拳道:“告辭。”隨即揚聲道:“大家讓到一邊,讓張大人他們先過去。”

眾人當即移到了一邊,陳梟抱拳道:“張大人先請。”

張開笑著抱拳道:“客氣客氣。”隨即便領著手下人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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