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合一。

羅冠眼底露出幾分感慨,這便是天威嗎?!

龍興福地殘缺不全,規則限制同樣缺失,所以許大夫才能展露,如此恐怖威能。

若外界天地,他那位“勝利者哥哥”也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出手……那將是一件,何其恐怖的事情!羅冠縱有三頭六臂,怕是也要在瞬息之間,就此身化飛灰。

密林。

一片死寂!

龍興福地中,各方勢力全部陷入緘默,望向蒼山縣的眼神,露出無盡震動、驚駭。

好可怕的威能!

他們甚至於,沒能感知到半點力量波動,那血魔宗長老便已經,被鎮殺成齏粉。

蒼山縣中,究竟隱藏著何等存在?!當然,眾人現在依舊好奇,卻絕對不敢再做半點試探。

大雪山聖使眼中,亦有一絲震撼,不可遏制的自心底,生出某個猜想……否則該如何解釋,這近乎天威的一幕?莫非大雪山中,一直流傳的某個傳聞,竟是真的不成?!

深吸口氣????????????????,壓下褻瀆之念,聖使掃過眾人,沉聲道:“現在,你們還有意見嗎?”

眾人急忙躬身,“我等不敢!”

“哼!”聖使冷笑,“敢或不敢,你們心中清楚,若有人想要找死,儘管出手便是。”

略一停頓,他眺望蒼山縣,緩緩道:“圍攻蒼山縣之事不要停,他只一人一劍,又能撐到何時?”

沒人說話,一張張臉上露出為難。

金丹境以上無法靠近蒼山縣,而羅冠又展露出了,金丹境下無敵之威,再派人過去擺明就是送死。

可大雪山的意志,沒人膽敢違背。

“……是。”眾人拱手,卻已打定主意消磨時間,決不能讓麾下精銳,折損在這裡。

聖使眼眸銳利,似洞察了這些人的念頭,話鋒一轉,道:“聖尊有命,攻破蒼山縣者,可得到一次觀摩聖碑的機會。”

“諸位,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清楚,便不需本座多言了吧?”

呼——

密林間,再度陷入靜寂,但很快眾人眼神,就變得明亮、炙熱。

呼吸隨之加重!

龍興福地修行大道斷絕,以元嬰為極,縱是再如何驚才豔豔者,至此便是大道絕巔,再無可能向前半步。

而元嬰,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突破的。

縱觀龍興福地,如今元嬰存在,不過一掌之數。

除了傳說中,永世侍奉於大雪山,從不踏出半步的掌教之外。餘者皆是龍興福地中一方巨擘大佬,掌控無上權勢,享有無盡尊崇、地位。

一言可決天下興衰!

要靠個人破入元嬰層次,難比登天……但這一步,卻有取巧的選項。

比如,大雪山掌教!

歷代掌教皆是元嬰巔峰境界,橫壓此界的存在。

而他們,皆是以觀摩聖碑為契機,完成的最終破境。

對一眾龍興福地金丹修士而言,觀摩聖碑就等於是,一扇通往元嬰境的大門。

為此,他們可付出一切。

轟——

很快,密林之中就有數道身影走出,直奔蒼山縣。

如大雪山聖使所言,這守城人再強,也只有一人一劍——他,又能撐到何時?!

……

天黑了。

許大夫結束了一日的問診,對最後一位病患,安排著用藥的醫囑,“大娘,您年歲高了,身子骨有些虛弱,用藥不能太重,我開的這幅方子性質溫和,療效可能慢一些,得堅持吃上三五日,才能初步看到效果。”

“之後,再繼續吃上一週,您的病大概就能好了,若到時候還覺得不舒服,就再來一趟,我再給您診治。”

病患大娘咳嗽幾聲,“謝謝許大夫,您的醫術咱們都知道,那我就先去取藥了。”包好藥材,在兒子的攙扶下,母子兩人踩著夕陽離去。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哪怕蒼山縣中關於城樓之上仙人坐鎮,一劍可斬八方敵的傳聞,早已是沸沸揚揚,可該看病的還是要看病,該吃藥的還是要吃藥。

所以這一天,許大夫依舊忙碌且勞累。

他坐在椅子上,照例閉目養????????????????神了一會,跟學徒說了一聲後,起身走向醫館後院。一個人用過晚飯,略微走動了一會促消化,許大夫來到了病房外,巡視一圈後來到了姜可的病房。

他今日狀態明顯又好了一截,已能來回走動幾步,此刻見許大夫進來,起身行禮,“許大夫好。”

因斷了一條手臂,一隻手行禮,多少有點古怪。

許大夫笑了笑,點頭道:“坐下吧,你身體剛有起色,最好不要太多活動,免得出意外。”

姜可點點頭,“您說的是。”

房間裡,陷入一陣沉默。

雙方都未開口,臉色也都平靜,似對眼下的沉默早就已經習慣。

許久,還是許大夫打破了安靜,“姜可,你真不考慮拜我為師嗎?學一身醫術,足夠你改變身份照顧好家人,重活下半生了。”

姜可沉默再三,搖頭。

他看著許大夫,“您能瞧得上我,這是我的榮幸……按說我早就應該,跪在許大夫您面前,感激的痛哭流涕。可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一個聲音,讓我拒絕您的提議。”

姜可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他抓了抓頭髮,“甚至,我覺得您問我的這句話,似乎已聽了無數遍,而我也一直都在拒絕……許大夫,這真的只是,您第二次問我嗎?”

許大夫嘆了口氣,道:“天色晚了,早點休息吧。”他起身走出病房,抬頭看向天邊,如今太陽落下,一彎圓月掛在枝頭。

“又讓你看笑話了……嗯,羅冠還在龍興福地中,所以你也一定在,對不對?”

月色無聲。

許大夫苦笑,“喂,好歹是這麼多年的朋友,至於如此冷漠嗎?我承認,利用羅冠是我不對,但你也得承認,這對他而言是一個機會,況且多我這麼一個朋友,以後是有好處的。”

他抬頭,望向城樓方向,“這才只是第一日,你能堅持多久?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城樓。

天黑,大風,低溫!

王生凍的臉色發白,帶來的一眾下人,尤其幾個婢女,更是差點落下淚來。他搓了搓手,揭起桌面一幅畫,走到石垛子旁,拱手道:“羅劍仙,王某幸不辱命,終是畫下了這一劍。”

羅冠笑了笑,接過這幅畫。

畫上只有一個背影,提劍在手向前揮出,視線中有一道虛線,破空橫掃遠方。似這一劍平斬,便將天地從中剖開,就此一分為二。雖只是寥寥數筆勾勒,人物背影也略顯模糊,卻將這一劍威勢盡數展露,望之給人一種凜冽撲面,萬物盡毀的驚悸感。

羅冠拱手道謝,“王先生果然妙筆,這幅畫羅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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