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瞳與曲雲初相交這麼久的時日,其實早已看出這妮子並沒打算真的對魔窟鬼王不利,她頂多是為了防範於未然,想要壓制鬼王。

而且他對魔窟鬼王多多少少也還存了些舊日感情,不願看到她們二人將來會有勢不兩立的一日。

念及此處,他便將心中隱藏的秘密和盤道了出來。

“我與魔窟鬼王本只是這世間一縷孤魂,上千年前怨靈四散,我們隨之一道飄入了那幽冥谷底,靠著吸食怨靈度日,也是因此練就了無邊的法力,之後闖出幽冥谷底,就連冥府大帝也要懼我們三分,在整個修羅界可謂是所向披靡。”

希瞳侃侃言道:“我們都有個致命的弱點,因為常年吸食怨靈,身體內聚集的煞氣也比常人要多上許多,唯有靠著彼此的血脈才能壓制,從前他每次被煞氣反噬便是我用鮮血滋潤他身體,使他得以恢復正常。”

“難怪你能吞噬那許多攝青鬼,就連陰山老祖修煉的煞氣也能完美融入你的體內。”

曲雲初此刻總算是弄清楚了希瞳那無敵的消化功能,原來本就是靠著這項技能存活下來的。

“如此機密之事你都肯告訴我,就不怕我果真對鬼王不利?”

曲雲初打趣道。

希瞳自然不希望看到鬼王有何閃失,可他更不願意看到臭道姑會有危險。

而這話他如今只想留存於自己心底。

“你救過我,像我這等罪大惡極之人你都能網開一面,更何況鬼王如今是你的夫君,你絕非如此惡毒之人。”

希瞳望著她淡然一笑,隨後話鋒為之一轉:“我不擔心你會對鬼王不利,反倒是鳳雅閣偏院的那位,聽聞是乾山新晉的女王,那乾山可是個龍潭虎穴之地,能征服乾山萬鬼道行怕是並不簡單,我倒想問問你,你怎敢將她留在這府上?”

“此人我也察覺到不簡單,不過她一時半會兒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來?”

曲雲初雲淡風輕的回道。

“哦?”

希瞳一臉壓抑:“你竟如此篤定,難不成她也心甘情願的讓你種了符?”

“若說是心甘情願,她好像當時的確沒有反抗的餘地。”

想著當日的情景,曲雲初臉上也不覺露出深深的憂慮:“她寧可接受我種符也要死乞白賴的留在府上,可見她心志之堅定,或許她對我的恨意絕非僅僅一個崔家家主,只怕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希瞳也同意她的觀點:“我記得你說過,陰山老祖可能還在這世上,或許她背後的陰謀與此脫離不了。”

“嗯,我也有這方面的猜測。”

曲雲初說道:“你替我盯緊她,我如今最為擔心的是她在等待魔窟鬼王覺醒。”

“這事你就交給我吧,我倒想會會陰山老祖,看看那老傢伙究竟有多麼的深不可測。”

希瞳話音剛落,屋外一陣陰風猛的灌入,婆娑聲四起,屋內紅燭險些被吹滅。

“怕是你那夫君馬上回來了。”

希瞳瞥了眼面前沾血的符紙,沉聲叮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攪你了,外面的事你無需擔心,我會多留一些神的。”

“你也多加小心。”

雖然他如今實力不簡單,可曲雲初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畢竟陰山老祖這個名諱太邪乎了,免不得要多叮囑他幾句。

希瞳卻是灑脫得緊,渾然不在意這些藏在暗處的邪祟,聞聽外面腳步聲漸起,又同曲雲初做了個輕鬆的笑臉,頓時化作青煙離去。

聽到外面的動靜,曲雲初猜到該是陸文謙迎完了賓客,連忙將幾道符紙化為灰燼拌入桌上的酒水中。

陸文謙推開房門時,她正好將酒水攪拌好。

陸文謙聞到一股淡淡的煙燻味,連忙湊上前來,看了眼她面前的酒水,不禁輕笑道:“夫人這是做什麼,今夜良辰美景,夫人莫非是在調製什麼大補之物?”

想到之前在沈家她對自己的挑釁,陸文謙修長的手指觸到她下巴上,不由得邪魅一笑:“為夫可沒你說得那般無能,今夜定不會讓夫人心生不滿。”

曲雲初故意避開他,欲擒故縱:“之前不過是句戲言罷了,我自然知道官人是有本事的……”

她話未說完,陸文謙又急著湊上來,那誘人的唇角微微翹起,直抵她唇邊:“既然如此,我們便早些歇息吧,我早早的就打發過岳母、三娘、老四她們,今夜夫人就算是喊破了天,也不會有人前來打攪。”

“那感情是好。”

見他突然變得如此猴急,曲雲初倒也不想抗拒他,擦槍走火了那麼多次,就連自己都不止一次的對他心猿意馬,今日自然要好好嚐嚐這人世間的禁果。

只是在這之前,得先哄騙他喝下那碗血符酒水才行。

“官人該是知曉我的處境,父親早逝,唯有我們母女三人孤苦相依,家裡也沒個主心骨,孃親就盼著我能與官人舉案齊眉,早生貴子,如此她方能安心。”

曲雲初言辭懇切的說道:“可陸家這一年來屢逢變故,幼寧那孩子出生時更是被視為不祥,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希望我們能夠順順遂遂的,為此特意置辦了一杯薄酒,飲下此酒方能保咱們將來子嗣康泰無虞。”

說罷,端起桌上的兩杯酒同他示意。

經歷過這些事,陸文謙對她的話自然是不會有半分懷疑,毫不猶豫的就將酒接了過來。

“玄門向來規矩多,這一年陸家也的確是發生了太多變故,夫人思慮周全。”

陸文謙與她含情脈脈的相視著,一同飲下了酒水。

可酒才下肚,陸文謙就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猶如烈日灼心,從胃裡逐漸蔓延開來。

“怎……怎麼了?”

曲雲初呆呆的凝視著他,猜到定是希瞳的血在他體內生了作用。

“沒事。”

陸文謙強作鎮定的搖了搖頭。

可強忍了陣,他終是忍不住這鑽心之痛,額間豆大的汗珠直往下冒。

“夫人……這酒……”

他似乎察覺到酒水有問題,連忙起身,正要挪步,卻被曲雲初一把拉了回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既與你成婚,斷不會害你。”

曲雲初從背後將他抱緊,不停安慰道:“你且忍耐一會兒,只需片刻便能恢復如常。”

陸文謙瞳孔漸漸變得殷紅,之後徹底變黑,他緊咬著牙關,感覺整個身子都像是在被人用力拉扯。

他奮力掙脫腰間的那雙手,面目猙獰的望向曲雲初,就在那雙利爪伸向她脖頸間時,來自內心的某種呼喚忽然將他叫停。

他雙手停止在空中良久,曲雲初緩緩踮起腳尖,柔軟的唇角輕輕抵到他飽滿的唇瓣上。

透心的冰涼直入肺腑,陸文謙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美眸微微眨閃著,彷彿做了一個十分漫長的夢。

在夢裡,他看到了無盡的殺戮,周圍盡被黑暗與血腥的味道所籠罩。

“夫人。”

他輕輕的呼喚了聲。

這一刻,他覺得眼前人才是他唯一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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