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化骨符在乾山女王體內,曲雲初並不擔心這女鬼還敢胡來,放心離去,只吩咐小廝們幫著將屋子打掃乾淨。

院裡很快恢復了寧靜,唯有乾山女王自己個兒在屋子裡翻來覆去的搗騰,想要將化骨符逼出體內,可一連試了許多次,毫無法子。

曲雲初仿若無事的回到閣樓上,衛氏煲了些滋補的羹湯進來,一邊為兩個女兒盛湯一邊小聲抱怨道:“那李家小姐實在不是省油的燈,動不動便要回孃家去,偏你是個實心的,竟還想著送她護身符。”

曲阿阿在旁的默默的笑了笑,只是輕瞥了眼阿姐,並未吱聲。

她如今在同阿姐學習畫符的本事,知道那黑色符紙的用意,便也猜到那女子並非李步瑤。

想著回來時看那乾山女王無可奈何的樣子,曲雲初也只是笑而不語。

衛氏更惱,撇嘴道:“你們姐妹二人倒真是一個比一個心寬,橫豎陸家眼下的處境也好了許多,想必姑爺也快回來了,用不著我再繼續替你們操心,我也該回去了,你自個兒還是得小心應付著。”

“孃親這麼急著回去做甚。”

要是放在之前,孃親要回村裡去,曲雲初自不會阻攔,可眼下乾山女王分明就是奔著自己來的陸府,她斷不能讓孃親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

看著孃親不太高興的樣子,曲雲初只得湊到她跟前撒嬌道:“官人尚在冰州,婆母又是個不管事的,陸家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沒有孃親幫著我料理,我哪能料理得過來,我自小就在九雲山上,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實在難為這掌家之婦。”

“凡事總得要有個開頭,哪能事事靠著為娘幫襯呢。”

衛氏笑著道:“為娘上了年歲,早晚是要離開你們的。”

“孃親不過三十有餘,還有大把的光陰呢,如何能說這等喪氣話。”

曲雲初撇了撇嘴,靠在她懷中撒嬌道:“孃親就留下吧,橫豎官人也是盼著你留在府上有個照料。”

曲阿阿大抵猜到了阿姐的心思,也抱著衛氏的大腿,循循善誘:“孃親,你不還盼著阿姐和姐夫早日有小寶嗎,你若是走了,阿姐萬一又欺負姐夫,要不上小寶怎麼辦?”

這話倒是說到了衛氏的心坎裡去。

她本就盼著女兒早日懷上孩子為姑爺誕下個一兒半女的,可以母憑子貴,如今那李步瑤回到鳳雅閣更讓她感到焦急心切。

兩個女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一通,衛氏終於是妥協下來:“好好好,我呀就暫時繼續留在府上,等姑爺回來以後再做打算。”

聽了此話,曲雲初才算是寬了心。

……

宋、陸兩家的蠶絲爭奪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聽聞宋家拿煙陽織造局抵押給崔家才湊足了銀子收下陳家的蠶絲,陸文謙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他知道宋家已是兵敗如山倒,就如同那宋初元當初算計陸彥朝一個道理,再無回天之力。

和曲雲初分隔近一年的時間了,如今了卻了陸家生意上的事,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回到煙陽城去。

“文靖,咱們現在府庫裡的賬可都算清楚了?”

陸文謙思忖著問老四。

陸文靖一臉歡笑:“加上崔家送來的布料,如今咱們的庫房都囤積了宋家的新布,可流動的現銀總計一千餘萬兩。”

“好,咱們啦這便回煙陽城收回織造局。”

陸文謙讓人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只留下江雲輕在冰州打理生意上的事,自己則與陸文靖連夜往煙陽城趕。

……

宋初元拿下陳家這批巨量蠶絲,也是春風得意得很,他倒不信這次陸文謙還能和自己鬥。

在煙陽城春豔樓裡包了場子,宴請四方顯貴來此赴宴,推杯換盞正是熱鬧之時,卻有小廝慌慌張張來報:“家主,不好了,不好了,陸家二爺帶了人到煙陽織造局,說是要收回織造局。”

“豈有此理。”

宋初元火冒三丈,直接帶了人前往煙陽織造局。

到了那處,果真看見陸文謙帶了人等在那處。

“陸文謙,你這又是鬧哪一齣呀。”

宋初元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去,強壓著內心的火氣,說道:“莫不是長遠侯覺得被天子冊封就能夠為所欲為了,連替皇家經營的織造局也敢來生事?”

“身為皇商,卻敢拿煙陽織造局來謀私利做抵押,我倒想問問宋家主準備如何向朝廷交代?”

陸文靖先是上前反問道。

“這是我宋家的事,怕是輪不到陸四爺過問吧?”

宋初元傲嬌不已的撅了撅嘴。

“的確,本不該過問的。”

陸文靖又道:“可宋家如今欠著我陸家的銀子,而宋家主現下得經營又實在叫人堪憂,布料行業顯然已無利可圖,宋家主仍在往裡面瘋狂的撒銀子,我自然擔心宋家還不上陸家的銀子。”

“什麼你陸家的銀子,我何時欠過你陸家的銀子?”

宋初元聽得一頭霧水,深深皺起了眉頭。

“宋家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近來你收的蠶絲所需要的銀子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陸文靖刻意提醒道。

陸文謙已然沒了耐性,目色冰冷的睨了眼宋初元,道:“老四,你何必再逗他,快些將抵押的文書取來,讓宋家主過目。”

陸文靖隨即拿來抵押憑據給宋初元看。

宋初元大致瞥了眼那文書便識出的確是自己所立,不由得將目光緩緩移向從酒樓敢來湊熱鬧的崔譽,憤懣道:“崔兄,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你我所立的文書會到了陸家人手裡?”

“宋家主勿怪。”

崔譽如實回道:“你此次所需銀兩高達一千五百萬兩,哪裡是我崔家拿的出的,我也只能求陸二爺幫忙。”

話落,又趕忙補充道:“不過初元兄大可放心,只要你能如數歸還銀子,陸二爺也沒法直接收走煙陽織造局。”

“你……”

宋初元氣得一噎。

崔譽也不示弱:“我早已問過宋家主,你執意要與陸家不死不休,哪怕是讓整個織造行業沒了生路,崔某畢竟是生意人,只求財,並不想摻和你們兩家的事。”

宋初元自知拿他無可奈何,只得將視線轉回陸文謙身上,厲聲質問道:“陸二爺,在下倒從何處尋來這許多銀子?你可別告訴我你那西苑銀庫還能生錢?”

眼下,自家的布匹擠壓成山,他陸家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可能是透過販賣布料積攢的這許多銀子。

唯一的可能,張錦年在暗中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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