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利用威勢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陳映南在宜州囤積的蠶絲。

年節將近,新一年的蠶絲爭奪大戰也隨之愈演愈烈。

各處的小作坊幾乎到了無蠶絲織布織錦的地步,許多小商販眼見著沒了活路,卻又尋到了新的商機,紛紛加入了直接販賣成品布料的隊伍裡去。

整個北地各州還出現了怪象,蠶絲價格水漲船高,可產出的布料卻是物美價廉,一時間讓底層的貧民百姓都樂此不疲的湧入市場瘋搶布料。

陸家的庫存沒過多久便已清理得差不多。

曲州城裡,陸文謙與陸文靖漫步在城中,看著城中四處的百姓身上都穿著自家的料子,兄弟二人皆是感慨不已。

“咳,真是世事無常啊,往年這麼好的料子可都是隻能在達官顯貴家才能看見啦,實在是便宜了這些傢伙。”

陸文靖心疼的嘆息了聲:“各處積壓的貨品雖是清理得差不多了,可卻讓我陸家虧損嚴重,想想都讓人心疼,這樣的主意怕是也只有二嫂能夠想得出。”

“總比爛在庫房裡要強。”

想到遠在檀州煙陽城的那妮子,陸文謙嘴角上揚著卻經不住露出淡淡的笑意:“你呀不必感到心疼,今日失去的他宋家必會加倍奉還,用不了多久咱們便能東山再起。”

“但願如此吧。”

陸文靖還是有些擔心:“二哥,咱們如今收了不少蠶絲,陳家送來的第一批銀子,那兩百萬兩都快花光了,難道我們還要繼續收購蠶絲?”

“當然。”

想著曲雲初的叮囑,陸文謙點頭道:“不僅要收,每日收購的價格還得比宋家高出一層。”

陸文靖皺眉:“如此下去,我陸家如何撐的下去,別說是沒法與宋家抗衡,這天價收上來的蠶絲哪敢用來生產布料啊,你看現如今的市場裡上好的絲綢都已經跌到了白菜價。”

“誰說我要產布?”

陸文謙冷笑:“傻子才會拿這麼貴的蠶絲織布,你將收上來的蠶絲一點不剩的送到陳家各處指定的莊子去,定是不能叫人察覺。”

“噗,送到陳家?”

陸文靖一臉錯愕:“陳家的蠶絲不都賣給了宋家嗎,如此豈不是給宋家做了嫁衣?”

“我就是要給宋家做嫁衣。”

陸文謙輕笑:“而且這做嫁衣的銀子還得宋家自己個兒出,我們吧也就從中收取一點辛苦費便好。”

陸文靖似乎明白了兄長的用意。

他這是要坑宋家呀。

用宋家的銀子收購蠶絲再賣給宋家,賺取中間的差價,如此一來,陸家折價賣出去的布料又從蠶絲裡面賺回來了。

這實在是太機智了。

“二哥這招真是妙啊。”

陸文靖忍不住恭維道。

“都是你二嫂的主意。”

陸文謙也沒想到自己這夫人如此雞賊,想想都覺得有趣得緊。

陸文靖越發的有了動力,連忙道:“我這便去吩咐小廝,加大蠶絲的收購力度。”

看著老四欣喜不已的出了門,陸文謙卻思念起了家裡那位。

分別也有數月,陸家眼下如此境遇,不知道她獨自一人是否能夠應付得來陸家的局勢,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每日為了數百口人的生計,眼看著府庫裡的銀子漸漸的捉襟見肘,曲雲初也開始愁起了所有人的生計。

隨著陸宋兩家蠶絲的爭奪大戰愈演愈烈,府上人心中的憂慮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許多人都不太理解陸文謙的做法,明明陸家積壓的庫存已經清理殆盡,卻要以卵擊石的與宋家繼續爭奪蠶絲,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就連陸珺莞和江雲輕夫婦二人也感到無比的困惑。

這日,夫婦二人齊齊來到鳳雅閣裡,江雲輕對曲雲初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說二嫂,兄長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啊,宋家如今勢力如日中天,兄長折價清理了陸家積壓的庫存已經讓陸家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為何還要去和宋家爭奪蠶絲,這豈不是自己作死嗎?”

陸珺莞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得很。

現在整個陸家都是人心惶惶的,她每日都如坐針氈。

“二嫂,二哥哥向來都不是這般不理智的人,他該不至於如此衝動才是,咱們陸家現在拿什麼去和宋家爭啊。”

陸珺莞憂心忡忡的說道:“眼下宋家明擺著是要砸銀子壟斷布行,二哥哥再往裡湊,豈不是要徹底的葬送陸家。”

“咳,你二哥哥行事向來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咱們何須跟著操心。”

曲雲初臉上不見半點愁雲,反而是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們啦要相信,他一定能讓陸家起死回生的。”

夫婦二人都覺得二嫂再說糊話,也不知該如何再去勸說,只是道:“陸家眼下數百口人的生計都需要去操持,就怕二哥哥如此下去,會讓大家徹底的沒了活路。”

恰在這時,陸柏庸也愁眉不展的走了進來,看著幾人,焦頭爛額的說道:“哎呀,府庫裡的銀子都快見底了,文謙究竟在搞什麼鬼,既然有了銀子為何不想著收攏資金,反而是又將銀子撒出去,和宋家爭奪什麼蠶絲,這真是要將府上人往絕路上逼呀。”

“三叔言重了吧。”

曲雲初不以為然道:“二爺絕不會將大家置於險境,也不會不顧及大家的死活,”

只怕陸文謙同宋家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這個時候可不能前功盡棄。

“不就是銀子的事,我呀定不會讓大家餓肚子的。”

曲雲初笑著說道:“從明日起,三娘和雲輕,你們便帶著人去煙陽城四處蒐集蠶絲,將收購的蠶絲盡數運往二爺那處,換些餬口的銀子回來。”

這個節骨眼上,她也得出去走動走動,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才行。

只要能掙到銀子撐過這段時間,往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想到這裡,她立刻對可顏吩咐道:“去替我備些符紙來,明日起,可顏你便隨我走街竄巷,咱們啦去替人摸骨算命,總能掙到些散碎銀兩,如此一家人的生計總不會有問題。”

陸柏庸心裡一陣鄙夷:

堂堂陸家家主夫人,竟然落魄到了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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