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輕頓時恍然大悟,目光沉沉的視向陸柏庭,無奈的嘆道:

“去年二哥身子愈發不好,可彥朝對陸家各處的生意並不熟悉,偏偏他又朝思暮盼的想要接管陸家,二哥卸任家主不僅是如了彥朝的意,恐怕最為歡喜的該是宋初元了。”

看著陸柏庭,江雲輕苦笑著搖了搖頭:“三叔一直幫忙打理陸家醫藥生意,唯有二叔賦閒在家,這宋初元料到二叔心有不甘,用了萬畝良田便從二叔手裡盜取了衣料設計圖案,這筆買賣當真是划算得很啦。”

江芮聽到這裡氣得已有些快要窒息。

“大嫂,我也是被那宋初元給矇騙了啊。”

陸柏庭心虛的趕忙解釋道:“文謙雖自小喜歡染料,喜歡設計布料,可他接任家主以來,重心並不在織造生意上,一門心思的開闢了藥材市場,更別提彥朝了,

我一直聽聞彥朝在打點曲州的鹽道事宜,宋初元與我說彥朝會將重心轉移到鹽業上,他不想與之爭鋒,只想老老實實的做個布商,那宋初元不僅贈了我檀州的萬畝良田,還允諾徹底退出鹽業市場,又將整個曲、冰、陳三州的鹽業業務統統讓給了我陸家,為此我才透露了文謙新設計的衣料圖案呀。”

“愚蠢,愚蠢至極,宋初元尚且知道鹽業輕易碰不得,你們一個個卻是拼了命的往裡鑽。”

江芮氣得直接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難怪彥朝那般信誓旦旦的想要湧入鹽業市場,原來是早就讓宋初元給算計了。

接連被二房、三房打擊,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母親。”

陸珺莞嚇得面色慘白的趕緊上前攙扶。

“大嫂。”

陸柏庭、陸柏庸慚愧不已的也準備湊上前去。

“立刻,馬上離開陸家。”

陸珺莞毫不留情的怒斥道:“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二房、三房的人。”

隨後,喚了人過來扶著江芮一道去了棲霜院。

“侄媳婦。”

陸柏庭、陸柏庸不知所措的又來求曲雲初。

眼下陸家如此境遇,曲雲初並不想太過為難這二人,只是道:“既然二叔、三叔已經生了離府的心思,又何必在此虛與委蛇,若是心裡還裝著這個家,那便將轉移的銀子一分不少的還回府庫,若是鐵了心要離開,咱們好聚好散,我也會吩咐府上人不與為難,准許兩位叔父搬出府去。”

話落,立即吩咐可顏:“你多帶些人去清點府上所有的傢俬,定是要細緻到每一樣傢俱物件,若是再有私自偷賣府上物件的移交官府。”

可顏立即應聲而去,曲雲初讓衛氏留在院裡招呼牛嬸和柳四娘等人,自己則去了棲霜院裡。

江芮在床上躺了片刻,已經醒來,只是遭受兩位至親的背叛,心裡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過來,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當初父親去世時,母親就該聽信大嫂的將二叔、三叔分出府去,也不至於有今日之禍。”

陸珺莞一邊小心伺候著江芮,一邊抱怨道:“二房、三房都是些沒心肝的,到頭來還不如府裡的一群下人。”

“此一時彼一時。”

曲雲初雖然不喜江芮,但也明白她的苦衷,很中肯的說道:“公爹、大哥走得早,留下孤兒寡母的,諾大個府邸只靠著母親哪能支撐得過來。”

這話倒是說到了江芮的心坎裡去。

江芮捂著帕子輕咳了幾聲,緩緩嘆息道:

“你二嫂說的在理,那會兒文謙、彥朝尚小,府上若沒個男人只會寸步難行,我之所以堅持不分家也是有些私心的,要說你們二叔、三叔那陣子也的確是和我一條心,盡心竭力的助我一道保扶陸家,哪知如今一個個都被豬油蒙了心。”

此時此刻,再去回想往日的舊事,江芮只覺心疼不已,聲音哽咽道:“說起來這些年的確是苦了文謙,少不更事的年紀就被迫承擔起了興盛陸家的重擔,如果沒有他,陸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母親知道二哥哥為這個家付出的努力就好。”

聽到江芮這番話,陸珺莞心裡的結頓時釋懷了許多。

“我哪能不知道呀。”

江芮又沉沉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最對不住的就是這義子。

陸家本就是指著他發跡的,他來到陸府後也只是幼時調皮了一陣,長子和陸柏笙去世後,他突然就成長了許多,不僅對自己言聽計從,行事也是任勞任怨。

可自己卻險些害了他性命。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打量了眼曲雲初,眸子裡漸漸露出欣慰的神色。

說來也怪,文謙那孩子這些年鮮少露出過笑容,但瞧著他與陸沈氏在一起時臉上總是掛著溫暖和笑意。

看來,他的確是喜歡這女子的。

“文謙媳婦。”

江芮頭一遭溫聲細語的開始與她叮嚀道:

“陸家眼下如此際遇,你和文謙還能夠回來我心裡十分感激,我知道這個時候將府上的一切事宜託付給你顯得我太過勢利了些,只是我終究是老了,沒有心思再過問府上的事情,往後便只能仰仗你了,府上的人你看得順眼的可以自行支配,無需再來過問我的意思。”

聽她這話的意思,曲雲初猜到她是準備徹底的放權了。

要說現下這陸家的家主夫人並非什麼美差,可既然決定管這爛攤子,便是要為府上幾百口人的生計著想。

她倒願意江芮做個閒人。

如此一來,自己管理府上的事情就要順手多了。

“母親無需多操心這些瑣事,只需好生將養著身子便是。”

曲雲初也不矯情,直接應下了她的話。

江芮微微一笑,猜到這丫頭不願自己再府上指手畫腳,含著笑意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

就是想到二房、三房,她還是忍不住多叮囑了句:“你們二叔、三叔的事,文謙媳婦你自己斟酌著處理。”

曲雲初將自己的決議與她細說了一遍,江芮滿意的笑了笑:“如此也好,只怕現如今陸家這個樣子,他們也巴不得離開。”

“逆境看人心呀,這樣未嘗不是件好事。”

曲雲初說完,替她擬了張調養的方子,讓三娘照著方子所寫去抓藥,自己則趕回了鳳雅閣去。

她寧可二房、三房就此離去,所以才說出不追究先前的一切事情。

如若此時鬧分家的話,勢必會影響陸文謙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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