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就莫要再推辭了。”

劉全滿腹真誠的說道:“先前咱家那般對您,少夫人還肯不計前嫌的挺身相救,著實令咱家汗顏,少夫人若是不肯收下這份薄禮,咱家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陳映南也道:“老朽雖然不擅賭,但自開啟了這家鴻順賭坊以來,倒是見識過不少賭客,卻從未遇到過少夫人這般進退有度的奇人,少夫人這賭錢的法子並非嗜賭之人,將這許多銀子贈給織造大人,想來是心有所求吧?”

曲雲初自是聽得出此人在試探自己。

他還真是聰明,自己的確是有求於劉全。

可不等她答話,陳映南已自問自答起來:“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少夫人是想求織造大人替二爺奪回家主之位對吧?”

噗。

曲雲初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這可真是個大聰明。

卸任陸家家主之位,本就是陸文謙自行退讓的,他若有這心思又何必假惺惺的急流勇退。

不過,既然他們往這方面想,曲雲初也只好順著這話去接:“做不做家主倒無關緊要,就是想討口安穩飯吃,誰不知織造大人是至聖娘娘跟前的紅人,我那官人如今柔弱不能自理,偏偏又愛逞強,我真怕哪天我那大侄子容不下我們夫婦二人。”

這話讓劉全聽得又氣又心酸,憤懣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陸彥朝著實可恨,陸二爺深明大義,讓他坐上了家主之位,他竟還惦記著西苑銀庫,又想著將二爺趕盡殺絕,少夫人您放心,有咱家在的一日必不會讓他得逞。”

劉全如今對華夫人也是心灰意冷,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已然察覺到跟在華夫人身前自己早晚小命不保。

他得早些為自己的前程做打算。

“少夫人,這些銀票和地契您無論如何也得收下,就算是咱家替先前的怠慢無禮補償您的吧。”

劉全懇切的說道:“今日咱家將少夫人請來便是沒將少夫人當外人,今日咱家在此立誓,定會替少夫人和二爺奪回失去的一切。”

“哎喲,這如何使得呀。”

曲雲初此時已然篤定,劉全果真是和至聖夫人生出了閒隙。

而且這還是化解不開的。

想想也是,陸彥朝使出如此陰損的法子謀害劉全,那華夫人卻連半點責備的話都沒有,怎不叫人心寒。

“銀票劉公公就安心的收下,至於賭坊嘛我更是不能要,既然你們清楚我的心思就別再為難我了。”

曲雲初難為情的笑了笑。

誰人不知鴻順賭坊是整個大月朝最有名的賭場,聽說每月靠收入場費都能獲利上萬兩的銀子,更別提其他了。

無奈她是個出家人,這種錢她是半點也掙不了啊。

望了望許久沒有動靜的老天,她默默嘆了口氣:“只要往後織造大人和陳家主能賞臉多陪我玩幾場我便感激不盡了。”

“少夫人莫不是還想輸銀子?”

劉全有些錯愕。

他雖然貪婪,但也不是好賴不分的,二少夫人救了自己性命,自己哪裡還能繼續心安理得的收她銀子。

而且,她每次輸銀子輸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也不等曲雲初答話,劉全就蹙緊眉頭連忙擺手:“少夫人若真是有這想法咱家寧死也不敢依從了,咱家的這份誠心天地可鑑,即便是不為了少夫人,咱家也願意助二爺和少夫人奪回家主之位。”

曲雲初當然相信他現在是誠心的,就是自己也有指標呀。

眼看著再過幾月就能順利離開陸府,如若因為每月的銀子沒有照著陸文謙的意思散出去,到時候那瘋批以此為藉口將自己扣在府上,又該上何處說理去。

頭一次見人都想著將送到手裡的銀子往外推,陳映南迴想著陸家少夫人的話,心裡大概有了結論。

想來她是有著自己的顧慮。

市井中大多人傳她是個嗜賭成性的,如此雖然有損聲譽,卻能讓陸彥朝對她少些防備。

而織造大人想將銀子還回去,自然是覺得這婦人頗有些本事,存了些收買的念頭。

“我看不如這樣吧。”

陳映南諫言道:“少夫人怕是不得不入這賭場,織造大人卻不願收這銀子,不如這賭局繼續照舊,由老朽接替織造大人,至於少夫人輸的每一筆銀子咱們替她存入通匯錢莊,待得將來少夫人有所需時,可以自行提取。”

“這法子倒是可行。”

劉全當即點了頭:“就將鴻順賭坊的盈利也一併替少夫人存入通匯錢莊吧。”

“那可不行。”

曲雲初連忙駁斥道:“公公和陳家主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已是感激不盡,至於鴻順賭坊我是萬萬不敢接的。”

劉全和陳映南面面相覷了一眼,只得妥協道:“既然如此,就依少夫人吧。”

“那就說定了。”

曲雲初欣喜的笑道:“今日就有勞公公與我來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豪賭吧。”

沒了心理負擔,劉全倒也表現的很沉穩:“少夫人準備賭多大?”

曲雲初輕鬆的伸了伸手指比劃出一個數字。

“又是十萬兩啊?”

劉全輕笑。

曲雲初卻搖了搖頭。

劉全和陳映南都開始皺起了眉頭:“少夫人不會想賭一百萬兩吧?”

曲雲初邪笑著點了點頭。

陸文謙這幾月拿出的百萬兩銀她正愁著沒地花出去呢。

劉全和陳映南聽得都是心驚肉跳。

雖說會替少夫人將銀錢存入錢莊,可一場賭局賭資如此之大,別說是那陸二爺,怕是陸彥朝也會心生不滿的。

他們甚至懷疑少夫人是想透過鴻順賭坊轉移財產了。

“少夫人,這可不是小事,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陳映南一臉難為情的勸道:“這筆銀子我陳家倒也湊得出來,就是傳揚出去怕是會轟動整個大月朝。”

曲雲初自是聽得懂他話外之音,無外乎是為著自己的聲譽著想。

與其整日裡困在陸府,這點影響又算得了什麼。

“無妨。”

曲雲初大大咧咧的擺手道:“二位不必有所顧忌,橫豎這事是我應下的,陸家奈何不了你們。”

劉全如今只想在少夫人面前表明自己要與至聖夫人和陸彥朝再無瓜葛的決心,毅然決然的答道:“咱家就豁出去了,願捨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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