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尚未歇下,為夫怎能獨自撇下你。”

陸文謙幽深的眼眸裡藏了一抹淡淡的冷意,臉上雖是含著笑,卻讓人只覺寒意直襲。

曲雲初有些看不懂他這波操作,難道是要忍氣吞聲的與自己“床頭吵架床尾和”?

她正發著愣,陸文謙到她跟前忽的笑著招了招手。

曲雲初腦子突然短路,竟鬼使神差的隨著他的示意彎下了身去。

陸文謙順勢扯住她兩邊臉頰,強拉出一抹彆扭的笑意來,面向譚氏、沈江河夫婦二人:

“我這夫人總是如此調皮不正經,剛回孃家就吵著要與我行閨房之樂,我一時不肯,她竟生了悶氣,自己個兒跑到了院子外面來。”

沈江河與譚氏聽得皆是一臉訕訕,紛紛覺得這新姑爺才是個調皮不正經的。

新婚夫婦如膠似漆本也是情理中的事,可哪有將兩口子閨房之樂說出來道與外人聽的。

這種事譚氏和沈江河自不好評說,畢竟是他們主動將夫婦二人安排在了一個屋子裡。

做長輩的都這般細心周到了,臭丫頭還如此猴急,果真是個靠色取悅於人的主。

難怪方才這邊吵得厲害。

而曲雲初聽得頗為氣憤,想狠狠瞪陸文謙幾眼以示警告,可臉蛋被這貨捏得太緊全然動彈不得。

“可真是個瑕疵必報的傢伙。”

她默默的伸出手去狠狠掐住了陸文謙背脊的脊柱。

陸文謙被這突如其來襲入的力道嚇得一怔,若不是雙腿不靈便,疼得險些從輪椅上跳了起來。

“不愧是研究針法的,這酸爽簡直難以言喻。”

他佯裝鎮定,面不改色的開始挑撥道:

“夫人何必哄騙大伯、大伯母,我既來了沈家,就該多與諸位叔伯長輩親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難得大伯肯不恥下問,這些日子還是得緊著府裡的正事要緊,做了你們沈家的郎婿,自該為沈家的興旺盡一份綿力。”

“官人說的是。”

曲雲初又用了幾分力道將他背脊掐得更狠了些,強扭過頭去與他怒目相視著:“都怪我不識大體,只顧著兒女情長了,險些誤了官人的大事,所以我就先回屋歇下了,官人與大伯在院裡慢慢細聊吧。”

“咳,不急,不急,冷落了夫人,還險些讓大伯,大伯母生了誤會,我當然要先守著夫人要緊。”

陸文謙也不甘示弱,將她兩邊臉頰拉得更寬了些。

吉甄和可顏在旁瞧得真切,皆是一臉的難為情。

“姑爺,你……你沒事吧?”

沈江河看著面色越發難看的陸二爺,實在瞧不出小兩口子在玩什麼把戲。

譚氏羞得厲害,連忙道:“本也只是過來傳個話,你們大伯他哪有什麼做生意的頭腦,別聽他胡謅,我們啦就不打攪你們夫婦二人歇息了。”

話落,暗暗的扯了扯沈江河衣襟,兩人匆匆告辭離去。

目視著夫婦二人領著小廝們走遠,陸文謙才緩緩鬆開了曲雲初的臉蛋。

當著吉甄、可顏的面,曲雲初也不好再為難他,立時撒開了手。

陸文謙默默的呻吟了聲,強顏歡笑著看向她:“外面天涼,夫人快些隨我回屋吧。”

“那是自然,我還得陪著官人行閨房之樂呢。”

曲雲初意味深長的睨了眼他。

想著方才在屋子裡,她故意刁難自己的事,陸文謙心頭不由得一緊。

她不會變本加厲的來折磨自己吧?

眼看著輪椅被強行推動著進入廂房,陸文謙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吉甄……”

他神情慌亂的才叫出吉甄的名字,房門直接被緊緊閉合上。

不經意的扭頭,正見曲雲初已插緊門栓,笑意邪魅的卸去她肩上厚厚的袍子。

“陸沈氏,你想做什麼?”

陸文謙推著輪椅不停往後退。

曲雲初笑得更邪惡:“我能做什麼,當然是與二爺行閨房之樂呀。”

“陸沈氏,你休要放肆。”

陸文謙突然有些恐懼她這怪異的眼神。

“難道二爺不想行樂了?”

曲雲初順勢從燭臺上取下一盞燃著的火燭:

“不怕二爺笑話,我閒暇時也偷偷看過幾本言情話本,那上面講述的閨中趣事著實叫人神往,聽說是要用這火燭的蠟油一滴一滴滴到男子的身上,之後再取一條馬鞭狠狠抽打,可帶勁了,今日不妨讓二爺感受感受這極樂之歡。”

曲雲初一步一步向他逼攏過去,並從屋子裡的竹帚上抽出一根藤條,面帶威脅的笑道:“已經入夜,一時間也不好去尋馬鞭,就用這藤條代替代替,二爺可別挑理。”

“陸沈氏,你別亂來。”

陸文謙嚇得頭皮一陣發麻。

……

在路上顛簸了十餘日終是回到了靖靈城。

尹恩慈冒著炎炎烈日領著親貴們親自到皇城外迎接林錦驍與楚南梔回京。

分別數月,楚南梔與老祖宗仍是如往常一般親近,只是關於紀宛盈的事情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絕口不提。

尹恩慈雖然對那小孽障的所作所為感到痛心,可終究是女兒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如果帶回京中,自己難免會再動惻隱之心。

只是如此一來,與孫兒會生出嫌隙不說,也難以讓天下人臣服。

到了這把年紀,她實在難以再狠下心來做出第二次大義滅親的決定。

倒是孫媳婦勸說孫兒改流放的刑罰讓她心裡感到些慰藉。

流放之旅雖說九死一生,可好歹也是條活路,還能給世人一個交代。

至於將來是死是活,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而楚南梔心裡也跟塊明鏡似的,紀宛盈之事她與老祖宗之間多多少少會生出些嫌隙。

畢竟自己在林錦驍跟前,是完全有可能保著她回京來的,只是自己並不會容忍那冤孽再回到京中。

好在這件事情自己雖有私心,但老祖宗也不好點破。

正如林錦驍所言,她畢竟是帝國的太皇太后。

都說聰明人之間的較量點到為止,老祖宗到皇城門口相迎足以證明對自己的繼續看重,楚南梔自是懂得識趣的道理,既不會因為保全了紀宛盈的性命故意在老祖宗跟前討好賣乖,也不必因為她曾經傷害自己去向老祖宗抱怨博同情。

其間的彎彎繞繞各自心知肚明便好。

之後兩人仿若無事的一起在京中替楚南湘、林錦惠、林錦芸主持了婚事,宮裡宮外也漸漸平靜下來。

林錦驍忙著治理朝政,在新政的大力推行下,大和帝國國力達到鼎盛,國庫豐盈,餘糧滿倉,並三徵戎狄部落,使得帝國的版圖向西向北擴張了近三分之一。

閒暇下來的楚南梔雖然將亭尉府交給了澎湃打理,但仍會時不時的光顧廷尉府,行督促複核案件之責。

在她看來,一個朝代律法的公正嚴明關乎著社會的有序運轉,最是不能小覷。

至於其餘的時間,她則開始與京中的姐妹們專研起了養生養顏的方子,後來在小白臉的軟磨硬泡之下,又生下了一雙兒女。

如今雖已鮮少插手各類案件,可關於新後早年間那些可歌可泣的事情早已成為世間美談,甚至有更多的女子也紛紛效仿當朝皇后開始走出深閨內宅之中,出門行商參加科舉,試圖掙脫家宅後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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