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裡,見屋子裡沒有動靜,曲雲初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直到看清床榻上平躺著的那道倩影,她又壓輕了些步子。

緩步到得塌前,藉著微弱的燭光定睛細看著那張溫潤如玉的俏臉。

這一看竟是看入了神,許久後才發現那雙幽深如墨的黑眸正同樣緊緊盯著自己。

眸中蘊滿了怒色。

“抱歉。”

曲雲初立刻收回神來,一邊摘去他嘴裡的巾帕一邊賠禮:“讓二爺久等了。”

“看夠了?”

陸文謙面無波瀾,目卻如寒潭。

曲雲初老實巴交的搖頭:“噢,還沒。”

“……”

瞧著她色眯眯又輕浮的模樣,陸文謙氣得牙癢癢。

真是平生都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女人。

自己當初怎會接受讓她進門的?

曲雲初本想替他解開縛手的帕子,可瞧他半晌不肯再答話,只是怒目圓睜瞪著自己,忽然就改了主意。

存了些調戲的意思扭身坐到一旁的茶几邊,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二爺這個樣子看著倒是順眼多了。”

說話間,又漫不經心轉動著茶杯睨他一眼。

“就是這對珠子再收斂收斂就更完美了,總是瞪著會影響人觀瞻。”

“你……”

陸文謙氣得一噎,卻懶得理會她的挑釁。

默了片刻,他忽然冷靜的開了口:

“陸沈氏,你別以為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撒潑打滾就能讓我改變主意。”

曲雲初聽出他是在指休書一事。

既然他不想寫自己還不樂意走了呢。

橫豎他一個半身不遂的殘廢也不能拿自己怎樣,每日吃喝不愁,無非就是多了個不痛不癢的身份罷了。

如此,能夠理所當然的不求上進也沒什麼不好。

“二爺疼我惜我,每月還使這麼多銀子保我衣食無憂,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捨得讓二爺改了主意。”

曲雲初笑眯眯的上前,替他解開手上的帕子。

“正好呀,明日我親自去一趟玄都觀,替二爺祈願,二爺如此厚待我,我自該祈求那藍華老祖保你福壽綿延。”

“陸沈氏,你又想耍什麼么蛾子?”

陸文謙方才見她在屋子裡使擺那黃皮紙符就甚是邪性,如今又說要去那破敗不堪的玄都觀上香祈願,更加叫人生疑。

即便是有那求神拜佛的癖好也該去香火旺盛的嘉蘭寺才對。

“二爺每月使我十萬兩銀子做花銷,我總不能日日待在這府上,如此豈不是讓吉甄小哥跟著受連累。”

曲雲初語氣淡淡的解釋道:“二爺能夠死而復生,這次可是託了藍華老祖的福,我得去多添些香油還這個願啦。”

“藍華老祖?”

陸文謙對此嗤之以鼻。

果真與那陸彥朝是一丘之貉,總是醉心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都說藍華一脈以能叫人起死回生,可窺探天機而聞名於世,那老祖卻連自己的徒子徒孫都庇護不了,又如何護得了別人。

聽說,如今只要是供奉那藍華老祖的道觀處處都凋零得很,壓根就沒香火。

但仔細一想,橫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管她信佛還是拜道,他懶得再過問。

“你最好安守本份。”

陸文謙意味深長的睨她一眼,眼中暗含警告。

隨後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從今日起你便住到外間的閣樓上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踏入這間內室。”

“那再好不過了。”

曲雲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屋外。

那是鳳雅閣靠著外院的二層,左右兩間小閣樓。

“二爺早些歇息吧,明早我讓吉甄為你備些清淡的小米粥,再調養幾日體內毒素便能徹底的排出乾淨。”

隨口叮囑了句,曲雲初提了盞燈到堂屋裡取了自己的東西朝著東邊的閣樓行了上去。

這間屋子雖不如樓下寬敞,倒也雅緻,四處打理得整整齊齊,無比的乾淨,對她來說已是個極好的休憩之所。

又點了兩盞燈,在屋子裡收拾了番,忽聽一陣叩門聲響起。

她去開了門,見是吉甄與可顏,二人一個捧著匣子一個抱著被褥。

吉甄先將匣子遞到她手裡,示意道:“這是少夫人的嫁妝匣子,少夫人看看可有少什麼東西。”

曲雲初接過來隨便察看了眼,便淺淺的點了點頭:“多謝。”

“少夫人客氣了。”

吉甄抿唇笑了笑,又接著道:“二爺擔心閣樓天寒,吩咐我再送床暖被上來。”

說著,瞥了眼可顏:“二爺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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