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直接丟到了某個房間之後,白墨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此刻白如是已經在等她了。

“帶回來之後有什麼安排嗎?”

白墨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找人教他,修仙。修為上來了,藥才能加重劑量,恢復記憶之後才有解藥。”

“那要把他師傅帶過來嗎?”

白如是的提議立馬就被實施了,而季洛的師尊來的時候,在看到這個曾經最愛的徒弟的時候,淚眼婆娑。

就差沒有給白墨磕頭了。

因為季洛師尊來的緣故,白墨又回到,養老的生活。

每天被棋子和白如是像菩薩一樣供著收拾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而是反觀季洛明明就是一國皇帝,卻是每天被操練的和狗一樣。

聽說季洛現在這個身體那是毫無根骨,修煉困難百倍。

不過這些都不是白墨關心的範疇,白墨抖被子躺下,睡到半夜,被人吵醒了。

我說你怎麼半夜出現?

白墨看到床邊那個黑影,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季洛站在床頭看她,不點燈也不說話,要是普通人能給他嚇出個好歹來。

但白墨無所畏懼,她瞧瞧這個黑眼圈有點重滿臉憔悴的季洛,無情送客,“陛下,你現在應該在偏殿休息。”

季洛一早發現這人不怕自己,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敢綁架他,“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綁架我?還有那個什麼鬼師傅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墨:“……”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問題那麼多,卻沒有一個是白墨想回答的。

白墨正色道:“實不相瞞,陛下,其實我是下凡來找我兒子的,一場意外讓我們走失,為母終於找到你了。”

季洛嗤笑:“你以為孤是三歲孩童,連這種鬼話都信?”

白墨:“你是不相信我下凡,還是不相信我是母親?”

季洛毫不猶豫:“你絕對不可能是仙女。”

白墨:很好,有被侮辱到。

她那麼貌美如花,居然配不上一句仙女。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他算是承認她是他媽了。

白撿一個半大兒子。

季洛上前一步,直視白墨,“算了,看你這麼努力編瞎話逗孤開心,今夜就不為難你了。”

陛下心情已經在暴走邊緣,甩著袖子走了,顯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行叭。

白墨啪一下倒回了床上。

只要他還肯好好修仙,怎麼折騰都行。

怎麼樣都可以。

這樣想著,以至於白墨房間無聲無息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白墨差點沒被嚇出個好歹。

“千鶴?”

說實話對於這個男主,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

按照現在他修為,估計飛昇指日可待。

桃淺淺和謝千鶴也經常一起出門,感情升溫也應該正常。

雖然這些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只要解毒和他們都飛昇就可以了。

“恭喜師尊如願以償。”

聲音已經過去了所有的青澀,變得沉穩甚至有些老成。

只是不知道,什麼我叫如願以償?

明明還沒有啊。

“什麼如願以償?”

謝千鶴苦笑了一聲,“師尊不是找到季洛了嗎?”

“是找到了,不過他已經投胎轉世。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墨敢用回家機會做擔保,她這句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摻假。

只是看謝千鶴的臉色越發苦澀。

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後敬一下師尊的職責吧。

“有什麼時候可以和師尊說說。”

看著白墨依舊是一臉坦蕩的樣子,謝千鶴這下子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只是師尊一直想要撮合他和桃淺淺,這一點他是真的不能按照師尊的意願來完成。

“師尊,弟子今日來就是見見您,然後弟子就準備閉關了。”

白墨一聽就來了興致,坐了起來看著謝千鶴在確定了一次,“你要閉關衝擊渡劫了?”

謝千鶴沒有錯過白墨臉上的那一絲興奮,“是。”

還不等白墨說什麼,他就接著說道:“桃淺淺估計還要很久。”

白墨一聽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桃淺淺的修為一直都是比謝千鶴慢一些,只要謝千鶴和桃淺淺飛昇就好了。

擺了擺手準備送客的時候,才想起來她們兩個好像一直都沒有解除雙嬰。

這樣不會影響他往後的結道侶嗎?

一想到這個事,就會想起很多已經斷了聯絡的人。

還有哪一本解除雙嬰的卷軸。

“還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對視了很久,謝千鶴的眼神之中無時無刻不再說,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謝千鶴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深吸一口氣,“師尊,雙嬰……”能不解除嗎?

白墨就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擺手,“那本卷軸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氣氛瞬間寂靜了一會,白墨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看向謝千鶴,只看見謝千鶴從儲物空間之中拿出了一個卷軸。

那本卷軸有些眼熟,謝千鶴盯著看了很久。

最終,還是將卷軸遞了過來。

“師尊,卷軸在我這裡。”

白墨接過了卷軸,抬頭看向謝千鶴仔細端詳了一下。

探查的意味太明顯,謝千鶴緊張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靜靜的等著白墨的下一句話。

她好像明白了,謝千鶴的想法。

因為他原本寂靜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希望的光。

只是……

“我現在經脈完全壞死,沒有辦法運用靈力。”

不然,我找個人來幫我強行執行一下靈力,把雙嬰解除了。

只是後面那句話還沒有說完,謝千鶴就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那就暫時不解除了吧,等師尊的毒解了再說吧。”

不等白墨挽留,謝千鶴直接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架勢。

白墨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空氣說一聲,“出來吧。”

安靜了很久,那個人最終還是從陰影除走出來了。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白如是先開口,“為什麼不直接答應他?”

可能這些年的白如是都是不聲不響,不鬧安靜的陪著她,所以直到這一刻白墨才想起來白如是和原主的愛恨情仇。

可,白如是愛的人是原主,不是她這個時空旅行者白墨。

這一點的區別很大。

她依舊是沒有辦法回應他的感情。

“我只是實話實說。”

白如是看著白墨那坦坦蕩蕩的表情,妥協道:“那你解毒之後,會答應嗎?”

幾乎不待猶豫,白墨直接點頭,“會。”

她不會,也不想和這個世界的人有太多的相處。

就從之前的暴力執法來看,她也根本不在乎這個世界會不會被玩崩潰,早在很久以前她好像就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白如是,並沒有很開心,只是心中空落落的。

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知道和聽到那是兩種概念。

親耳聽到,他也更加肯定面前的人他根本是留不住的。

她遲早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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