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月的母親和父親相繼慘死,他一心只想著報仇了,那個鐲子早就被他忘記了。
“那就是了,你總是被人追殺,肯定也是那個黑衣人所為,與這個鐲子肯定有什麼聯絡。”
池魚想了想,她第一次見鳳明月,那時候他身上就有血腥氣。
去溼地的時候他身上的箭傷都還沒好。
後來給了他一套天蠶絲衣服,這才再沒有受傷。
在遇到她之前,黑衣人就一直在追殺他和戰離兩人。
那個黑衣人是不是蠢?
把他們兩人殺了就能得到鐲子嗎?
“看來是這麼回事,我無論怎那麼查都查不出那些刺殺我的人是什麼人。”
鳳明月現在想想,所有的一切都通了。
結束通話通訊,鳳明月拿著一個鐵鍬去了鳳府的後院。
在鳳府裡有個地方十分隱秘,那是他小時候喜歡去玩的地方。
那個地方曾經是一塊空地,有一棵大樹,他小時候把一隻小狗養在了這裡。
後來小狗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死了,鳳明月就很少來這裡了。
他把鐲子埋進了這棵大樹下,這麼多年過去了,大樹長得更加高大了。
鳳明月隨著記憶裡的地方開始挖坑,具體埋在哪兒還需要一點點找。
挖了十幾個大坑這才找到埋鐲子的地方。
“終於找到了,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鳳明月好不容易挖出來,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一個小盒子,被埋在地下多年,已經開始變得發黑。
擦掉盒子上的泥土,慢慢開啟。
裡面躺著一隻血紅色的玉鐲。
鐲子被埋在地下多年,絲毫沒有一點變化,就像是新的一樣。
血紅色的玉鐲質地溫潤通透,最特別的是上面有兩朵雪白的白蓮花。
雪白色的蓮花像是長在鐲子裡面的,隨著鐲子轉動還能夠看到蓮花像是在綻放。
“這個鐲子的確很特別,果然漂亮,那就送給娘子帶著吧。”
鳳明月抱著盒子就去了戰王府。
池魚剛睡著,就被一個充滿清香的懷抱環住。
鳳明月把她攬進懷裡,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你怎麼來了。”
池魚在他懷裡拱了拱,眼睛都沒睜開。
撲哧。
鳳明月看到她慵懶的樣子低笑出聲。
“睡吧,我陪你。”
鳳明月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孩子。
池魚很快就睡了過去。
清晨醒來,池魚發現已經沒有了鳳明月的身影,在她手腕上多了一隻鐲子。
“這就是鳳明月母親留下的鐲子?果然漂亮,除了漂亮還有什麼用?”
池魚很喜歡這個鐲子,這個鐲子的花紋都很奇特。
沒有管它具體有什麼用,洗漱完開啟門就看到戰離又坐在她到院子裡。
“你怎麼又來了?”
這個傢伙自從吃了她這裡的飯菜,一天三頓不落下的到她這裡吃飯。
“吃飯,吃完飯去皇宮,有個宴會。”
戰離喝了一口茶,皺了下眉頭。
“你要去皇宮啊,那你就去唄。”
飯菜很快就端上桌,池魚毫無形象的開始吃飯。
嫌棄坐著吃飯不過癮,直接蹲在了椅子上抓著一個肘子吃的滿嘴流油。
戰離眼角一抽,這還是個女人嗎?
“你陪我一起進宮。”
今天是賞花宴,太后舉辦的,正好趕上三年一次的各國朝會。
各國朝會就是各國的才子佳人歡聚一堂,比一比琴棋書畫騎射。
說白了就是拿出各國自認為有本事的人來顯擺一番。
每一次的大朝會都不一樣,也都在不同國家舉行。
今年輪到大秦國舉辦,前段時間各國的才子佳人全都來到了京都。
說白了就是一個俊男美女的相親大會。
來的都是各國的世家貴族子女,自然就成了各國聯姻的最好藉口。
池魚整天在王府裡,也就沒聽過這件事。
聽到了她也不感興趣。
琴棋書畫她都不會,去了幹嘛?
貌似皇宮裡也給了春風谷請柬。
那天銀臨跟她通話似乎說過接到了什麼請柬,她沒興趣就隨便敷衍了兩句。
這麼說春風谷銀臨一定會來嘍?
也不知道還有誰來。
“不去!還不如在家睡覺呢。”
池魚一口回絕,還不如吃的實在。
戰離吃完放下碗筷,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見她吃的毫無形象竟然覺得不討厭。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戰王妃回來了,這些場合自然是你陪我去。”
戰離雙臂環胸靜靜的看著她。
池魚鼓鼓的腮幫子停止咀嚼,突然感覺好吃的飯菜沒有了味道。
“你後院那麼多女人,隨便帶一個。”
池魚口齒不清繼續吃飯。
“他們不配。”
戰離接著一句。
“你不是還有一個側妃?”
池魚嘴快又一句。
“她也不配。”
戰離的意思很明顯,只有正妃有資格。
“你不想要和離書了?”
戰離又加了一句。
嘭!
桌子都差點被池魚拍碎,惡狠狠道:“我什麼都不會,去了說不準還會打架,這種場合最是無聊,看到那些說酸話的我會忍住不住揍他們。”
池魚根本不想去,為了和離書,她也只能忍氣吞聲這一回了。
要不是解毒必須兩人同時解毒,她真想現在就揍死這傢伙。
“隨便你揍,有我呢。”
戰離笑著離開了鳳鳴苑,似乎心情很好。
池魚飯也不吃,氣都氣飽了!
朝會還未開始,今天去皇宮就是為了朝會前的宴會。
池魚坐在馬車裡一隻腳放在板凳上,一隻腳在凳子下亂抖著,啃著一顆果子,一點女子的樣子都沒有。
白瞎了一身華麗的王妃朝服。
戰離不動如山,身軀挺直坐在她對面,黑色金龍朝服威嚴莊重。
睜開眼淡淡撇了池魚一眼,“你能不能有個女人樣?鳳明月是眼瞎嗎?你這個樣子都喜歡?”
池魚‘哧’了一聲,“我哪裡不像女人?是你非要我來的好吧。”
“女人有你這樣的嗎?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戰離笑著搖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一次次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皇宮很快就到了,戰王府的馬車是有規制的,不少達官貴人見了紛紛讓道。
到了宮門口,摔先下車的是戰離。
池魚沒等別人扶她,一個蹦跳就下了馬車。
戰離剛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僵硬的放在了半空。
池魚下車伸了一個懶腰,“走啊!你幹嘛呢?”
趕走了兩步就看到戰離站在原地沒動彈。
咳咳!戰離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
“走吧。”走在池魚身邊儘量跟上她的腳步。
看著走遠的兩人,那些文武百官開始紛紛議論。
戰王妃果然回來了?
其實池小舞誰也沒見過,跟著來的那些貴女也都沒見過,全都好奇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