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段,雲霆才開口問,“還是住在三哥那?”

“嗯。”慕晚檸應了一聲。

雲霆便繼續開車,沒再說話。

隔了會慕晚檸才問,“你想聊聊麼?”

“沒什麼好聊的。”雲霆直接道。

慕晚檸看了看他,也沒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

只是車開到一半,雲霆還是靠在路邊停了車,他調整了下座椅靠背的角度,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外面。

慕晚檸垂下眼,輕輕嘆了口氣。

車裡安靜了幾分鐘,雲霆才終於開了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只是問不問都好,他心裡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

可總還是有那麼一絲僥倖。

也許他只是想要一個理由,只要她願意解釋一句,再荒唐的理由他都可以接受。

慕晚檸看著他,沉默了片刻,“你問吧。”

雲霆的嘴角微微動了下,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他想問她,是不是一直把他當成雲深的替身,在她的心裡他到底是什麼,她到底有沒有真心的,哪怕片刻的喜歡他。

到了最後,他皺了皺眉,卻也只問出半句話,“你是不是……”

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他的後半句話,慕晚檸只好開了口,“我們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等他的身體好了,我想我們應該不會留在金城。這段時間,我們也會避免出現在公眾面前,儘可能的少影響到你。”

“他出事之前,跟楚絕一起開的公司,也都還可以,他應該不想要雲家的任何東西。”她說著頓了頓,才輕輕道,“就算我們將來結婚,婚禮大概也不會公開,更不會請很多人,你們不可能不見面,但以後我會盡量避免和他一起出現在你面前。”

雲霆唇角勾了勾,“這麼快,就都計劃好了。”

“也不是現在的計劃,如果他沒出事,我們應該早就結婚了。”慕晚檸輕輕皺了下眉,“車禍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按照楚明哲的說法,他不想讓阿深死,但也想讓阿深體會到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阿深當時是為了護住我。”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恐怕也不會一個人活下來,可我的命是他救的,就算日子再難熬,也得熬下去。”

“但打擊太大,我一直在看心理醫生,精神狀態也不穩定,開始的那兩年,我真的分不清你和他。”

雲霆垂著眼,想了很久,才開口道,“是從樓上跳下去的那次,那次之後就分清了麼?”

“嗯。”慕晚檸應了一聲。

“你說過一些。”雲霆低聲道,“你說你想清楚了,我不是愛你的那個人。”

“是。”慕晚檸點點頭,“我跳下去的時候,在你的臉上看不到擔心,我躺在醫院裡,你也沒有來看過我,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慢慢的想,阿深不可能不擔心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跳下去,他明明為了救我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怎麼可能會看著我鬧來鬧去一點都不心疼?”

“所以你不是他,是我認錯了人。”

“你纏上我,是因為認錯了,那時候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是不同意離婚?”雲霆終於轉頭看她,但也沒有等她說話,就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你把家裡的東西都扔了,裝修風格改了,是因為你們以前住的地方,就是這樣的麼?”

“你養了跟五月很像的七月,你把我的東西從頭到尾都換了,你就是想在家裡營造一種他還在你身邊的假象,你是在試圖把我變成他麼?”

“那後來不停地提起離婚呢?是因為失敗了麼?是發現我終究變不成你想要的樣子麼?”

“是我不想再影響你的生活。”慕晚檸看著他,“也不想再荒唐下去。”

“呵。”雲霆笑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嘴角上揚,眼角卻漫上一抹緋紅,“夫妻一場,在你眼裡只是荒唐。”

“雲霆,其實你和他除了長得一模一樣,其他的一點都不像,大部分時候,我也不太會把你當成他。”慕晚檸輕聲道。

“所以就需要我安安靜靜,不說話,什麼都不做,不出聲的時候,才能短暫的在你心裡替代他一會。”雲霆的笑容變深,“更可笑的是,為了順著你的意思,就連親熱的時候,我都儘可能的避免不要出聲。”

他擰了擰眉,重新轉頭看向窗外。

“現在我哥回來了,你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了,他可以不在意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反正你對我沒什麼感情,我只是他臨時的替代品,那我呢?我以後是不是……”他說著頓了頓,“我以後怎麼樣都好,反正你根本就不會在乎。”

“我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但其實你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

“對不起。”慕晚檸低聲道。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雲霆擰眉看向她,聲音也跟著拔高,他盯著她看著,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不算是愧疚的神色。

最後,他嘴唇輕顫,慢慢地道,“我不信。”

“你不信什麼?”慕晚檸看著他。

“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絲喜歡。”雲霆死死地盯著她的臉,“我不信。”

這一次慕晚檸垂下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辯駁,沒有解釋。

雲霆看著她,她哭,她鬧,她做那麼多事都是為了雲深。

可他還是不信,在他們為數不多在一起的時間裡,有的時候,她明明也是動了情的。

他突然湊過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貼上去,唇靠在她的唇角,“你想一想,浴室裡的那晚,放煙花的那天,還有在沙發上的那次,你明明很喜歡。”他的聲音裡似乎都帶了幾絲惡毒,“你如果不記得,那我幫你想一想。”

慕晚檸沒有動,只是看著他,沒有抗拒,也沒有配合。

他細細地吻過她的唇,最後落在她的頸側,落下了一個紅色印跡,他抬起頭,指腹輕輕地描繪著紅痕,“有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抹不掉的。”

他垂眼看著她的頸側,正要再說什麼,嘴邊的話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在車上的事。

那天就在滿月宴之後,他之前幾乎忘了這件事,所以這個孩子,可能是季琛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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