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戒不掉，也斷不了
聽著慕晚檸的話，雲霆的臉色逐漸難看。
他閉著眼睛，往後靠在椅背上。
慕晚檸也不急，沒有催促他，只是耐心地等著。
好半天，雲霆才開口問，“這兩個月，做什麼都行？你都會配合？”
“別太過分。”慕晚檸轉頭看他，“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我都會配合。”
雲霆看著她，突然靠近了一些，唇幾乎貼在她的唇角上，“這樣呢？算過分麼？”他說著不等她回答，就吻了下來。
慕晚檸抬起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抓住手腕，然後把她按進懷裡。
他用力地抱著她，勒得她骨頭都發疼，人也被抵在車門上。
半響，他才抬起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我這兩天，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全都是你，做夢也夢見你。夢裡的你沒有這麼平靜，跟我吵，跟我鬧，問我為什麼管不好自己，為什麼要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一遍一遍的跟你解釋，跟你道歉，求你原諒我。”
“可醒了才發現，這些好像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想，事情怎麼會一步一步的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也會想，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
“想了很久，可能大概是我出車禍的時候，到醫院那會，我意識不清，可也沒有昏迷，我聽到你跟我說，‘雲霆，堅持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句話讓我特別安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瞬間我就是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有事。”
“之後其實有段時間我也想不明白，但後來我想，大概是因為這世上如果有一個人把我的命看的比她自己的都重，那應該就是你了。”
“這樣的你，我怎麼能辜負？”
雲霆抬起手，指腹輕輕劃過她的眉眼，“可我到底，還是讓你失望了。”
他垂下眼，頓了頓才說，“我確實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明明該有一輩子的時間，兩個月哪裡夠？”
“雲霆。”慕晚檸擰了擰眉，“你別這樣。”
雲霆的指腹停在她的眼尾，他也抬起眼，“我見過你愛我的樣子，我見過你愛我的眼神，在我錯過的那些時間裡，我其實都見過。我以為，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我可以等，慢慢的，都會回來的。”
他說著輕輕地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現在我也還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這樣的兩個月，我不要。我不需要你陪我度過什麼戒斷期，戒不掉，也斷不了。你追了我三年，我可以等你三年，三十年，我都等。”
“我不勉強你做任何事，從今天開始，你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不理我，你不想見面，我也不會糾纏，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在等你。”
“如果你覺得這樣是一種懲罰，那你可以懲罰我一輩子。”
慕晚檸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側過身看著窗外，閉上眼睛，狠心道，“雲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也沒有愛過你，我說過，我認錯人了，那些你覺得我愛你的樣子，都不是對你。我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就像你說的這樣，我也會一直等他，我不會再接受任何人，你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等他不算浪費時間，我等你，怎麼就算浪費時間了？”雲霆輕輕擰了擰眉，“如果你能等到他，我祝福你們還不行麼？”
“雲霆，你怎麼這麼……”慕晚檸轉頭看他，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解開釦子，拉開衣領，身上還沒有消失的深深淺淺的痕跡也露了出來，她垂下眼，低聲道，“那天晚上，我和韓霖把你送回房間，我跟你說，我是回了宴會現場。”
“其實並沒有，他回來了，約我見面。”
“如果我沒走，林一涵大概也不會有機會靠近你。”
“而且就算沒有你和林一涵的事，我應該也會跟你提離婚。”
慕晚檸擰了擰眉，看向雲霆，一字一頓，慢慢地道，“你喝醉了，又是被人算計，但我……”她抿了抿唇，才繼續道，“我是主動的。”
“所以你不用自責，錯的根本就不是你。”
“我本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怕就算知道了，也還是不會同意離婚。”
雲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光微震，腦袋裡都是一片空白，半響才道，“所以我只是恰好給了你一個理由，是麼？”
慕晚檸點了點頭，“雲霆，就這樣吧。”她說完就準備去開車門。
“那他現在人呢？”雲霆突然問，“他既然回來了，你們為什麼還沒有在一起？你剛才說的，再陪我兩個月的事，他知道麼？”
慕晚檸咬了咬唇，“他只是臨時回來，還有其他的事沒處理完，大概也要一些時間。”
“呵。”雲霆輕笑一聲。
沒聽見他再說什麼，慕晚檸便伸手推開車門。
只是車門剛剛推開，就突然被人抓住，又被人關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轉頭，就被雲霆抓住肩膀低頭吻了下來。
他動作粗暴，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會弄疼她，幾下就撕開了她的衣服，然後把她按在座椅上，俯身過來，不是親吻，更像是啃咬。
啃咬的地方也都是她身上有痕跡的地方。
“雲霆！”慕晚檸用力地推著他的肩膀，可怎麼都推不開，便轉手想去推開車門。
雲霆抓住她的手腕，“這裡雖然沒什麼人，但是你要真不怕被人看見，就開門。”
慕晚檸的手僵了一下，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不打算停下來了，“雲霆，我們能好聚好散，別鬧得太難看。”
“還什麼他媽的好聚好散？”雲霆的指腹用力地揉搓著她身上的一處痕跡，“我不想看到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跡，誰都不行！”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祝福？”慕晚檸轉頭咬他的手腕。
“去他媽的祝福！”雲霆重新低下頭，同時也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慕晚檸掙扎的空間不大，胃裡犯嘔，吐又吐不出來，就也發了狠地咬雲霆的胳膊。
她怕自己萬一解離症犯了，意識不清，再去迎合雲霆，那簡直就成了個笑話。
但是不是解離症發作，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她轉頭看向旁邊裝藥的袋子，伸過手想要去摸一瓶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