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檸看著病歷,輕輕抿了抿唇。

周庭嶼停頓了一會,給大家留了點時間看病歷,隨後才道,“通常來講,這個傷者在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雖然還在呼吸,但已經沒有搶救的可能了。事後我們實驗室徵得家屬的同意後,對他進行了解剖。”

他說著往後翻了翻,“這是解剖時的顱腦狀態。”

慕晚檸輕輕抿了下唇,那次事情之後,在雲霆的辦公室的時候,傅雲崢就說過,傷者在第一次CT之後發生過抽搐,他顱腦的出血量應該要比CT上顯示出來的出血量更大。

當時只是一個推測,但這會算是真的證實,他的顱腦裡已經全是凝固的血塊,甚至已經看不到一點大腦本來的顏色了。

也就是說,如果還在血液流動的時候,真的進行了開顱手術,那恐怕都沒辦法關顱。

“稍後我會把相關的材料發給大家,另外再給大家一天的時間,對當前腦幹領域的研究做一個系統的瞭解,研究方向和框架也在材料裡,明天下午我們再開會做細化。”

說完周庭嶼也沒有停留,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慕晚檸多少有點茫然,畢竟是第一次參與到實驗專案組,她轉頭看著坐在她旁邊的人,低聲問,“那個,材料去哪看?”

旁邊的同事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郵箱啊。”

“謝謝,我還不太清楚流程。”慕晚檸說著開啟電腦,發現郵箱裡果然已經有了郵件,而且她發現她在資料庫的許可權變了,她之前只能看病歷,這會已經可以看所有掛在周庭嶼名下的實驗的進度和成果。

但周庭嶼讓他們看的材料也不少,還要再去查一些關於腦幹的研究,這會也沒有時間去仔細看這些實驗,她只好遺憾地關上資料庫,等後面有時間了再說。

到了下班時間,其他三個同事陸續的離開,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好心提醒慕晚檸不用等周庭嶼,他幾乎是睡在實驗室的。

他們都走了,慕晚檸也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反正有些資料回家也可以查,於是便關上電腦,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停車場,走到自己的車邊,車上卻沒有人。

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早上是雲霆安排的司機送她過來的,她也告訴了他自己下班的時間,況且她還晚出來了一會,原則上司機應該早就到了。

她抿了抿唇,正要打電話,卻被身後的車燈晃了下。

轉頭去看,才發現雲霆的車停在那。

她便收起了手機,走過去,拉開副駕的門上了車,“我還想著司機怎麼沒來。”她轉頭看他,“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她下班拿到手機之後,特意看過了資訊和電話的。

“想給你個驚喜唄。”她一隻手不方便系安全帶,雲霆便傾過身,拉過安全帶,“結果你看到我好想也不是很驚喜,剛剛就從我的車邊上走過去,也沒看到我。”

他這聲音裡多少帶著一點委屈,繫好了安全帶也沒有離開,抬頭吻了吻她的唇。

慕晚檸捏緊了安全帶,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控制著自己也沒有躲開。

見她沒躲,也沒怎麼抗拒,雲霆嘴角才勾出一抹笑,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等他放開的時候,慕晚檸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了。

雲霆垂眼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低聲道,“以後我可以每天來接你下班。”

“你不忙?”慕晚檸看著他。

“可以不忙。”雲霆笑了笑,直起身體坐好,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餓不餓,想吃點什麼?”說完又道,“我們出去吃吧,我們好像還沒有單獨在外面吃過東西。”

“都行,你決定吧。”慕晚檸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之前韓霖給我推薦了一家,那我們去嚐嚐。”雲霆說著發動了車子。

慕晚檸坐了會,才開口輕聲問,“你跟周娓熟麼?”

“不太熟。”雲霆回道,“實驗室那邊的事情,我不太管,之前一直都是我爸處理,他們最多把研究成果做個匯總,隔段時間發給我一次,以前實驗室的負責人是我爸的一個朋友,後來去世了,周娓是我爸選的。”

頓了頓,他又想起什麼,“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周娓好像有個哥哥……”

“周庭嶼。”慕晚檸提醒他這個名字。

“對,周庭嶼,周庭嶼是我哥在金城為數不多的朋友,或者說是唯一走得比較近的朋友,他比我哥大一點,怎麼認識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有一次我哥很開心的邀請他來家裡做客,本來還很開心,結果一半的時候我媽回來了,把周庭嶼給趕出去了。”

慕晚檸睜開眼睛,轉頭看向他,“他跟你哥是朋友?可我看他的性格,不太像是會交朋友的樣子。”

“是呢,我媽當時就罵他是個傻子。”雲霆嘆了口氣,“那次我哥也不太開心,還跟我媽吵了幾嘴,說周庭嶼其實挺聰明的,只是不拘小節。”

“智商高,情商低。”慕晚檸垂下眼,“或者也不能說是情商的問題,只是把精力都放在他認為重要的事情了,其餘的事情都無關緊要,沒必要關心。”

“我當你是在委婉的誇他。”雲霆輕笑了一聲,“後來周庭嶼進實驗室,還有周娓,都是我爸安排的,周庭嶼進的比較早,我哥還沒出國的時候,他就進了,應該是我哥推薦的,我哥出國之後,周娓才進實驗室。”

“前兩年那個負責人去世,其實本來也有其他的人選的,我也不知道我爸為什麼會選中周娓。”

“畢竟是兄妹,一個智商高,另外一個也不會太差,總有過人之處。”

雲霆說著頓了頓,“不過今天我的卡上被划走了一筆錢,備註是實驗室治療費用。”

慕晚檸想周庭嶼在這件事上倒是不含糊,便點了點頭,“周庭嶼的意思,是應該能治好我的胳膊,應該後面就不太會有什麼影響。”

說到這,她突然想起來周庭嶼說了晚點教她怎麼用那個儀器,下班那會她應該去他辦公室問一下的。

“是麼?那這錢花的不虧。”雲霆轉頭看了看她,“早知道他能治,也不用擔心這麼多天了,還又做了兩次手術。”

頓了頓,他又補充,“那這事怪我,他們發來的那些報告我也沒什麼興趣看,反正實驗室這邊也不用我管,我就沒怎麼在意過。”

說完他趁著紅燈,抬手握住慕晚檸的手,“白白讓你多遭了點罪,我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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