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慕晚檸,她一進門,七月就立刻往她跟前跑。

雲霆趕緊攔在了前面,“你媽媽剛做完手術,可抱不動你,爸爸抱你吧。”他說著就把七月抱了起來。

七月趴在他肩膀上,一直盯著慕晚檸,還用力地往她的方向躥。

雲霆按住它,但因為它的動作,也有一些浮毛飛了起來,他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才轉頭看向慕晚檸,“你先回房間吧,它看到你興奮得要按不住了。”

慕晚檸過去摸了摸七月的頭,“等媽媽的身體好一點再陪你玩。”

七月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就開始瘋狂的搖尾巴。

慕晚檸上了樓,雲霆才終於放下七月。

七月又立刻跑到了樓梯邊,仰頭看著慕晚檸。

好在因為一直不怎麼讓它上樓,它也就在樓梯下面待著,沒有再往慕晚檸的身上撲。

雲霆也走過去,摸了一把它的頭,才跟著上樓。

進了房間,他就趕緊開啟抽屜,找了過敏藥來吃。

慕晚檸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抿了下唇,她養七月這件事,當初確實是有些一意孤行,那時候她只是想把周圍的一切都變成和雲深在一起的樣子。

五月不在,她就想要找一隻跟五月一樣的狗來替代它。

就像是雲霆那天晚上說的,這段時間,他在她身邊,確實挺委屈的。

她沉默了會,才走過去,抬手掃了掃雲霆肩膀上沾著的七月的毛。

雲霆轉身看她,“不用管,我這就去換衣服了。”

慕晚檸輕輕點點頭,抬眼看著他的臉。

“怎麼這樣看我?”雲霆抬手摟住她的腰,“你看得我都想做點什麼了。”

慕晚檸微皺了下眉,“你有時候如果不說話,真的挺好的。”

“那就不說。”雲霆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手避開了她的傷口撐在她身邊,“做點什麼也行。”他說著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

慕晚檸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他微微用力按住。

雲霆低頭靠在她耳邊,“我已經忍了很多天,每天幫你擦完身體,都要洗涼水澡壓下去,不太能忍得住了。”

“是你非要幫我擦。”慕晚檸側頭看他,“你這不是等於女孩子被騷擾了,結果怪人家女孩子穿的少?”

“強詞奪理,這怎麼是一回事?”雲霆含住她的耳垂,聲音黯啞,“我輕點,就一次,行麼?”

“不行。”慕晚檸推了推他的腰,頓了頓又補充,“我可不想撕裂了傷口,回頭醫生問起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你這意思,等你的傷好了就行了?”雲霆又問。

“我沒說。”慕晚檸別開頭,“去換衣服。”

“不去,你先說清楚。”雲霆不動,“你答應了不離婚,那你總不能一直都不讓我碰你。”

慕晚檸皺起眉頭,“我才剛答應,你別逼我反悔。”

雲霆的臉色微微沉了沉,聲音發悶,“你和季琛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讓他碰你麼?”

慕晚檸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是不是以後我們之間不管有什麼事,你都得把他拉出來對比一下?”

“別的事無所謂。”雲霆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起碼這件事說清楚,你總不能跟我在一起了,還給他守身,我天天在你身邊,還得當個和尚麼?你要是還有跟他在一起的心思,那就早說,如果沒有了,就總得開始接受我不是麼?”

慕晚檸知道這件事不好解釋,如果跟雲霆說那個人不是季琛,他不知道還要怎麼刨根問底,反正現在這鍋季琛已經背在身上了,估摸著為了瞞住雲霆,他也預設了,她也不打算再解釋,只是說,“那你能別再提他麼?”

“我不提他,他就不存在了?”雲霆說著頓了頓,“還是說,我不提他,你以後就不見他了?你之前每個星期五都去七日見他,兩個小時,做什麼都夠了。”

“孤男寡女呆在一個房間都夠讓人想入非非了,何況還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你還那麼關心他的身體,給他安排體檢,又要親自去盯著,我是你的合法丈夫,都沒有這種待遇,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以前我不確定你們的關係,好幾次都託他照顧你,現在想想自己可真蠢。”

慕晚檸聽著他怨氣越來越重的話,忍不住嘆氣,“我不會跟他做什麼的。”

“是麼?可是戒指都收了,那麼大的求婚戒指,生怕別人看不見。”雲霆又道。

慕晚檸看著他,“大麼?你前幾天不是還說鑽石太小麼?”

雲霆的臉色沉了沉,“你根本不在意我的重點是什麼,就是照顧一條狗,照顧這麼多天,也知道對我搖搖尾巴了,你看七月,都比你懂事。”

他說著起了身,背對著她坐在床邊,顯然是生氣了。

慕晚檸側頭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會,才低聲道,“雲霆,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雲霆轉頭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慕晚檸收回目光,看著上方,發呆了半響,最後閉上了眼睛,緩緩地道,“行,就一次。”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了這句話之後,雲霆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轉身看著她,“慕晚檸,我不用你可憐我。”

慕晚檸有些無奈地睜開眼看著他,又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你還想怎麼樣?一次不夠?”

雲霆看著她眼底漫上的幾絲不耐煩的神色,“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事,結果總是像我強迫你一樣。”

慕晚檸輕輕皺了下眉,“你想要,問我行不行,現在我已經答應你了,還要怎麼樣?要我求你麼?”

“你瞧瞧你這是什麼態度?”雲霆的下巴緊繃,“如果你以前追我的時候,只是為了引起季琛的注意,那就證明那時候你的態度也都是演出來的,現在連演都不願意演了,動不動就擺臉色給我看,滿臉都是不耐煩。你在病床上這麼多天都是我照顧你,你心裡的、昏迷的時候一直念著的那個男人露過一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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