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檸死死地咬著唇,一邊按門鈴一邊轉頭看著雲深。

她感覺他再走幾步,就可以輕易地抓到她。

這麼大的雨,他把她拖回去,都可以說是悄無聲息,不會有人發現。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已經開始有些發抖的時候,別墅裡終於亮起了燈。

燈亮起來的時候,雲深也停下了腳步。

片刻後,別墅的大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雲霆撐著傘,往前走了一步,擰眉看著慕晚檸,把手裡的傘往她的頭上移了移,又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雲深。

慕晚檸終於鬆了一口氣,腿都有些軟了,不等雲霆說話,她就晃了下,倒進雲霆的懷裡,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雲霆輕輕皺了下眉頭,一手撐著傘,一手落在身側,微微握成了拳,卻沒有動,目光也依舊看向雲深。

雲深就站在那,似乎沒有過來的打算。

慕晚檸的身體有些輕輕地顫抖,抬手把他抱得更緊,低聲道,“讓我進去。”

雲霆擰眉垂眼看著她,再一抬頭,雲深已經轉過身,往回走了。

沉默了半響,他才開口,“吵架了?”

慕晚檸的目光有些渙散,她輕輕皺起眉,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又隔了會,雲霆才低聲道,“吵架了也不能往我這跑,這不是火上澆油麼?最近……最近事情都比較多,可能脾氣都有些急,有什麼事好好說,嗯?我送你回去。”

“不!”慕晚檸突然尖叫一聲,“我不回去!雲霆,讓我在你家住一晚,雲霆。”她抬眼看著他,聲音裡已經帶了幾絲哭腔。

雲霆的腳步頓了下,盯著她看了會,見她臉上帶著幾絲懼意,整個人的狀態都很奇怪,又看了看雲深離開的方向,猶豫了會,才側過身,把她讓了進來。

慕晚檸自己的衣服被雲深撕壞,匆忙間她只撿了件雲深的T恤套上,這會早就淋透了,本來剛才太過緊張也沒覺得冷,這會突然周深都散發出寒意,這股寒意又像是從心底冒出來,她不由抬手抱住了肩膀。

進了門,慕晚檸就站在門口,身上還在往下滴水,腳上也都是泥水,她也就沒往裡面走。

雲霆收了傘放在一邊,“我去給你拿毛巾。”

慕晚檸想起什麼,抬手脫了身上的T恤,厭惡地扔到一邊。

雲霆微微擰起眉,她身上除了底褲已經沒有其他的衣服,一個女人,深夜穿著這樣的衣服,身上又帶著點點紅痕,之前發生過什麼,顯而易見。

他往前走路的腳步都跟著頓了頓。

只是又走了兩步,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還不等他說什麼,慕晚檸就痛哭出聲。

哭聲裡像是帶著幾絲絕望,死死地抓著他的心,讓他都沒辦法呼吸。

隔了好久,他才低聲問,“怎麼了?”

慕晚檸不說話,只是哭。

他只好轉過身,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把她放在床上,拿了浴袍圍住她,又洗了熱毛巾,幫她清理腿上和腳上的泥水,這會也才看到她腿上還有血跡。

他擰了擰眉,看著依舊還在哭的慕晚檸,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慕晚檸搖了搖頭。

雲霆又低聲道,“你身上有血。”

說這句的時候,語氣裡隱約帶了戾氣。

他甚至大概能猜測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慕晚檸才會深夜跑出來。

他捏著手裡的毛巾,關節發白,手背的青筋暴起。

慕晚檸吸了幾口氣,終於慢慢地忍住了哭聲,才低聲道,“沒事,只是身體一直沒好。”其實本來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今天跟雲霆見過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激動,才又流了血,只不過也不多,她本來也沒在意,但也幸好流了血,不然……她垂下眼,目光也落在雲霆的胳膊上。

本來他的衣袖遮著他的胳膊,她也沒注意到什麼。

但剛剛他洗毛巾的時候,大概是下意識的把袖子挽起來,才露出來胳膊上的繃帶。

繃帶上隱隱地滲出血跡,還是很新鮮的血。

她擰了擰眉,開口問,“你剛剛在幹什麼?為什麼我按了那麼久門鈴你才出來?”

雲霆收回胳膊,把衣袖放下來,低聲道,“這幾天太累了,睡著了沒聽見。”他說著站起來,“我這裡沒有你的衣服,你先穿我的,還是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慕晚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抬頭看著他,“雲霆,他不是你哥。”

雲霆的身體僵了下,這話季琛提醒過他不只一次,但是有之前的鑑定,再加上他和他記憶裡的,也幾乎沒什麼區別,所以即便是心裡有些猜測,也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就是雲深。

但現在,慕晚檸也這麼說麼?

“他不是。”慕晚檸搖了搖頭,眼淚又重新掉下里,“我以為他回來了,我以為他真的沒有死,可不是他,不是他。”

雲霆的腦袋裡有幾瞬的空白,他想起季琛說的,如果他不是雲深,但是他頂著雲深的身份,對慕晚檸做了什麼呢?

那對慕晚檸來說,可能更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重新蹲下來,抬頭看著她,“你先別哭,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慕晚檸看著前面,目光也沒有落在雲霆的身上,低聲慢慢地道,“我和你哥,在萊北的時候,雖然住在一起,就算有時候去楚絕家,住在一個房間,但是我們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

“你哥說,要等結婚,最起碼也要等見過父母。那時候我們的關係,只有很親近的人才知道,他說在沒有跟所有人公佈我們關係的時候,就不會跨過那條線。”

“但我們一直住在一起,所有人大概都以為我們早就……”她擰了擰眉,“只有我和你哥知道。所以他不是你哥,他才以為我和你哥早就做過了,他才覺得我不應該抗拒他,反正早就發生過的事情。”

“而且那感覺太陌生了,他吻我的時候,就像一個陌生人。”

慕晚檸輕輕搖了搖頭,“我以為他只是變了,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變故,脾氣才變壞了,可是不是,他不是阿深,他不是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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