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奢望能住進那雙看似多情的雙眼。
可此刻她也該合身份的懂得,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需要她,什麼時候不需要她,看懂了,她就得做出正確的選擇,以免到最後連一絲退路都沒有。
如此,她又能奢望什麼呢。
周樾添手落進褲兜裡,嗯了一聲。
眼見著喬念跟一男人走了,陸珺之斜一眼過去,“你不跟著一起走嗎?”
還不跟著去安慰大明星,怎捨得讓人家失望的走。
真渣。
周樾添突然俯身,眸光不知落在她身上哪處,食指與中指夾著他外套的衣領往上挑了挑,手指狀似無意碰到她的耳垂,“我怎麼走,我衣服不是在你這裡嗎,我把衣服留給你你是不是又得誤會。”
陸珺之這會的確沒法把衣服脫下來給他,咬了咬唇,沒說話,只往後面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這人,有事沒事離她那麼近做什麼。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哪裡著火了,卻不見半點火光傳出來,言論逐漸變成是不是有人在惡搞。
三分鐘已經過去了一會,陸珺之也沒聽到什麼爆炸的聲音。
還真是惡搞,誰這麼變態?
“我說周先生……”
“嗯?”
陸珺之雙手環胸,“那玩意不會是衝著你們去的吧?”
“什麼你們我們,亂講。”
誰知道他跟那位大明星是不是得罪誰了,陸珺之眯著眼睛,攤開手掌,“你手機借我一下。”
反正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酒店住了。
周樾添把手機給她,手機沒密碼,陸珺之給溫迎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差點兒就哭了,“鶯鶯……”
女人變臉的速度…周樾添瞥她一眼。
警局的負責人走過來,“周先生,上面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是惡作劇,背後的人我們一定會盡快查出來。”
周樾添聲音淡而冷,“查一下最近出現在喬念身邊的人,當事人身份特殊,這件事還是希望你們保密。”
“當然。”
假炸彈的訊息沒傳出去,酒店客人都以為是失火了。
陸珺之打完電話把手機塞回周樾添手裡,他剛剛說的話她都聽到了,沒好氣道,“我就說吧,我果然是因為你們才受的無妄之災,果真是夠倒黴的。”
她跟著其他人往酒店走,來到17層,陸珺之站在房間門外,脫下身上的外套拋給他,“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受到這種驚天恐懼,就不謝你借我衣服,兩清。”
陸珺之說完走進房間,砰一聲關上門。
周樾添勾了勾唇,實在是覺得這女孩子有意思。
需要依靠他時她能豁得出臉,一利用完他了,立馬跟他掰扯得清清楚楚,周樾添玩味的笑出聲,外套捲了卷,直接丟在洗手間的垃圾桶。
陸珺之縮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徹底緩過神來。
傅硯樓和溫迎來到酒店,陸珺之這才將門開啟,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她把行李箱推到阿奇面前,一把抱住溫迎,臉埋在她的胸前,“嗚嗚嗚鶯鶯,剛剛真是快要把我嚇死了,我現在能活著見到你真的是命大啊!”
溫迎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回傅家住。”
陸珺之現在對住酒店都有恐懼,要不是沒辦法她也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她越過溫迎的肩頭朝傅硯樓看去,“傅先生,我這回得叨擾你們幾天了。”
傅硯樓看她太太被抱得很緊,忍住將她拉到身邊的衝動,聲音依舊溫和,“陸小姐不用客氣,你是鶯鶯最好的朋友。”
“硯樓。”周樾添走出來。
陸珺之注意到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溫迎看過去,笑得明媚溫暖,“周先生,今晚真是謝謝你了,幸虧有你保護我們珺之。”
“溫小姐不用跟我道謝,陸小姐剛剛已經謝過了。”周樾添看向陸珺之,滿眼的意味深長。
——兩清。
陸珺之垂下眼,“鶯鶯,我們走吧。”
“硯樓,我今晚也受到驚嚇了,去傅宅住一晚。”
傅硯樓拿開他放在肩上的手,“隨便你住。”
一行人一塊離開。
來到大廳,正好瞧見霍小連跟一女子從旋轉大門走進來。
“霍小連!”陸珺之氣煞洶洶地吼過去。
霍小連一愣,“鶯鶯,你們怎麼都在這?”
黎小姐在這,陸珺之忍住對他動手的衝動,“剛剛有人搞惡作劇,我收到了個假炸彈,要不是你,我哪用得著受這種驚嚇,這破酒店本小姐不住了。”
“炸彈?”霍小連立馬道,“黎歡,我們換一家酒店。”
溫迎看向那位叫黎歡的姑娘。
一張臉相當貌美,五官清純逼人,第一眼給人的感覺不是特別驚豔那種,但五官組合起來,極其的耐看,交織著一種古典的美,韻味十足。
黎歡眸色安靜,“不用。陸小姐,我知道你為什麼留在這,多謝你好心,不過不用費心了。”
陸珺之,“我不是為你,是為霍小連,隨便你們怎麼著,反正這酒店我是不住了,鶯鶯,我困了想睡覺。”
“小連,那我們先走了。”溫迎挽著陸珺之手臂離開。
黎歡朝電梯走去,霍小連抬腳擋在即將關上的電梯門中間,“不知道等我嗎?”
黎歡靜靜地看著他,“陸小姐今夜發生這種事,你該讓她回港城了。”
“我哪裡管得了她啊。”
黎歡幾不可見地皺眉,“二公子,你還不打算回港城嗎?”
“你少管我。”
黎歡別過頭,“我管不到你,你也不用再跟著我。”
霍小連滿身管教不住的混不吝,“我樂意,你管我啊。”
是來到傅家祖宅,陸珺之才發現周樾添也跟著來了。
“你怎麼也來了?”
周樾添,“一個人怕唄。”
“……”
他在睜眼說什麼瞎話。
傅硯樓吩咐管家,“把陸小姐帶到客房。”
老管家,“陸小姐,請跟我來吧,周公子,您也一塊。”
他們往西廂院走,傅硯樓也帶溫迎回小苑。
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燈光盈亮,地上的影子分開又交疊,假山流水,燈光照影,清清幽幽。
溫迎仰面,“硯樓,周先生有沒有跟你說那炸彈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