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的是誰啊?
她這麼說,他姑且也認。
還直白坦蕩,“不行嗎?”
溫迎有時候寧願有些情緒是自己的錯覺,“我跟那些朋友在一起啊,他們有多照顧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擔心什麼呢,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擔心什麼。
擔心她被人拐跑了。
傅硯樓下巴抵在她頭頂,腰際那處被他箍緊了,“鶯鶯,找不到你我會擔心。”
溫迎環上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我保證以後會一直保持手機通暢。”
就因為情緒作怪莫名的賭氣,明知手機沒電也沒管,就想看看他是什麼態度,好了,現在看著了,她分明不該去試的,她當時腦子一定缺了根筋。
“傅硯樓,我…唔…”
傅硯樓低下頭,找到她的唇親了上去,介於溫柔與野蠻之間,男性最深沉的誘惑,那種張力包裹著懷中的玫瑰,彷彿能把玫瑰弄折了腰。
溫迎腦子腦子懵懵了,他怎麼就親上來了?
她話沒說完!
“傅,我……”
剩下的話皆化成纏綿的吻。
兩人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那種淡淡又馨甜的玫瑰香,互相誘惑、共同沉淪,情慾不過剎那。
溫迎被吻得意亂情迷,眼尾紅了一片,嫵媚又妖豔。
聽著她急促的喘息聲,傅硯樓停了下來,手捧著她的臉,黑眸逼出深沉的水光,“可以嗎鶯鶯。”
溫迎故意唱反調,“我說不可以你會停嗎?”
又軟又媚的聲音,卻帶著抑制不住的委屈腔調。
委屈什麼呢?不懂,就是莫名委屈,她從他懷中轉身就要逃離。
壞男人。
搞得她芳心大亂,還問她可不可以。
現在來講貴公子禮儀了?
溫迎剛從他腿上離開,就又被掐著腰重新壓到身下。
溫迎對上他漆黑幽深的雙眼,“幹什麼呀你。”
他蹭了蹭她,“我不想再惹你不開心。”
溫迎眼裡晃著水光,虛張聲勢的,“你現在才是惹我不開心!”
小脾氣上來,有想咬他的衝動,又怕他疼。
這般的無可救藥。
“不來那睡覺了喔。”溫迎作勢要從他懷中滾出來。
哪兒能?
他半分機會都不給她。
“鶯鶯,我會讓你開心,也會讓你做回幸福的小孩。”
溫迎對著他的下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看著他紅得像是能滴出血的唇,溫迎放肆的笑出聲。
“小孩咬你,那你不會怪小孩的哦?”
看她笑得風情嫵媚的模樣,傅硯樓定定看了好久,眼睛都不捨得挪開。
溫迎有點受不住他的眼神,笑聲慢慢停了下來。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你難不成還想咬回來呀?”
一個上揚的‘呀’字,像一把鉤子將那些被他短暫壓下去的慾望挑起來,像酒潑過火苗,極盡旺盛。
“哪裡捨得咬你,你最怕疼了,我還得哄你。”
傅硯樓笑一聲,細細密密的去親吻她粉白的肌膚。
那種癢癢的、麻麻的,令她心悸,也令她心臟加快跳動的溫存,最最是讓溫迎沉迷不休了。
她感受他的溫柔,他同樣也感受她的嫵媚美麗。
彼此共存。
於是這種事的分分秒秒,都讓溫迎心中有很清晰的念頭——他是她的。
好久過後,溫迎有氣無力地靠在傅硯樓的胸膛上。
她聽著他的心跳聲,意識卻漸漸潰散。
所以她今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傅硯樓修長的手指梳理著她的長髮,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在想什麼?”
溫迎抬起頭,視線與他相撞,她垂下眸子,慢慢出聲,“那位顧小姐是專程來港城找你的嗎?”
傅硯樓動作一頓,手指輕撫過她的眼尾,“不是,她跟周樾添來港城是因為工作。”
溫迎眨眨眼,“工作?”
“顧家只有女兒,顧小姐如今在顧氏集團任職,她不是來找我的。”傅硯樓聲音帶上一絲喑啞,“鶯鶯,我跟她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溫迎拈酸吃醋,借題發揮,“你就是會沾花惹草。”
也分明驕縱。
他在她的唇上吻得分外溫柔,帶著事後的纏綿,“那怎麼辦?”
溫迎賭氣地說,“鎖你起來算了。”
傅硯樓眼裡漾出意味深長地笑,“鶯鶯想這麼玩嗎?”
溫迎從他身上起來,看著眼前這副她好似能把他輕易推倒的架勢,哼哼唧唧幾聲後才說,“不。”
傅硯樓重新把溫迎摟到懷中,輕輕揉按她的腰肢,“鶯鶯,你是因為顧小姐的存在而吃醋麼?”
溫迎享受般的向他緊貼,但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小心眼,“沒有。”
“沒有啊……”
他聲音聽起來蠻失望的樣子。
溫迎隨之而來的心悸,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我這樣說會不會顯得我小心眼?”
“嗯?”
“你在外面工作,不管怎麼樣都會接觸到女人,可我私心裡就是不希望你和別的女人有交集,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我這樣想是不是太過小心眼了?”
可是怎麼辦呢,有些情緒就是不由掌控的。
有些佔有慾也來得特別強烈。
她明知道這樣不對,可依舊任由情緒裹挾。
傅硯樓的心滿滿脹脹的,像有什麼填補了他內心的空缺,那裡荒涼了許久,才重新長出一片玫瑰田。
“不會。”傅硯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地噴灑在她頸間,令溫迎輕輕的戰慄。
“我喜歡你吃醋生氣在意,喜歡你因我而起的種種小情緒,鶯鶯,我就是需要你一直陪著我、在意我、愛我。”
她以為他會說她小氣,說她霸道。
可沒想到是這種回答。
溫迎遲鈍地眨了幾下眼睛,“我已經答應過你了呀。”
而且她也是這麼做的。
“我會害怕,鶯鶯。”
他會害怕?
溫迎正視著他的臉,男人英俊無雙的容顏在明顯顯露不安的情緒,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又被他的眼神挑得高高的拋起來,反反覆覆的。
溫迎眼裡水光更重,五指插進他的髮間,與他側臉貼側臉,“明明是愛慕你的顧小姐出現,我還沒說害怕,你就先怕了,真是沒有一點道理可講。”
溫軟的聲音落在他耳畔,“難不成你還懷疑我對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