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我與顧小姐清清白白。”

溫迎直言直語,“不用說,人家肯定喜歡你。”

這醋味都要飄上天了。

“鶯鶯,我管不了旁人的想法,我和顧小姐也沒有過任何逾距的行為。”傅硯樓把溫迎重新帶到懷中,手搭在她腰上輕輕摩挲著,“我只在意你,只鍾情於你一個。”

溫迎把頭扭到一邊,“傅硯樓,你現在嘴巴越來越甜。”

這種甜言蜜語的溫柔攻陷,會讓溫迎這種骨子裡佔有慾旺的人越陷越深。

是明知前方可能有深淵,還會義無反顧的往前踏。

傅硯樓扳過她的臉,眸色很深,“我說真話,你別不信,鶯鶯。”

溫迎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哎呀一聲,“信了信了,我又沒說不信。”

傅硯樓摁她入懷,動作很緊。

他想,好不容易得到鶯鶯的心,中間不能再有任何是是非非。

溫迎緊貼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蠻勁,她繞回剛剛的話題,“你的其他相簿什麼時候給我看看?”

傅硯樓撥開她臉上的碎髮,黑眸漾著細碎的笑,“想看要用你的相簿來換。”

交換?

溫迎欣然應允,“那有什麼問題,等回了港城我立馬找出相簿來給你,不過我的相簿可是很多的哦。”

2月14,傳統情人節。

這一天領證。

溫迎睡得早醒得早,面色紅潤飽滿,有被寵出來的嬌豔嫵媚,較之前更為豔麗,像一朵玫瑰開放到最豔之際,那種國色天香,會把一切比得黯淡。

她身上的嫵媚感也更濃。

溫迎連著換了好幾套裙子,湖藍,復古綠,黑幻紫,好幾個顏色不厭倦的試。

試完都要問傅硯樓好不好看。

傅硯樓坐在梨花木椅上笑意悠悠的想,怎麼會不好看呢,他的鶯鶯簡直是好看極了。

傅硯樓次次有回應,誇鶯鶯的話還不重樣。

這讓溫迎的選擇困難症加劇。

她同樣也明白,這人根本不能給她任何意見。

溫迎瞪了他一眼,純屬發牢騷,“什麼都說好看,那我到底要穿什麼?可惜了結婚證上的照片只能放一張。”

溫迎又去換另一身,最終,她選了件淺粉色的裙子。

方形領,領口邊緣繡有奢華粉鑽,裙身分佈瑩閃的黃金粉末,如繁星閃爍,華麗又脫不開浪漫,修身的款,裙襬縱向開叉,散發著性感優雅的氣息。

價值千萬的整牆根雕做為背景,如同古畫裡的美人,現代與古典的碰撞,擦出極致到頂的風情。

溫迎踩著高跟鞋走到傅硯樓面前,輕盈的步伐,身姿婀娜,美與豔極盡展現,“這身你覺得怎麼樣?”

他都還沒吭聲,溫迎一邊整理裙襬一邊嘟囔著,“算了,你翻來覆去只會說好看,乾脆不要說了。”

溫迎抬起頭,傅硯樓已站在她面前,“是好看。”

“……”溫迎沒氣了都。

傅硯樓解開束縛她頭髮的髮圈,綢緞般的頭髮鬆軟軟的垂墜在他掌心。

香氣瀰漫。

是為誘惑。

在這一瞬間,溫迎發現傅硯樓的眼神都變了。

平靜底下的暗湧,也只是看著平靜。

溫迎手抵在他胸膛上把他往後推,力道軟軟的,警告都沒份量,“別亂來啊你,領證可不能推遲了。”

對上他深幽的眼神,溫迎不得已又後退一步,“你聽到沒有?”

傅硯樓掌控她的後腰,這麼細這麼軟的腰,夜夜經受他的野蠻。

溫迎有察覺到危險,脖子往後仰,漂亮的天鵝頸和鎖骨全都暴露在他視線中。

那弧度,使人慾望膨脹。

“鶯鶯,我看時間還早…”

“早什麼早呀,我們要做第一對領證的新人懂嗎?”

傅硯樓不懂她奇奇怪怪的點,但十分願意配合,“那好吧。”

溫迎拍打他的手,失意,“鬆開。”

傅硯樓只能鬆手,“……鶯鶯。”

溫迎往前走幾步,又回頭,忍著笑,“你不走嗎?”

傅硯樓提步跟上,牽住溫迎的手。

沒人懂,這一天,他夢想成真。

傅硯樓和溫迎不走普通通道。

上邊的領導專門接待,他們的登記資訊私密到網上都查不到那種。

領到證後,溫迎只把結婚證封面拍了照發給家人和朋友群。

宣佈給大家——我領證了

傅溫兩家長輩都很開心。

樓月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去算他們結婚的好日子。

然而溫迎的朋友群是截然不同的畫風。

我就是二公子,【就這麼領證了?是不是草率了點】

林公子很贊同,【可不是麼,這證領了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林三,【大小姐,鶯鶯你是不是拿別人的結婚證忽悠我們呢?】

周律師,【小公主就這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以後有問題可以隨時諮詢我,看在朋友的份上免費】

徐公子,【?】

孟璇,【?】

陸珺之發了個‘在你頭上暴扣’的表情包,【鶯鶯沒你們這麼顛】

這話霍小連就不樂意聽了,【你怎麼說話的?】

陸小姐很嘚瑟,【要麼把我踢出去,要麼就別管】

林三,【呦,之之好囂張】

溫迎看他們吵吵鬧鬧的,會心一笑,【我明天就回港城啦】

陸小姐立馬錶達想念,【鶯鶯愛你麼麼噠】

溫迎收起手機,又翻出結婚證看了看。

手指撫摸過結婚證上的照片。

這照片拍了一次就成了。

氣場足夠匹配和微妙。

溫迎看了看身邊的人,滿腔濃濃愛意,“沒想到我們真領證了。”

傅硯樓一個吻印在她額頭,“鶯鶯,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只要愛我就夠了。”

溫迎低斂著眉,笑,“傻子,你不知道愛會變的嗎?”嬌哼一聲,“反正剛剛周律師也說了,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我身後可是有人的哦。”

“那你是沒什麼機會找律師的。”

溫迎偏愛頂嘴,“誰知道。”

傅硯樓篤定,“鶯鶯,你永遠不會有機會。”

溫迎順著他的話,“好好好,不會有。”

他在怕什麼呢?

她後知後覺的想,原來他也會怕啊。

他那麼尊貴的一個人,明明不該有這些情緒的。

溫迎見證過他的所有,也更懂他的所有。

於是,瞭解轉化成心疼與愛。

瞧。

他就是這麼優秀的獵手。

她甘願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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