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225分。

stubai冰川纜車站。

溫迎搭著傅硯樓的手從車上跳下來,輕呼口氣,“終於到了。”

傅硯樓靜靜地看著她,“累了嗎?”

溫迎搖了搖頭,一臉的神采奕奕,“一點也不累,我們上去吧。”

幾個保鏢留在山下,傅硯樓和溫迎同乘纜車上山。

封閉的纜車順著纜線上升。

傅硯樓坐得端正,氣度總是矜貴,沒有過鬆散,“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溫迎眺望遠處的山谷,“對,雖然來過德國很多次,但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愛跟珺之他們去北海道滑雪。”

港城沒有雪,所以一到冬天,他們一圈人就愛往世界各地跑。

傅硯樓問,“這些年你過得快樂嗎?”

其實想想,溫迎這種生活怎麼能不算快樂呢。

衣食無憂,無憂無慮。

溫迎卻沒回答,而是轉頭問,“你呢?”

傅硯樓看向她,虛虛一笑,“還行。”

不肯定的回答。

所以溫迎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真心話。

傅硯樓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如今能陪在你身邊我很開心。”

溫迎扭過頭不說話了。

山下陰雲籠罩,隨著海拔升高,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纜車衝破雲層,是一整個開闊的冰雪世界。

天際萬里無雲,雪峰綿延起伏,山巔隱於雲海之中,如夢似幻,此間便是人間勝景。

溫迎抬起眼,卻教眼前的男人迷了眼、亂了心。

“不捨得下來了?”傅硯樓站在纜車外,唇畔分明含笑。

她不過就呆了幾秒而已,溫迎把手遞給他,從纜車上下來。

周圍人聲鼎沸,現在是旺季,不少骨灰級玩家聚在這裡。

溫迎換好裝備出來,傅硯樓見她鞋帶松,蹲下身幫她綁好鞋帶。

溫迎說了聲謝謝,“你怎麼還沒換上滑雪服?”

冰天雪地,他的笑容卻格外溫暖,“鶯鶯,你確定要教我嗎?”

溫迎一直覺得他是那種手邊會放著一杯熱茶,然後捧著一本書看好久的人,那種氣質,是為風華。他在高臺,是不是都不懂人間樂?

溫迎點點頭,特誠懇,“當然啊,我說話算話的,還是你不放心我?”

“怎麼會。”

“那你去換衣服,我等你。”

這裡冰川終年不化,莫要辜負了這好風光才是。

這裡海拔大概3200米,開放了紅道藍道黑道,等傅硯樓換好滑雪服出來,溫迎跟他細細解釋。

綠道坡度最小,溫迎在這裡教學最合適。

她很認真,是有模有樣的小老師。

傅硯樓總是頻頻看她。

於是溫迎也總會發現他的目光,被凍到的耳朵都變燙,不知是冷的還是羞的,偏偏只能強裝鎮定。

該教的都已經教完,溫迎嚴肅臉,“傅硯樓你學會了嗎?”

聲音軟軟。

總是格外的讓人想疼惜一回。

傅硯樓眉眼舒展,“學會了。”

溫迎眼睛亮亮,“那我們就開始吧!”

鶯鶯著實愛玩,傅硯樓面不改色陪著她。

溫迎哪裡都要玩一下才過癮,傅硯樓到最後有些吃不消。

溫迎這才發現他的面色不對勁,“傅硯樓,你怎麼了?”

她扶上他的手臂,那聲兒都帶上了擔憂。

傅硯樓不想嚇到她,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事,可能是剛剛學會滑雪,所以還不太適應。”

溫迎半信半疑,“是嗎?”

傅硯樓從容點頭,“嗯。”

可是他眉頭怎麼一直皺著。

溫迎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她一向遵從本心,脫下防風眼鏡找藉口,“我不想玩了,我們回去吧。”

傅硯樓看她似乎玩得還不夠盡興,“鶯鶯,你帶給我新的體驗,滑雪的確蠻好玩的,但是我累了,我在休息站等你,等你玩夠了我們再回去。”

溫迎沒來由的就去拉他手,“我也累了,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明天我們不是還去柏林嗎?”

分明戴著手套,但是好像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兩人最終搭乘纜車下山。

傅硯樓上車的時候重心突然不穩,旁邊的保鏢扶了他一把,傅硯樓單手撐著車門坐進車裡。

溫迎很難不注意到他的腿,“你的腿怎麼了?”

傅硯樓坐得穩,笑得輕鬆,“沒什麼大礙。”

溫迎表情有些凝重,“你這不像沒什麼大礙的樣子。”

誆她嗎?

她好糊弄嗎?

傅硯樓聲音輕淡從容,“只是留下了一些後遺症罷了,真沒事。”

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溫迎還想再問,傅硯樓淡淡開口,“鶯鶯,天快黑了,我們吃些東西就返回海德堡。”

溫迎此刻的表情並不輕鬆,她點點頭,“好吧。”

“真別擔心。”傅硯樓輕撫她眉宇,鶯鶯皺眉的樣子像藏好多心事,她的人生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就好,“不過是一些沉痾,一點也不影響我現在。”

溫迎還是忍不住問,“那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傅硯樓有些黯然,“你已經問過了。”

溫迎是懵的,“啊?”

傅硯樓輕輕笑了一笑,“你在傅家見到我時就問過了。”

溫迎低頭哦了一聲,是這樣。

又抬頭。

她突然想,如果能回想起以前跟傅硯樓的記憶,她是不是就不這麼被動了。

她的眼神太過複雜,傅硯樓難看懂,“怎麼了?”

開車的保鏢說道,“老闆,餐廳到了。”

溫迎推開車門,“下車吧。”

一行人往餐廳走,溫迎在口袋裡摸不到手機,“我手機落車上了,我回去拿。”

溫迎轉身回去拿手機,傅硯樓在前面一米多外走著,不知跟誰講電話。

溫迎有注意到他步伐走動間不似以往,雖然不明顯,還是被她看到了。

溫迎心中微凝。

人會趨於好奇心,這是本性。

溫迎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想起什麼,逐漸釋然。

回到海德堡時已經接近凌晨。

去的路上溫迎打累遊戲了就睡了幾小時,回程也幾乎在睡,這會已然夜深,但反倒顯得精神。

溫迎站在門口說,“我們明早就去柏林。”

燈光下,兩人一高一矮的對視。

他眼裡顯出柔和的光彩,“當然,答應你了。”

溫迎說,“你明天不用買早餐給我,我保鏢會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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