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對我別有心思,他也恪守朋友的那一條線從不逾距。”

霍致謙氣笑了,“你知道他對你別有心思你還容許他接近,溫迎,你心裡在想什麼,欲擒故縱嗎?”

這話真是蠻不講理。

“致謙,別無理取鬧好嗎?”溫迎瞧著他,看他的眼神變得陌生,“你也並不喜歡我,怎麼我現在一退婚,你就這麼生氣,好像是我背叛了你一樣。”

明明是他從不對他們的感情負責,薄情冷漠到死。

溫迎,不要再跟著我。

溫迎,你煩不煩。

溫迎,你就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她一開始纏人時他好冷好不耐煩。

後來他默許她收買他身邊的人,默許她帶著目的性出現在有他的局,他不會再對她說狠話冷話,哪怕對她沒有過溫柔,旁人也都知是霍公子在縱她。

可梁小姐的出現,把她的自以為是全都打碎了。

溫迎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話語柔軟輕慢,但字字珠璣,“致謙,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現在,體面一點,你霍公子瀟瀟灑灑,什麼時候也會為我變得沒理智了,這樣的你,根本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霍公子。”

霍致謙有一瞬間的怔然,溫迎這個時候上車離開,頭一回,沒有不捨的留戀,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甚至是,一點失魂落魄在她身上都瞧不見,放下得乾乾脆脆。

阿奇,“小姐,陸小姐打不通您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溫迎的電話早就被打爆了,都是朋友們打來的,溫迎當眾宣佈退婚這事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溫迎從包裡拿出手機時看到陸珺之的電話便接了。

“珺之。”

“鶯鶯,你終於肯接電話了!”

“要問什麼,問吧。”

陸珺之聽著她平靜的聲音,原本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變成了另外一句,“你現在在哪裡?”

溫迎降下一點窗戶,任風吹進來,“我在去機場的路上。”

“你去機場幹什麼?”

“玩兒唄。”

“去哪裡?”

“德國。”

“那地方那麼冷,你去那兒玩什麼?”陸珺之還是忍不住問,“你在記者會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你是不是為了逃避霍公子才跑去這麼遠的地方?”

溫迎手撐著腦袋,有些感嘆,“霍公子啊,就是放不下前任,那我就成全他們好了。”

她只是不想留在港城看那些煩心事,“我放下了,這樣不好嗎?”

陸珺之沉默了一下,“當然好了,只是你…你沒事吧?”

鶯鶯這時候越是表現得雲淡風輕,她心裡越難受。

溫迎淺笑一聲,“我能有什麼事,別擔心,我就是出去玩玩,玩夠了就回來了。”

“那你怎麼也不叫我陪你,我不是你的好閨蜜了嗎?”

前方傳來阿奇的聲音,“小姐,到機場了。”

溫迎往外面看了一眼,推開車門下車,“好了珺之,我先去辦理登機了,等我到了那邊再聯絡你。”

陸珺之,“好吧,你注意安全。”

時逢冬季,海德堡的天氣雨雪交加,放眼過去,天灰濛濛,那暗沉沉的陰讓整座小鎮彷彿陷入迷霧裡。

不過溫迎在這邊待了一個星期也很快就適應了天氣。

餐廳裡,溫迎點了份無酒精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溫迎側眸往外看,“外面怎麼這麼熱鬧?”

“我去看看。”

阿奇去而復返,帶來一個訊息,“等會有煙花秀,小姐要出去看看嗎?”

溫迎放下酒杯,“買單吧,記得給點小費。”

“是。”

買完單,阿奇收起錢包,拿過溫迎的圍巾小跑上前推開餐廳木質門。

溫迎邁步而出,接過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幾圈。

有綿綿細雨飄來,阿奇剛拿起傘,溫迎就制止了,“不用撐。”

阿奇說,“天冷,容易生病。”

海德堡的冬天比他想象的還要陰冷難熬,也不知道小姐怎麼選擇來這裡散心,這裡簡直是致鬱。

眼看著她笑容越來越少,或許天氣使然,小姐發呆的時間也在逐漸加長。

“你想回港城了?”

溫迎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往前走。

阿奇跟在她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我做保鏢的,僱主在哪我就在哪。”

溫迎笑出聲。

阿奇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溫迎走到俾斯麥廣場,這裡是賞煙花的蠻佳之地。

抬頭,暗黑的天際,沒有一絲光。

煙花升空的時候,有曠涼的風吹過來,溫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珺之問她是不是在逃避,溫迎完全沒有那種想法,純粹就是想換個地方待著。

港城朋友太多,溫迎不想要他們擔心,可來這裡沒有一個朋友,那種失落感就會被無形的放大。

她是喜歡熱鬧的人。

阿奇看著她的背影,問,“小姐,需要給您拍照嗎?”

這幾天溫迎逛了不少地方,保鏢兼職攝影師,把她拍得蠻漂亮,溫迎挺喜歡,發了幾張照片在社交平臺。

溫迎,“不要!”

這副樣子不想被人看見。

“哦。”阿奇只能拍煙花,國外的煙花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但這場煙花秀挺盛大的,幾分鐘了都沒停。

漫天煙花下,男人左手撐著一把黑傘徐徐走近,阿奇最先察覺到逼近的腳步聲,轉頭朝聲源看去。

傅硯樓一個清冷的眼神無聲掃過來,阿奇突然懂他意思,放下手機,噤聲,默默地退後幾步。

黑傘遮頭,溫迎蹙眉,“不是說不用給我撐傘嗎?”

“鶯鶯。”

這個聲音…

溫迎定在當場,心跳驟停,迷迷糊糊沒回過神。

就像眼前這煙花一樣,轉瞬即逝,美麗得像是一場旖夢。

“怎麼又淋雨。”

溫迎轉過身,抬頭,眼前的男人高領毛衣,黑色的,那張臉風姿玉骨,熟悉而驚豔的骨相,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不是幻夢。

溫迎傻傻地抬起手碰了碰他,“傅硯樓,你怎麼來了?”

“為你而來。”

他說,為你而來。

那些被困在枷鎖裡的慾望經不住禁錮。

他眼裡的溫柔是溫迎輕易就能看懂的深情。

或許是有風雨的暈染,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多了些淚勾感,在光影之下,眼裡泛著粼粼的光。

溫迎怔住好半天,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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