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珺之都要被氣笑,“霍公子,這些話是我說的,你朝鶯鶯撒什麼氣?”

溫迎哪裡還管霍致謙怎麼想,她隨意就找了個位置坐下,朝霍致謙盈盈笑著,“致謙,你隨意吧。”

她看著真沒什麼脾氣,在他這裡她也特好哄,但此刻真的,讓他捉摸不透。

霍致謙雙目冷沉地盯著溫迎看了半晌,見她始終無動於衷,他轉身負氣離去。

霍公子脾氣大得,能給你三分溫柔繾綣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他舔著臉哄你?他會說你得寸進尺。

溫迎情緒沒什麼波動,笑眯眯的朝朋友招手,仿若什麼也沒發生,“小連,珺之,我們在這喝酒,就不去找徐公子他們了。”

霍小連提著褲腿在她旁邊大喇喇坐下,舌尖抵了下腮幫,“行,喝酒吧,我也不讓你喝牛奶了。”

陸珺之見狀無奈搖頭。

夜濃大門外,換上了白裙子和大衣的梁婉月還在冷風中等待,司機都勸了好幾回,“梁小姐,我們真該走了,有溫大小姐在裡面,霍公子不會出來了。”

一個是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一個是哪哪都差一截的前任,聰明男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梁婉月彎腰上車,在車即將開走的那一刻,霍致謙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酒吧門口。

“致謙!”梁婉月推開車門跑向霍致謙,從身後將他給抱住。

背後是溫柔撞擊,霍致謙能聞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溫柔裹挾著他,而他腦海卻竄入溫迎那張執拗的臉。

他還是太慣著溫迎了吧。

“婉月,你先放開我。”

“致謙,我突然不想放開你了。”冷風裡,她的聲音有顫顫的脆弱,臉貼在他背脊上,他身上的溫度和味道,她曾一度貪婪不想放開。

他這回放下溫小姐追出來了,是不是代表心裡還放不下她?

霍致謙掰開她手指,轉身面對著她,面凝寒霜,“婉月,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也說過不會不管你,但你不該瞞著我來這裡,你缺錢怎麼不直接來找我?”

風吹亂她長髮貼在臉上,有股我見猶憐的脆弱,梁婉月聲音細細弱弱,“我不想再讓溫小姐誤會你,聽說這裡來錢快,致謙,我總不能一直靠著你的幫助解決問題。我就是個累贅,你還是別管我了,別再因為我跟溫小姐鬧矛盾。”

梁婉月捂著臉,哽咽聲從喉嚨溢位,壓不下的哭腔輕易勾起男人心中的憐愛慾。

“我說過的話不會不作數。”霍致謙眼神明滅不定,“而且我也跟溫迎說清楚了。”

梁婉月眼前的視線被霧氣模糊,但眼前男人英俊的容顏仍令她深度迷戀,“怎,怎麼說的?”

她想,如果當年他們不曾被霍夫人拆散,他們不會走到緣盡那一步。

要不然哪還有溫小姐什麼事。

“這裡冷,我先送你回去。”燈光籠罩下來,霍致謙眼裡幽沉的光分外寒涼,像下定某種決心般,“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酒吧裡,溫迎有要買醉的架勢,霍小連和陸珺之勸不動,根本勸不動,只能坐一旁陪她喝。

溫迎小腹漲要去洗手間,還不讓人陪,出來時覺得胸口煩悶不堪,順著記憶就往外走,擺爛似的坐在酒吧門口的階梯上,膝蓋曲著,臉埋臂彎裡。

馬路對面的庫裡南低調停著,後座的男人右手抓手機打電話,眉骨被車窗外的燈光照得清冷一片。

無聊的尤助理四處張望,只見階梯上那抹人影有點熟悉,一抬臉,哦豁,那不是溫家大小姐嗎。

知道溫小姐在總裁心裡的重量,尤助理在他停話的間隙低聲提醒,“傅總,夜濃門口那人好像是溫小姐。”

溫迎腦袋一點一點的,有點失重感,正想打電話叫珺之,就見一雙黑色皮鞋走進視線。

“溫小姐。”

身後酒吧的音樂聲喧囂不止,眼前清冷的聲音像是為她隔開一道透明屏障。

心中的悶重都驅散了不少。

溫迎抬眸就看到傅硯樓不似真人的容顏,那副令人驚豔的皮囊再次讓她神情恍惚,甚至忘了溫則書的叮嚀。

她無意識地歪歪腦袋,淺淺笑出聲,“是傅先生呀,又見面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有緣兩個字在傅硯樓這兒,多了幾分旖念。

她聲音柔柔脆脆的,幾分醉意,軟到不像話。

他覺得她還能認出他,應該是沒喝醉,但那一雙眼晃盪的水霧怎麼就這麼勾人。

媚且不自知,被壞人勾走怎麼辦?

傅硯樓在她面前單膝下跪,神態語氣極為耐心,“溫小姐一個人嗎?”

溫迎腦袋一點,“對,一個人。”

怎麼會是一個人,她朋友這麼多,怎麼沒人陪著她?

溫迎託著下巴,接著說,“他好無情,說走就走了,頭也不回。”

瀲灩的桃花眼盡是失落樣。

那人又讓她傷心了是吧。

傅硯樓好似嚐到了跟她一樣的苦,那京腔也是真溫柔入骨,“你一個小姑娘在這裡不安全,跟我走好不好,我送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溫迎醉了後像是有些遲鈍,“什麼是安全的地方。”

傅硯樓看她醉意濛濛的眉眼,輕嘆口氣,“就是能讓你安心睡覺的地方。”

她為他幾次買醉了。

讓她難過的人,她怎麼一根筋喜歡著。

鶯鶯,別喜歡他了好不好?

溫迎歪著頭,眼裡好茫然,沁著水的眼眸讓人看了都心疼。

傅硯樓朝她伸出手,“跟我走嗎?”

聲音低沉溫潤。

溫迎看著那隻像玉瓷一樣細膩漂亮的手,耳邊好像聽到了神的指引。

——跟他走。

於綿綿光線中,溫迎緩慢抬手,把手放到了他掌心裡。

傅硯樓終是抓住了玫瑰,“乖。”

他在拉她起身時仍很剋制,呼吸都輕了,溫柔指引她坐上車,始終未逾距。

尤助理心裡在嘆氣,傅總這樣溫柔怎麼能勾動少女芳心?

少女根本都不懂他心意好伐。

強取豪奪明明更符合他權貴的身份,偏要玩隱忍深情這一套。

尤助理問,“傅總,我們去酒店還是回溫家?”

傅硯樓輕輕託著溫迎的後頸,神色鎮定,“這麼晚了溫先生溫太太會擔心,去酒店吧。”

額,溫小姐夜不歸宿他們才該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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