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要留在我家過夜,這一點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精蟲上腦,聽著衛生間裡淋浴的聲音,始終心猿意馬。
十五分鐘後,梁倩推開衛生間的門,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我的睡衣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看著她胸前起伏的曲線,還有白皙的小腳丫子,我剋制著內心的衝動,對她說道:“大川去丁丁的房間睡覺了,我剛剛把自己房間的床單被罩都換好了,今晚你睡我房間,我睡沙發。”
“行了,裝什麼裝啊,弄得我像是鳩佔鵲巢一樣。”
梁倩邁步向我的房間走去:“跟我進來。”
“啊?”
梁倩這一句話,直接把我給整不會了:“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動腳啊?”
“我如果怕你做什麼,就不留下了,你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梁倩進入我的房間,坐在床上說道:“葉嘉丞,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點頭如啄米:“當然了!我家又不是印錢的,如果不喜歡你,怎麼可能這一個月每天都往你的科室跑呢?這陣子因為我找人做彩超的事情,朋友們都躲著我,說我比紅警裡的輻射工兵都特麼嚇人!”
“說實話,其實我也不反感你,而且你這段時間的堅持,也讓我蠻感動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事遮遮掩掩的也沒意思,你如果真的對我有感覺,咱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看看你我適不適合在一起。”
梁倩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有件事要提前說好,我是一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如果你對我不好,或者讓我感覺沒有安全感,我隨時都可以跟你提分手,你也得保證分手後,再也不去騷擾我,咱們永遠都不復合!”
我沒想到自己和梁倩的緣分來的這麼突然,邁步就向她走了過去:“媳婦,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加倍對你好,愛意只增不減,咱們倆只要處上,肯定是奔著埋在一個墳裡去的!”
“打住!愛是用行動表達的,不是靠甜言蜜語維持的!”
梁倩抓起一個抱枕橫在了床中間:“今晚咱們各睡各的,誰都不能越線!”
“你開什麼玩笑,丞哥是個行動派,不接受柏拉圖式的戀愛!”
我藉著酒勁,直接把梁倩壓在了床上:“何況你不是都說了麼,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葉嘉丞,你給我滾蛋!我說的是這麼意思麼……哎呀!洗澡!你先去洗澡啊!”
“……”
這一夜,久旱逢甘霖的我,在梁倩的溫香軟玉中,無限纏綿。
……
梁倩是我的夢中情人,如今我終於得償所願,跟她一直折騰到天亮,這才沉沉睡去。
“鈴鈴鈴!”
上午八點多鐘,我這邊睡得正香,床頭櫃上的手機便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我迷迷糊糊的將手機靜音,過了一會,它又響了起來。
梁倩被鈴聲吵到,皺著小鼻子,哼哼唧唧的鑽進了我懷裡。
看見她這副模樣,我拿起手機再度靜音,發現電話是張祥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選擇接聽:“什麼事啊,這麼一大早打電話?”
“呵呵,也沒什麼事,我正好路過醫院,給你們幾個買了早餐,結果卻發現你們都不在。”
張祥語氣溫和的開口道:“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來上班呢?”
“我們不幹了。”
我語氣生硬的結束通話電話,看著在我懷中熟睡的梁倩,又一陣心猿意馬。
就在我剛準備把梁倩壓在身下的時候,一邊的手機又響了。
梁倩被電話吵醒,帶著起床氣的看著我:“葉嘉丞,帶著你的破手機,以超過光的速度離開這個房間,快點!”
“好好好,我出去接電話,你再睡一會,乖!”
我對著梁倩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後去客廳裡接通了電話:“我都說不幹了,你怎麼又打過來了?想要周立偉那五萬塊錢賠償金是吧?行,這錢算我欠你的,等週轉過來就還你,你如果不放心,我給你寫一張欠條!”
“小葉,咱們之間沒必要這麼生分吧?”
張祥被我噎了一句,也沒有生氣,笑呵呵的開口道:“我知道,我在處理周立偉這件事情的時候,讓你感覺我有些偏心眼!但你也得清楚,現實不是水滸傳,更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拳頭解決的,尤其是站在我這個位置上,需要考慮的人際關係很多……”
我想要抽菸,但煙盒落在了房間,回去拿又怕吵醒梁倩,於是在菸灰缸裡找了一個菸頭點燃:“我都已經辭職了,你跟我說這些有意義嗎?”
“行了,別說氣話了,我又沒說要開除你,何必生這麼大氣啊!你如果真辭職了,你哥的託管費怎麼辦?”
張祥頓了一下:“今天中午十二點,我在宴賓樓訂了包房,你把丁丁、噹噹都叫著,咱們哥幾個一起吃個飯。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在我這幹,那就當是個團建,大家一起敘敘舊!如果你們真想離開,我也沒話說,也算是吃個散夥飯,好聚好散,行嗎?”
我見張祥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過分的話:“知道了,我儘量趕過去。”
張祥見我答應,很開心的回道:“好嘞,那我帶幾瓶好酒過去,咱們一醉方休!吃過飯以後,我安排哥幾個一條龍!”
我這邊剛結束通話電話,李丁丁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看見我脖子和胸口的“草莓印”,露出了一個賤笑:“癩蛤蟆,看來昨晚這天鵝肉你沒少吃啊!味道怎麼樣?”
“香!香迷糊了!不過我就算跟你說了,你也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畢竟李噹噹你們哥倆,這輩子能追到馬靜那種姑娘,都算摸到天花板了。”
我跟李丁丁鬥了句嘴,隨即岔開了話題:“剛剛張祥給我打電話了,他問咱們為什麼沒上班,還說中午要請咱們去宴賓樓吃飯。”
“宴賓樓?那地方的消費可比渤海漁港都貴了好幾倍,應該算是駱城最奢侈的飯店了吧?”
李丁丁皺起了眉頭:“張祥這個人摳門到了骨子裡,就連大糞車路過門口,他都恨不得上去嚐嚐鹹淡!好端端的請咱們去這種地方吃飯,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是啊,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忽然把姿態放這麼低,我也有點不習慣。”
我將菸頭按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咱們的老闆,即便不想幹了,大家也應該好聚好散。我想還是應該跟他見一面,把話當面說清楚,你覺得呢?”
“去,憑什麼不去啊!咱們給他賺了那麼多錢,吃一頓好的散夥飯也是應該的!”
李丁丁思考了一下:“把大川也帶上吧,現在張祥跟周立偉穿的是一條褲子,哥幾個一起去,萬一張祥玩埋汰的,咱們也能有個照應!”
“嗯。”
我跟李丁丁一商量,最終還是決定去赴張祥的鴻門宴,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