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考慮到可能會失敗,他也是做好兩手準備,特意準備好這些對人體有毒的化學粉末。

今天,裴雲輕沒開車,他只好使用另一個方案——投毒。

晃晃小盒內的粉末,他合手將藥盒握緊收進口袋。

套上白大褂,他像平常一樣走出辦公室,開始一天的交接班。

對每一個人微笑著,表現得極是友好,甚至包括裴雲輕。

大家看著他的樣子,都是心下暗自吃驚,推測著他可能是想與裴雲輕重修舊好,並沒有太過在意。

查過房之後,大家按照慣例開始工作,裴雲輕也抱著自己的記錄本走出辦公室,去檢視自己負責的幾個病人的情況。

李嬌從護士站提著暖水瓶走出來,很自然地走進她的辦公室,將她房間的保溫水瓶也取出來,一起拿著去開水房的方向打水。

見狀,秋書桓立刻跟過來。

悄悄跟在附近,等到李嬌提著大大小小的水瓶出來的時候,他才假裝出路過的樣子,迎過去。

“你一個人怎麼拿這麼多,來……我幫你拿兩個?”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得了!”

李嬌並不承他的情,只是避過他的手掌,大步行向外科病房的方向。

秋書桓忙著追過來,“之前,我對你有時候態度不太好,李嬌,你別往心裡去啊!”

喲!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嬌一笑,“看您說的,您是主任,我就是一個小護士,哪有什麼態度好不好的?”

聽出她的嘲諷,秋書桓也是忍著沒發作,“總之,你別介意就好!”

路過裴雲輕的辦公室,李嬌停下腳步,推開門,將裴雲輕的水瓶放到她的桌上,順手退出來將門關好。

她提著水瓶離開,秋書桓看看左右無人,迅速從身上取出無菌手套套到手上,推開裴雲輕的房門走進去,從身上取出小瓶,將裡面的粉末倒一些在水瓶裡。

想了想,又怕毒性不夠,又倒了一些進去,將水瓶晃了晃。

注意到桌上,裴雲輕的杯子,他乾脆將剩下的粉末一鼓腦地倒進她的杯子。

化學品無色無味,很快就融解在水中。

將杯子放回原處,秋書桓轉身退出病房,迅速離開。

接下來的一天,除了工作之外,他一直都在悄悄地觀察著裴雲輕。

急診室轉過來一個前幾天人,整個上午裴雲輕一直在忙。

中午大家吃飯,她也沒有時間。

一直到下午快兩點,那位病人的情況才穩定下來。

“裴醫生,您快去吃飯吧,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一旁的護士關切提醒,裴雲輕看看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這才扯下口罩,走出病房。

秋書桓悄悄地跟過來,隔著虛掩的門,看著她捧著桌子的水杯,一口氣裡將面已經涼掉的茶水灌進嘴裡,他就冷冷地揚起唇角。

輕手輕腳地退下,迅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裴雲輕側眸,掃一眼門口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接下來一連幾天,秋書桓都在做著類似的事情。

或是把毒投進她的水杯,或是加進套餐裡的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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