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申屠政不想負責,他求之不得,但凌超逸太強勢。

“那現在,”申屠政指指自己的肚子,“還……還在嗎?”

凌超晗橫眉如劍,一把揪起了申屠政的脖領子,“到這個時候,你不問問我姐姐,卻只關心小的嗎?”

“凌少,稍安勿躁。”君羨瞅著著隨時劍拔弩張的一對,頭大的狠。“總得像個解決辦法。”

申屠政盯著眼前碩大的拳頭,毫不懷疑下一秒就會招呼到他臉上,開出一朵妖冶的花來。“你姐姐,超逸她怎麼樣?”

凌超晗長嘆氣,“她沒捨得,還在猶豫中。我想,她是對你,有點感情。至於有多深,就不好說。”

“有……有點啊。”申屠政眼嚥了口口水,“凌少,你給我指條明路,怎麼做你一句話。”

凌超晗狠狠剜他一眼,這種事情他如何知道。他和姐姐談過,他給出了三個方案:一,如果不愛,那就拿掉孩子。凌超逸說,孩子何其無辜;二,讓申屠政負責,二人舉辦婚禮。凌超逸又否了,婚誰愛結誰結,反正她不結;三,凌超逸自己撫養,申屠政實施贍養義務。凌超逸當即就怒了,她說“難道我凌超逸一個人沒能力養一個小娃娃嗎”。

凌超逸打算自己撫養孩子,和申屠政老死不相往來。

可,凌超晗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姐姐獨自承受,那邊跟沒事兒人似的,發新專輯還籌措演唱會,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他來了,帶著滿腔的怒意。

善解意靜靜地聽他們說,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就是一個人給她帶大,在她的生命中,不曾得到父愛。她那點可憐的共情能力,讓她判斷父親也沒那麼重要。

“她很棒!”善解意忽然開口。

申屠政和凌超晗都是一愣。君羨讀懂了她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善解意的手心也是涼的。“申屠,事已至此,請你的父母上京一趟。無論如何,約超逸出來見面談談。”

凌超逸接受不接受是她的事,但是做不做,是申屠的事。

申屠政一口應下,“我唯一擔心,超逸不肯見我,君羨、凌少,請你們一定幫我。”他站起來,朝兩位深鞠躬。

*

送走了凌超晗,君羨牽著善解意的手,在音樂基地內部散步。

星意音樂基地屬於傳媒大道創意產業園區。除了經過改造翻新的星意音樂基地,其他區域尚且存著破敗的跡象。

“喵喵,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男人,願意為家庭、為所愛之人付出的。只不過啊,現代人壓力太大,恐婚也太多。”

君羨將凌超逸的表現,一部分歸結為恐婚心理。

善解意不這樣想。在除夕那個夜晚,君羨教會了她男女之事。他說“喵喵你年紀還小,有大把的青春和美好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要寶寶,要做好安全工作”。

這在善解意看來,是負責任的表現。

可申屠政,“他不愛惜她。”君羨就不會這樣。

君羨颳了下她的鼻子,他的女孩思維和別人不太一樣,但總有新意,原來她是這樣看的。

“你說得對,申屠應該得到懲罰,需要一次教訓。”

善解意抿嘴笑了。

驀然回首間,她看到視線餘光處有一道身影。

卻是善恆。

善恆提著超市購物袋,朝著善解意的方向咧嘴笑,笑的很難看。

善解意扭頭走開了。她不曾得到父愛,她的世界有君羨一個就夠了。

*

申屠政的父母來帝京。

在凌超晗的撮合下,見到了凌超逸。

老兩口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居然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所以席間的調性是這樣的。

“凌姑娘啊,你看不上我兒子,我們完全可以理解。”這是申屠爸爸。

他從小不務正業,就想著唱歌出名,那歌星是那麼好當的嗎?”這是申屠媽媽。

申屠爸爸:“老家那邊,人家都是考大學,考師範,工作還好找。”

申屠媽媽“就他考了個音樂學院,學費還貴,畢業就失業了。”

申屠爸爸:“不過失業歸失業,申屠他沒和家裡要過錢,逢年過節總是往家寄東西。”

申屠媽媽:“姑娘啊,你們既然有緣認識,我拍著胸脯說,申屠一輩子都不會負你。”

申屠爸爸:“他要是做了,我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申屠媽媽扯了扯申屠爸爸的袖子,低聲說:“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申屠爸爸:“姑娘,要不你給個機會?”

申屠政縮著頭,像一個毫無鬥志的鵪鶉,孝字為大。

凌超逸扶額,敢情,您二老是來說相聲的嗎?

申屠政能健健康康,沒什麼心理陰影長這麼大,也不容易咧。

“伯父、伯母,”凌超逸深吸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其實申屠,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差。”

申屠政猛地抬起頭,目光裡滿是感激,沒想到凌超逸會向著她說話。

“如果不差,怎麼會沒有物件呢?”申屠爸爸扁扁嘴,山川縱橫的臉上更生動了。

“以前我們給介紹物件,他總說自己不立業不能成家,愣是把自己變成了……那個大齡青年。”申屠媽媽附和。

“也不知道我們有生之年能不能抱到孫子,嗚嗚……”老頭子哭了。

申屠媽媽去安慰他,“老頭子,兒孫自有兒孫福。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和她一起吃頓飯,就該知足了。”

凌超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申屠,你倒是給姑娘夾個菜啊,真是,難怪你沒物件。”老頭抹淚的間隙,還不忘叮囑申屠照顧姑娘。

“姑娘你看,要不你給個機會,談一談試試?”申屠媽媽問。

誰說的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凌超逸忽然覺得,反了。

*

6月畢業季。

善解意進行了畢業答辯,而後就是拍學士照。

因為她提前一年畢業,所以同班同學都還在讀大三,這個畢業照就拍的相當寂寞。

她的老師,包括音樂專業的、數學專業的、物理和量子力學的,倒是都來和她合影。君羨揹著相機,在帝大的湖畔、博雅、圖書館以及情人坡給她留下美好的身影。

半天拍下來,結束時劉川巖說:“念念,學院現在有意向,返聘你為音樂系老師,你看你願意嗎?”

以善解意現在的音樂造詣,當老師是沒問題的,只不過,“老師,我不善言辭,心裡想到的,只怕教不出來,怕會耽誤了大家。”

“怎麼會?”劉川巖笑笑,“我記得你在直播的時候,還有和孩子們分享的時候,講的都很好呀。”

“那是因為,有琳琳姐給我寫稿子。而且,我的今夏巡迴演奏會即將開始了。”

劉川巖想起了韋琳琳。

當初韋琳琳來校園,要採訪善念念,就是劉川巖接待的。

“那好,你考慮一下。”

和劉川巖分別,君羨和善解意去食堂吃飯。

過去的大學時光,善解意幾乎沒怎麼在食堂吃飯,因為害怕人多。而現在,她則是為了紀念,紀念曾經的三年時光。

在風味餐廳點了雞蛋麵,君羨說:“你們宿舍現在能進去嗎?我們拿了東西就回家。”

宿舍不讓男生入內,一般都是以修電腦為理由,才能進入的。善解意想起剛入學時,君羨和她說的“防火防盜防學長”,不禁莞爾一笑。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就結束了。“東西不重,我自己去宿舍拿就好了,你在下面等我一會。”

電話鈴聲響了,君羨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邵玉章。

“君羨,你能立刻過來一下嗎?”聲音很急切,電話那頭還有哭泣嗚咽聲。

君羨從座位上坐起來,走到安靜的角落,“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慢慢說。”

“君羨,”邵玉章壓低了聲音,“小寶,小寶他被人綁架了,綁匪要五千萬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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