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意不明白,這個世界的惡意來自何處。但她已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很乖的,看著挾持她的人。

恰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知道是君羨打來的。

“m的,別被發現了。”男人探出手,粗魯地扯她的袖子,想要搜她的身。

善解意往後一縮,她不能忍受陌生男子地觸碰。“我不接,對方會以為我忙,屬於正常反應;如果你們關機,或者我失聯,那就真的暴露了。”

非常快的語速,靈活應變。

前面開車的司機嗤地笑出來,“老伍,你不知道嗎?咱們綁架地這位,智商據說220。可得小心,彆著了她的道。”

被叫做“老伍”地明顯是個粗人,不耐煩的問,“不是說自閉症嗎?220有多高?”

司機看著後視鏡,回答:“參考科學家。別廢話了,綁了啊。”

老伍一隻手拿著匕首,一隻手從座位處拿出了透明膠帶和一塊黑布。“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

說著,老伍放下匕首,三下五除二,給善解意蒙上了眼睛,纏住了嘴,令她蜷縮著躺在座椅上。

天色已晚,華燈璀璨。

可惜善解意看不到。

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汽車走走停停,以及剎車的噪音。

化解恐懼的辦法,除了自我暗示和打氣,還有數數。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有後續動作,而她要儘可能多的,留下求救訊號。

過了許久,計程車停了下來。

善解意被推搡著下了車,目不能視物,口也不能言,她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

盛夏六月,本該很熱的,但這裡出人意料竟很涼爽。善解意停下來,用耳朵細細地聽,有水流聲。

“快走。”押著她的人有點不耐煩。

善解意:“嗚嗚嗚嗚嗚。”

不肯走。

“真TM麻煩。”男人扯下了她嘴上的膠帶,生疼。她大口大口地喘氣,珍惜這得來不易的自由呼吸的機會。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除了彈鋼琴,什麼都不會。”她的聲音是顫的。

兩個綁匪:“……”

誰特麼緊張了,用你安慰嗎?

“你才緊張,你全家都緊張。”老伍懟回去。

善解意輕輕地笑,瑟瑟縮縮,像一隻小貓咪,“是啊,我好緊張,我的家人肯定也緊張的,你們會傷害我嗎?我很能賺錢,可以給你們,你們對我好一點,行不行?”

兩個綁匪風中凌亂。

被綁票的,這麼乖,這麼配合,真的很少見。

兩個綁匪竊竊私語,老伍說:“不是說很聰明嗎?”

另一個男人指著腦子,“白痴天才聽過沒?就是智商高而已。”

他們完全無視善解意的感受。

“我能去下衛生間嗎?放心,我不會逃的,我又餓又累,路都走不動。”

兩個幫費打量了下善解意瘦弱的身體,想來也耍不了什麼花樣的。“荒郊野嶺的,哪來的衛生間?”老伍又撕下來她眼睛上的黑布。

從一種黑暗進入另一種黑暗,善解意用了幾秒鐘才適應。藉著月光和老伍手中的手機手電筒功能,看得出這裡應該是廢棄的舊工廠,不遠處有連綿的廠房,有水聲,荒地上長著半人高的草。

帝京這幾年一直搞騰退,讓一些汙染嚴重的產業遷到周邊郊縣,所以這裡應該出了帝京的地界。結合他們出發用的時間,善解意有一些盤算。“我很快回來。”

她向著高草走去,一步一踉蹌,同時她在扯自己的手鍊。她很少戴首飾,也沒有太誇張的,以前她送了君羨戒指,君羨笑著接了,給她買了手鍊,這上面有一些樸素的小珠珠,但這個時候足夠了。

不止如此,她蹲在草叢裡,窸窸窣窣動作起來。君羨曾教過她一些獨自生存時的技巧,考慮她自閉,就需要更多的知識輔助。那些可能發生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的黑暗,她該如何應對。而今天,都派上了用場。

“好了沒有,別搞什麼花樣,別讓我們把你揪出來。”

“馬上。”等到善解意出來的時候,她的手上染了血。夜色下,女孩子低著頭,聲音很低很羞澀,“大叔,我很痛,能給我準備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嗎?”

兩個綁匪面面相覷,同時瞥見了她手上的血。

“天,怎麼這麼晦氣?麻煩!忍著。”

善解意的脊背在冒冷汗,聲音更是顫的厲害,“大叔,你們如果……也有女兒,她那麼難受,你們……你們幫幫我,會拿到更多錢的。”

男人受不了,指著老伍說:“你去買。順便把那車開走。”

老伍梗著脖子,憑什麼?沒說出口,最後還是去開車去了。

善解意在男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廠房,一路上,她丟著珠子。這片廠房太多了,如果一間間找,會需要很長時間的。

進入了一間廠房,上樓到了四樓。空蕩蕩的,水泥地,窗戶上沒有玻璃,空間裡有兩根立柱,一張破桌子上點了根原始的蠟燭。“鋼琴少女,咱們也是打工人,不能讓你這麼活碰亂跳的。你就祈禱你的男朋友早點拿錢來贖你吧。”男人拿著繩索,綁住了善解意的手。然後抖抖手裡的黑布。

善解意往後退了退,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已經夠黑了,求求你不要蒙我眼睛,我心臟也不好,呼吸不暢會窒息的。”

溫室裡的嬌花,除了鋼琴什麼都不會。

男人嗤之以鼻,看那模樣也是跑不掉的。索性就把她綁在桌子腿上。

善解意疲憊了,也顧不得髒不髒,靠著柱子坐下,眯著眼心中盤算。

看著她老實,男人去了門口,他的職責就是負責看守她,想來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

半個多小時後,老伍回來了,拿了包劣質的衛生J,拋到了善解意跟前。

*

大腦迷迷糊糊的,善解意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五六個人簇擁著一個帶了威尼斯面具的男人走進來。當著善解意的面,撥通了號碼。

“樂君羨吧?”面具男子邪惡地笑,“你最愛的女人現在在我們手中。給你一天時間,準備三千萬美元,按照我們指定的地點送過來。否則,就準備給你的女人收屍吧。”

這聲音,雖然經過了變聲加工,但善解意的耳朵何其靈敏。

她聽出來了。

“你們不要亂來,有條件咱們好商量。”這是君羨的聲音,“我要聽一聽解意的聲音。”

面具男努努下巴,先前的老伍拉扯著善解意站起來,手機遞到了她耳邊。

善解意大腦高速運轉,看著面具男,以極其認真的口氣說,“給我一分鐘時間,就一分鐘,我來的路上對一首曲子有了新想法……”

WHAT?

全體綁匪石化,這都什麼節骨眼了,還風花雪月聊音樂?

面具男捏著了善解意的下巴,狠厲道:“別特麼給我耍花樣,信不信我就地辦了你!”

善解意怯怯地收回目光,用耳朵夾住了手機,“君羨我改編《冬風頌》最佳化幾個音A小調refaxixido31號抽屜你連同錢帶過來……”

一口氣說完,中間毫無滯澀停頓,善解意的臉都憋紅了。

面具男感覺不對,揚起巴掌朝她的臉頰飛來,善解意忽然劇烈地咳嗽,身子就那麼矮下去,委頓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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