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回想起電梯裡的影片,別說還真的有點像。

“所以,你的意思是景耘卓按照……”

我的形象來演男主角?

君羨的話沒說出口,因為隔壁的電梯門也開了,烏泱泱走出了一波俊男靚女。為首的人戴著碩大的墨鏡,一隻耳朵上有一個小耳釘,白襯衫搭配白西褲,黑白分明。

男人摘下了墨鏡,停在了君羨和善解意的面前。

橫店與杭州本來就很近。

劇組去橫店,多半會先在杭州落腳半天。

所以,來的人是景耘卓。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君羨和善解意,聲音低沉微微帶點菸嗓,“久仰大名!”

“這個世界真小。”君羨眸光很淡,音色也很淡地回應。

“看到我的廣告了嗎?大電影上映時,歡迎走進電影院啊,”景耘卓臉上始終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國民鋼琴少女。”

善解意沒有看景耘卓,只是略帶疑惑地問:“君羨,他是誰呀?”

景耘卓:“……”

雖然之前他的發展重心在東南亞,但整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龍章鳳姿,見過他的人,幾乎都不會忘記。

劇組中的人也都認得君羨和善解意,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走上前,目光在善解意身上逡巡,而後說道:“他是耘光集團老闆,也是知名影星,景耘卓先生。”

善解意“哦”了一聲,“謝邀。景先生,你是對票房沒信心嗎?”

所以,邀請我們去看電影,充數量。

景耘卓:“……”

出乎意料。

在他獲取的資料以及其他的人口中,善解意有著逆天的智商,但訥於言、忌生,不善表達。可剛剛的表現,分明思維敏捷,口齒伶俐。

君羨聽到這兒,實在忍俊不禁。

景耘卓很快恢復了神色,一副風雲變色我不變的從容,“我這部電影,也是拍鋼琴人生的。算是佳片共賞之吧。”

君羨牽住了善解意的手,“那,我祝景先生票房大賣!”

兩個人在眾人的目光禮遇中,去了善解意的客房。

關上門,君羨捂著肚子笑,他家小貓女太可愛了。“喵喵,你是故意氣他的嗎?”

善解意注視著門的方向,“他很不友好,我不喜歡。”

善解意交友,全憑氣場感知。

《天使的黑白鍵》即將開機,那《星星的女王》也得抓緊了。

*

看守所裡,唐歆玥靠著牆壁坐著,仰望屋頂,百無聊賴。進來半個多月,她飽受折磨,完全沒有了最初的溫婉氣質,臉上也有了滄桑之態。

門開了,有守衛進來,機械麻木地說:“唐歆玥,有人來看你。”

唐唐本是藝名,進來後就恢復了本名。

“阿宣?一定是阿宣來看我了。”唐歆玥欣喜若狂,瘦的如雞爪子似的手,忙不迭在頭上抓,想把頭髮順一下,拍拍臉頰,變得紅潤一些,又拍打拍打身上。裡面的衣服太醜了,可惜了她的容顏。

在守衛的帶領下,她來到窗前,看到了對面的人。

不是景耘宣,而是聶立新。

失望之色閃過,不,是對人性漸漸失去信心。

她每天無數次許願,景耘宣能來看她,然後清晨充滿希望,傍晚迴歸失望。

她拿起了電話,有氣無力,“聶總,謝謝你,能來看我。”

嘴巴一翕一合,她忍不住想哭,生生憋了回去。沒有人會願意看見她這副模樣,只會讓人厭倦。

聶立新也拿起了電話,眼光如萃了寒毒,“我來看看這個,害得我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罪魁禍首。你在裡面還好嗎?”

當初如果不是景耘宣找上門,如果不是唐歆玥的挑撥,聶立新雖然與善解意有衝突,但還不至於分道揚鑣。

然而,在他們的蠱惑下,摩登音樂和善解意解約,他錯失了一生之中最大的一棵搖錢樹。

叫他如何能不恨!

“你還沒有賠!”唐歆玥宛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聶立新既然能來看她,總歸對她還念著舊情,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聶總,我還有用。只要你幫我出去,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我會幫你賺錢的。”

聶立新只是冷笑,“你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讓你幫。我以為你偷人偷情,原來珠寶也偷啊!還有什麼是你不想偷的嗎?”

提到偷珠寶,唐歆玥漲紅了面,愈發顯得面目猙獰,“我沒有,我就算再不濟,也不會去偷,我只是驗證一件事。”

她激動地敲著玻璃,引來了看守人員的怒目。

“保持肅靜。”

細細的手指沿著玻璃滑落,唐歆玥無力且無謂。

“是你咎由自取,活該!你不知道有些人,是你一輩子不能得罪的嗎?你不過是螻蟻,還是腦袋缺根弦、不知死活的螻蟻!”聶立新當很怨極了唐歆玥,才會每說出一句話,都從牙縫間擠出來,音調不高,至寒至冰。

唐歆玥再次跌落谷底。

好不容易等來看她的人,卻對她充滿了恨意。忽然她開始狂笑起來,笑的寂寥而悲涼。“那麼聶總,你過得好嗎?從我這種人身上找平衡,也是失敗透頂了吧。我猜,你的摩登音樂是不是被星意音樂收購了?你變成了喪家犬,才會亂咬人!”

聶立新豁然站起。

一個裡面的人有什麼資格嘲笑他?他豎起了拳頭,砸向玻璃,在堪堪距離玻璃一毫米處停下。“喂喂,幹什麼呢?這裡不準動手動動腳。”守衛員維護秩序。

唐歆玥眨眨眼睛,一顆心滑到了嗓子眼,重又落下,驚魂甫定。

聶立新甩了甩手腕,“唐唐,享受你最後的牢飯吧。我不會再來看你,也永遠不會再有人來看你了。”

他說著,慢吞吞離開。

“聶總、聶總,等等!聶立新,我還有用!WB旦!”唐歆玥頹然坐下,身體被抽走了十年生機。

聶立新離開了看守所,剛要坐上他的車,車門被別人摁住。

“聶總,可不可以進一步說話?”

聶立新警惕地打量著來人,“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男人唇角一勾,“只不過恰巧,我們有一個共同憎惡的人罷了。”

*

一週之後,經過律師的運作,唐歆玥走出了看守所,看見門外停著一輛車,靠著站著一個人,聶立新。

而在車子上的人看不見的死角,戴墨鏡的助理撥打了一個電話。“辦好了。”

“嗯,胡遇,我覺得吃牢飯太便宜她了,我想讓她後悔走出牢獄,為她所做的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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