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大劇院外形像一顆鳥蛋,坐落在長安街上,這裡到故宮、天安門的距離都很近。

長安街,取義“長治久安”,又稱中華第一街,是帝京城的東西軸線。

這裡交通便捷,一號線地鐵直達。但同樣,停車困難。

演奏會已結束後,帝京的地鐵一瞬間人滿為患。

喧囂已落,演出的嘉賓也各自回程。善解意卻興致盎然,換下演出服,在後臺換了日常裝,戴著口罩,拉著君羨跑上了長安街。

晚風天欲雪,長安街卻永遠的肅穆,時而還能看見巡邏的人,以及站得如標槍計程車兵。

“喵喵,慢一點,要去哪裡?”

“不知道。”她大聲地喊,聲音雀躍。

“天太冷了,我們回家。”畢竟是寒冬,是深夜,而且演出過後體力消耗也很大,君羨希望她能補充一下睡眠,好好休息。

“不回。”善解意回答地斬釘截鐵。

想野、想跑、想撒歡。

君羨沒了轍,只得戴好自己的口罩,任由她拉著跑。“你想做什麼,陪你完成心願。”

路燈下,女孩的眼睛是彎的,她說“壓馬路。”

在《小小心機又如何》綜藝中,女神們說讓男生心動,在特別的地方做一件特別的事,會強化男生的難忘印象。

她想,她的演出如此成功,結束了她提個小小要求,他總不會拒絕。

君羨停下來了,幫她把圍巾圍好,口罩都罩在了裡面,只露一雙如貓科動物的大眼睛。“壓馬路可以,注意保暖。還有,如果你累了,就告訴我,我們回家。”

善解意搖頭像撥浪鼓,“不累。”

她就那樣地走,不知疲憊。車道上有穿梭而過的汽車,兩個呼吸之間消失了蹤跡,發出的聲音似乎都變成了BMG。

君羨也難得欣賞了一會夜色下的長安街。忽然他聽到了善解意的聲音:“這十里長街啊,美的沒有盡頭。人們說,相愛的情侶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就會走到愛的盡頭。”

君羨頓足,這是喵喵想和他壓馬路的真實想法嗎?她開竅了,她懂得了?

她,是不是向他正式邁出了那一步?

善解意是往前走的,可君羨不動了,她還勾著他的手指,也邁不動了。她回頭,看著他,似在詢問。

“喵喵,”君羨的聲音裡灌了風,他壓了一下才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善解意走近他,認真地望進他的深眸,“我在檢索長安街。”

用大腦檢索長安街,搜尋和它相關的故事。

“這幾句,是詩人雙江寫的,我不是很懂,只覺得很悲傷。”

君羨:“……”

不願意承認,是他想多了,他以為她又在模仿綜藝,在試探他。卻原來他想多了。

他說,“會的。”

相愛的情侶沿著長安街走下去,會走到愛的盡頭。

“什麼?”善解意問。

“哦,沒什麼。還走嗎?”

善解意僵硬地伸直了她的胳膊,“累了。”

“那我們回家。”

“不回,要背。”

雖然善解意很輕,因為經年食物單調,她吃不胖,但背久了也會累。君羨就那樣揹著她,他說著音樂,轉移注意力,和旖旎的心思。

“這次演奏會後,你的專輯大概又要賣爆了。”

“彩雲追月彈得特別好,比練習時好一百倍。”

“喵喵,以後我們可以多彈一些中國的曲目,觀眾好像都很喜歡。”

善解意沒有回應他,她在他的背上睡著了。

*

鳥巢的停車場。

景耘宣坐在主駕駛,邵然坐在副駕駛。

“耘宣,恭喜你,今天的演奏很成功。尤其……喬楚和唐唐的四手聯彈。”

景耘宣眼神柔和,在車等裡顯得愈加寧靜。“她,很棒。”

他也沒有說誰,但邵然直覺是,他在說唐唐。“那個女孩子,你打算……”

邵然欲言又止,她想問她的歸屬。

景耘宣已經發動了車子,“繫好安全帶,我們回家。現在競爭很激烈,我們瀾光集團也要補充新鮮血液,有合適的人才也要多拋一拋橄欖枝。對了,你如果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推薦、畢竟老師有那麼多優秀門生。”

邵玉章,最優秀的學生,叫君羨。

想到這件事,邵然心緒有些煩亂,她能推薦什麼人?推薦男人他懷疑,推薦女人她不放心。

回了別墅,邵然去洗漱,等她回到房間時,發現景耘宣已經不見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景耘宣有留言:“我聽說老師在那邊的演出很成功,我明明邀請過他,他卻不肯出席。我還有工作要處理,早休息。”

邵然怔松著扶床坐下,有眼淚流了下來。

*

景耘宣開車來到了霄雲公館。

管家已經撤了出來,因為那個人,透過了他近乎苛刻的考核。

人到了門外,他停了下,收起了自家的鑰匙,改摁門鈴。

五秒後,門開了,女孩裹著件白浴袍給她開門,她的頭髮還沒完全乾。

“還沒睡?”

“沒,收拾一下東西。”唐歆玥往上拉了下浴袍的V領,將他讓了進來,關門。

越過玄關的格子櫃,景耘宣一眼看到了客廳中間的整理箱,以及沙發上的幾件衣物,茶几上的杯子。唐歆玥住進來後,回家了一次,帶了些日常所用物品。其實景耘宣早就給她備好了一切。

“什麼意思?”景耘宣繃著臉,音色寒著問,房間裡的氣壓也似變得低了。

唐歆玥給他拿了拖鞋,往客廳走。“十二點鐘到了,南瓜車、晚禮裙都該消失了。”她繼續疊衣服,溫順地模樣,“我很感激你,給我造了一個夢,讓我登上那麼大的舞臺,我現在好像還在夢中,不願醒來。但是……”

是夢總會醒的。

景耘宣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扯下了她手中的衣物,拋回原處,“輕描淡寫的幾句感激,就完了嗎?”

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唐歆玥直視著景耘宣,胸口呼吸起伏,眼底有掩飾不住的慌亂,以及強自鎮定,“演奏會圓滿結束,我想也有我的一份努力,綠葉也有綠葉的價值。所以,現在我們兩清。我,該走了。”

“清不了。”說著,景耘宣探起了胳膊,將她攬入懷中。“住慣了奢華的豪宅,穿戴都是奢侈品,有管家為你打理好一切,鎂光燈捕捉你最美的一面,人們記住了那個叫唐唐的女孩。你,還回得去嗎?”

唐歆玥別過臉,保持著拒絕的姿態。“回不去也要回。你放心,有了今天的經歷,我以後會重拾鋼琴,把那些該練的都補齊,不會有被揭穿的一天。你為我做的,你的好,我永遠記著。”

景耘宣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他,看見了她晶瑩的淚。“唐唐,可以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那聲音,似飽含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

唐歆玥完全埋在了他的臂彎裡,她哭的不能自已,“不要這樣,不要。我雖然卑微,可也向往陽光的溫暖。到此為止,給我們彼此留下體面和尊嚴。”

那句“體面和尊嚴”大概刺激了景耘宣,他拽著她走到了鋼琴前,手指粗暴地摁在琴鍵上,“你到哪裡去找這樣的鋼琴?你彈過了它,還有什麼入得了你的眼。”

景耘宣壓了過來,吻上了她。唐歆玥抵在了琴上,琴鍵發出雜亂無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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