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大學的寒假在一月中旬,在此之前是為期一週的期末考試。有些課程有筆試,有些需要上機,而有些只要提交論文即可。

善解意進入了忙碌的備戰。

元旦過後她就沒有回家,也再沒有去莫扎特之家,基本路線就是考場、寢室、錯峰期的食堂和超市。

考試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君羨的微信。

“喵喵,昨天尤利婭和她的老師謝爾蓋抵達帝京,安排今天下午拍宣發照片。你能不能抽出兩三個小時拍一拍,我去接你。”

自習室裡,善解意停下手中的筆,帝大正式的課程已結束,她的時間可自由支配。可是過去的時間裡,她的相簿裡除了君羨再沒有別人。

而現在,一切正在改變。

她回了一個“。”,繼續做題。

微信那端,君羨揉揉疲憊的眉心,小姑娘長大了,越來越不好哄了。看這個懶得多說一句話、多打一個字的句號,真是一言難盡。

下午一點半,君羨的代步車停在了帝大校園的路邊,善解意上了副駕駛。好,有進步,至少不會躲著他獨自坐後排了。

上了車,小貓女也不說話,乖巧地自己系安全帶,可就這一個小動作,做了半天愣是扣不上。

“別動喵喵,我幫你。”君羨去拉安全帶,善解意也在拉,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君羨觸了電似的縮回來,再看善解意,滿心滿眼的委屈。

“你不管我,就不管到底。”

君羨很無奈,小貓女鬧脾氣,他一點轍都沒有,只能不停地順毛。他想所謂的擼貓就是這個意思吧,“我哪有不管,就算你長大了,就算你父親找來了,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我沒有。”善解意硬邦邦地說。

君羨理解她的意思,她沒有父親。

根據陌生人寄來的日記,念念的父親是在她五歲的時候離開的,按理說五歲的孩子對於父母總是有印象的,或許因為她的自閉,她對這段記憶開啟了遮蔽,全然不記得父親。

“你還有我,我不會不管你。”

小貓女的眼兒亮了三分,她追問,“那你…會戀愛嗎?會結婚嗎?”

這怎麼回答,君羨必須保持誠實,“我呀,大概已經不會愛了。”

十年不曾戀愛,忘記了如何相愛。

善解意伸出了她的手,停在君羨眼前,“你可以……愛我。”

君羨:“……”

看著她純淨的貓眼,君羨讀出來和上次的蓄謀的撩人不同,她只是給他提供一個解決方案。“坐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善解意嘟噥了一聲,“手冷。”

小手冰涼,要讓他幫著捂。

*

拍攝地點在798藝術區的一家工作室,由全國知名的人像攝影師雪曼來拍攝。

車子停在園區裡,善解意讓君羨牽著她走進了工作室。

外面寒冷,進到室內兩個人的眼睫都上了霜。君羨剛想幫善解意解去圍巾,他的動作僵住了。

在休息區的沙發,他看到邵玉章穿著昔日演奏的服裝,正看著他。謝爾蓋大師陪在身邊。

君羨便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老師、謝大師,您來了。”

邵玉章一撇頭,冷哼,“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師啊,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去看過我幾次?”

堂堂一代鋼琴大師,瞬間變身檸檬精,求學生多去看看的那種。“老師教訓的是,是學生不對。喵喵,過來見見……”他朝善解意招呼,卻發現不知道該讓她如何稱呼他的老師。

曾經他希望老師收喵喵為徒,那樣她們就是師兄妹,可老師拒絕了。他親自教喵喵彈鋼琴,從師承上來說,喵喵似乎該叫老師為師祖。可是,他和喵喵又不是師徒。

“您就是……君羨常說的……國寶級鋼琴大師?我是善,解,意。”女孩眼睛黑白分明,語氣真誠,尊敬之情不言而喻。

邵玉章本對她直呼君羨名字感到詫異,隨即聽到國寶級鋼琴大師,老臉一紅,想到小姑娘連奪李賽和柴賽兩枚冠軍,脫口誇道,“解意啊,你這女娃娃不錯,比君羨那個臭小子強多了!”

“他,也不錯,非常好。”善解意不能贊同邵玉章的觀點,當即分辨。

君羨拉了一下善解意的袖子,師長說話,聽著就好。

善解意站在君羨前面,與邵玉章目光對視,話卻是對著君羨說的,“他說的不對。沒有樂君羨,就沒有善解意。我不錯,你自然更好。”

這是善解意的邏輯,不管對方是誰,她覺得不對就去反駁。

君羨垂著頭,“老師,解意她年紀小,不懂事。”

兩位大師對視一眼,彼此哈哈大笑。

謝爾蓋笑道:“你們兩個,都不錯。我的學生尤利婭,最是心高氣傲,可對你們讚不絕口。”他說了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又轉向邵玉章,拍著他的長了老年斑的手,“老夥計,這就是你們中國人說的,薪火傳承。”

邵玉章正色,“君羨,老師曾經和你說,要堅持內心的真實。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更不要因為別人的否定,就妄自菲薄。就算老師這麼說,你也要堅信你是好的。你教的小姑娘,就保有了一顆赤子之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君羨內心潮湧,朝著兩位大師深深鞠了一躬,“老師教導的是。”

便在這時,裡面的化妝間門開了,走出了攝影師雪曼和尤利婭。

“樂先生、善解意,你們來了!”尤利婭說的是俄語,她化了精緻的妝,東歐人深邃的五官被強化了,超級漂亮。

善解意盯著她超級濃密的睫毛,伸出了手,似要刷她的睫毛,“可以,落蝴蝶了。”

善解意對蝴蝶也很喜歡,在她心中君羨就生了一雙蝴蝶之手。

尤利婭笑著躲開,“別動別動,那是貼的假睫毛,你化了妝絕對更漂亮。”

攝影師雪曼扛著照相機,“兩位大師要不要先拍一些花絮?哦,善小姐可以先進去化妝。”

善解意去看君羨,徵求他的意見,因為過去的日子,即使登臺表演她也只是很淡很淡的妝。她可以嗎?

君羨點了點頭。

拍攝和化妝是同時進行的,大概一個小時,兩位大師的合影就拍完了,善解意也在妝造師的帶領下走進了攝影棚。

看見善解意的那一刻,君羨愣了一瞬,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天生麗質難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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