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話音未落，毛球就憐憫地看向夏初，溫聲道，“不過很抱歉啊，你開生鮮店做老闆的夢想實現不了。”
夏初身子一僵，而後沉默著伸手拎了毛球放到眼皮子底下，和它那雙差不多佔據了整個身體三分之一的大眼睛對視，一字一字道，“你、是、幾、個、意、思？”
毛球小爪子撓了撓隱藏在毛毛裡面的小耳朵，真誠讚歎，“你真聰明，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夏初只想裝聽不懂。
她左手插兜右手拎著毛球，眼睛看著光柱上的睜個眼半天都沒睜開的世界意識，只覺得渾身無力。
“過河拆橋不是你們這樣的，承載著空間的珠子不是我夏家的祖傳之物嗎？
你這個器靈應該也是我的才對。
為什麼世界即將恢復進入正常的運轉軌跡，你要離開我也保不住我的空間，這未免也太操蛋了。”
“抱歉，你是女的，沒蛋蛋！”
毛球很沒有誠意說，“空間是你的，不過面積會縮小成你開啟空間時的大小，後續出現的海洋森林沼澤草原等等，會脫離空間和外面的世界相融···”
夏初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毛球黑溜溜的大眼珠裡笑意浮現，繼續道，“至於我，我會和世界意識一起離開，你恢復自由了。”
“這還差不多。”
夏初將拎著的毛球再次放回到肩膀上，溫聲道，“我要求不高，原有大小的空間就夠我種的了。話說回來，泉水池你不會也要脫離出去吧？”
“這個不會，泉水池本來就和空間是一體的，池子沒有的話，空間也就沒了。”
夏初一驚，正準備說話，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毛球就道，“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以你和陸聿修積累下來的功德，泉水池子還能供你消耗很長很長的時間。”
好吧，忘了功德這件事。
但這也不能怪夏初，雖然海洋解封出現的時候，她和陸聿修確實有想到過是功德的原因。
但後面空間就不怎麼動了，動也是一些極為微小的變化，譬如多出來一種植物或是動物這些。
說起功德，夏初想起了一件事，“我重生的原因是因為你和世界意識，穆傾顏是怎麼回事？”
“···”
毛球一臉茫然，“穆傾顏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傻，你說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夏初沒想到毛球的記憶這麼差，她崩潰道，“我死之前裝著你的空間一直在穆傾顏手上，她一個沒有異能除了一張臉能看的女人，靠著空間混得風生水起還廣開後宮。
我前世之所以會慘成那個樣子，陸聿修他們也早死，很大的原因在於她。”
說著，她涼涼看了毛球一眼，冷聲道，“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是幫兇，你說你明明是我夏家祖傳珠子裡的器靈，怎麼就被穆傾顏開啟空間了。”
被夏初一通抱怨的毛球也來氣，它憤憤不平道，“這不是我的鍋好伐？
我當時都沉睡了，根本不知道空間被穆傾顏開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