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交換!”將水遞過去,她笑呵呵說。

爬山虎不動,它所有的葉片下垂看著夏初手裡的水,覺得哪裡不對。

它明明給了她三片葉子,為啥水只給了一瓶?

“少···”

夏初嚴肅臉,“不少,給你一瓶是你賺了。”

這是實話,她上次給爬山虎的水,是用最小號的一次性水杯裝的,這一瓶不止裝五杯。

“不,少···”

爬山虎是株單純的植,還認死理,它就認準了夏初在晃點它,答應和它交換的水給少了。

夏初拿這株蠢植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依著它,“行行行,我給你用杯子裝。”

圍觀一人一植對話的人和屍,眼裡俱是笑意浮現。

“爬爬算數不怎麼好。”這是史文超。

陸聿修笑了笑,“剛覺醒意識沒幾天,對什麼都懵懵懂懂,和小孩兒差不多。”

想他小時候也這樣,什麼東西都是看數量不看質量,用紅票票換兩張十塊是常有的事。

換完了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賺了。

他這個話題一出,一群漢子來勁了。

翁言才說,“我小時候才蠢,不識數,也沒地兒用錢,零食什麼的都是父母買好,進幼兒園之前能見到錢就數過春節拿壓歲錢。

厚厚一疊紅票票,我媽用一把硬幣給我換走了。

還全是一毛五毛的硬幣,連個一塊的都沒有。

我還樂得不行。

後來懂事差點把我悔死。”

“你懂事後沒想著要回來?!”許教授笑著詢問。

“唉!”

翁言才深深嘆了口氣,“要了,耍潑打滾的要,結果被混合雙打了一頓。

這還不算慘,最慘的是我父母打完打完我問我是不是一定要把壓歲錢要回去。

那我肯定要了,我那個時候心心念念都是買個遊戲機。

然後我爸媽開始給我算賬,從我初生的那天開始算起,奶粉、尿不溼、奶瓶、衣服、生病打疫苗等等開銷全部給我算了進去。

最後的最後,我欠了我爸媽一大筆錢。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算的,反正七歲的我嚇得嚎啕大哭,覺得這筆欠債有生之年都還不完。”

成功和爬山虎做了交換,換回餘小魚的夏初好奇道,“你們小時候過年一般都多少壓歲錢啊?”

“我家親戚打底五百,外公外婆一千打底,一個春節過下來,差不多萬把塊的壓歲錢吧。”縐彥朋笑呵呵道。

陸聿修接話,“我基本上五萬打底。”

“我比你們大,小時候條件差,十來塊就算多的。”史文超是典型的八零末九零後,當時鼎國的經濟剛處於起步階段,這個壓歲錢的數目,符合當時的國情。

“我們還要少。”吳老他們這群大佬年紀更大,那時候的國情也更差,很多小孩兒連壓歲錢都沒有。

所有人都報完了,才看向夏初,“你呢?”

“我啊,一百!”夏初笑呵呵道。

她話音剛落,餘小魚就激動的握了她的手晃了晃,同病相憐啊,他小時候也就這麼點壓歲錢。

還無法自由支配,基本上都是爸媽大年初一那天上午給他一個紅包放在口袋裡捂個幾分鐘就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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