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修拍了拍她的帽子,輕笑,“買了你也不會用。”

不是他說,初初哪哪都好,就是平衡感差得一塌糊塗,前世他們一群人輪著教她滑雪,她可好,愣是將自己摔得鼻青臉腫骨折,也沒能學會。

“別想了,我們先走著,等到了前方服務區,我找找材料,看能不能做兩對滑雪板出來。”

夏初看了他一眼,很驚奇的說,“你還會做這個?”

“會,不過只會最簡單的,不影響使用。”他參加過雪地戰,那次遭遇雪崩,差點埋屍異國他鄉。

想起那次小範圍戰爭犧牲的戰友,陸聿修就心情不好。

夏初對陸聿修的瞭解夠深,哪怕他的臉被帽子圍巾口罩和防風鏡遮的什麼都看不清,她也透過他的氣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

心知他肯定是想起了不好的事,遂伸手抱住他拍了拍,嬌嗔道,“我的小玉兒真棒,眼光也超級棒的看上了我,要好好保持啊!”

陸聿修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誇他時還不忘帶上她自己,這小臉皮看著也不厚呀,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捏了捏她被圍巾包住的臉蛋,陸聿修低笑,“你呀!”

夏初笑了笑,挽著他的胳膊和他漫布在風雪中。

寒潮不愧是寒潮,極寒溫度冷得人受不了,滿地的積雪那叫一個厚軟。隨意的一腳,能讓人的腿陷到膝蓋彎。

索性兩人穿著到膝蓋的高筒羊絨皮靴,集皮毛一體,保暖性極佳又防水防潮,不用擔心凍腳,但價格也是真可觀。

相比夏初和陸聿修的全副武裝,在他們前方不遠處開著車磕磕絆絆趕路的隊伍,就沒這麼好的裝備了。

“草,溫度太低扛不住。”開車的瘦子罵了一句。

他的越野車早先從喪屍群中突圍出來,撞得車頭都快扁了,車窗玻璃和前後玻璃也碎得差不多,就算車內開著空調,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隔壁的麵包車突然咯噔響了一下,而後徹底熄火停了下來,開車的眼鏡男重重捶了一下方向盤,苦著臉從車窗探出頭喊,“大鐵,我車報廢了,你們的車還能堅持多久?”

“我這邊堅持不了多久,車子快沒油了,備用的油也所剩無幾。”後面一個頂著一雙貓耳的魁梧漢子緊跟著喊,“要棄車步行嗎?”

“棄!”瘦子咬牙將車熄火,招呼後面擠成一團的隊友,“趕緊的,我們下車。”

眾人二話不說的踹開近乎報廢的車門,跳了下去,然後,就被零下將近五十度的溫度凍得‘神清氣爽’,搓著手跳著腳嗷嗷慘叫。

“老鐵,這種鬼天氣步行,會凍死的。”其中一個娃娃臉姑娘,臉凍得青紫,牙關和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在車裡一樣會凍死。”緊跟著下車的貓耳漢子搓了搓僵掉的手,哆嗦著唇說,“趕緊的,都動起來,要知道運動使人發熱。”

“先來點酒加溫!”麵包車裡下來的迷彩服男人說,“不然我擔心我們還沒運動到發熱,就先凍得失去知覺死翹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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