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自認為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陸聿修也忍不住別過臉去,死人他見得多了,戰爭也不是沒參與過,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少。

他見慣了生死,但以往所見到的死亡,從來沒有這一次讓他難以接受。

無冤無仇的情況下被同類當成食物吃掉,而那群同類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居住在一棟樓的鄰居,這行為簡直比喪屍吃人還要令人齒寒。

果然,這世上人心是比鬼神還要恐怖的存在。

眼睛四處看了下,陸聿修上前將掛在牆壁上染上血汙的圍裙取了下來,然後將頭顱和腿骨用圍裙包裹起來拿到了客廳。

人死不能復生,他能做的不多,但剩下的殘骸他可以一把火燒了掩埋,再立個碑算落地歸根吧。

而此時去臥室的夏初,被襲擊了。

她剛開啟門,一道凌厲的風聲襲來,對危險極為敏銳的感知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反應迅速的一個後退,然後舉刀格擋,將橫空劈來的半截椅子腿擋住。

“住手,我是來救你們的。”她看著面前的少年,凌亂過長又極為油膩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赤紅的眼睛。

眼裡的神色極為複雜,有恐懼、害怕和孤注一擲被逼到絕境的狠絕。

他身上的運動裝破破爛爛,手臂處膝蓋上都被扯爛了,露出來的肌膚上遍佈傷痕和淤青,青筋畢露的雙手死死握著椅子腿緊緊盯著夏初。

許是她身上的迷彩服給了他一點好感,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雙眼通紅問,“你是軍人?”

“軍人?”躲在角落裡神情麻木又絕望的幾人眼裡有了點神采,齊齊轉頭朝門口看來。

夏初一愣,張嘴就想說她不是,但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除了官方組織會搜救倖存者,民間組織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做出搜救倖存者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救人容易,但後續問題難處理。

她要說自己不是軍人,少年好不容易減輕一點的戒備心怕是又得上升。

“是,我來自潁安軍區。”

“潁安軍區···”青年喃喃一聲,然後通紅的雙眼流露出譏諷之色,“現在的騙子騙術真的越來越高明瞭,你到底和光頭他們是什麼關係?”

“···”

夏初一臉懵逼,光頭是誰?

還有,這小子是從哪裡判斷出她是騙子來著?

正好陸聿修過來了,他說,“初初···”

看見夏初和少年對峙的場面,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反應飛快的從口袋裡拿出軍官證亮給少年看,“你好,我們是軍人,對你們沒惡意。”

“···”青年神色掙扎了一下,握著椅子腿的手鬆了松,夏初和陸聿修見此神色放鬆了下來,陸聿修正想說話,少年的手又緊了,他問,“你們真是軍人?

夏初翻著白眼拿出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槍,然後槍口指著少年的額頭,輕笑,“小夥子,我們要是對你有惡意,就不會和你廢話,直接一槍斃了多省事,你一個普通人,可沒辦法躲開子彈的速度。”

“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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