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陸聿修含著笑意的深邃眸子,夏初長嘆一聲,“你都說這種果子嬌貴容易死,摘了可能堅持不到我們回到海對面,還是等回龍城帶上泉水再說吧。”

就不信泡在泉水中,野果的植株還會死。

“哦。”陸聿修應了聲,許是察覺到自己這回答太過敷衍沒誠意,遂又補充了一句,“聽你的。”

·····

隱約的光亮透過被風吹起的窗簾一角灑落進來,在木質地板上投下點點光斑。

一片狼藉還瀰漫著一種石楠花味道的室內,突然間響起了刺耳的鬧鐘聲。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自被窩裡伸出,拿了床頭櫃上充當鬧鈴使用的手機過來,將鬧鐘關掉放回床頭櫃後。

睡得頭髮像鳥窩的陸聿修輕手輕腳的將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的夏初挪開,見她不安的蠕動了一下,遂抓了個枕頭塞進她懷裡。

許是枕頭上殘留著他的氣息讓她覺得心安,她小臉在枕頭上貓兒似的蹭了蹭,就抿了抿嘴唇,繼續陷入安心熟睡。

見此,眉目溫柔的陸聿修替她掖了掖被子,赤著腳去了浴室洗漱。

等打理好個人衛生從浴室出來,他也沒急著喊醒夏初,而是去衣帽間拿了衣服穿戴整齊,又轉身去廚房麻利的做了頓早飯。

才捨得回臥室去喊夏初。

夏初的睡姿不怎麼好,就做頓早飯的時間,她就在床上轉了一圈。

原先是頭在床頭,腳在床尾,現在變成了頭在床尾,腳垂在床上。

被子也被她踢掉了,落在地上。

身上的睡裙也捲到了腰間,露出來的風景刺激到某人血液瞬間像燒開的沸水,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泡。

閉眼,狠狠喘了幾口氣,再次睜開的眼眸隱隱泛紅,眸光也深如幽潭,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光芒。

赤腳來到床邊,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抖了抖,然後丟回床上。

接著大手一撈,將睡得小豬似的夏初攬進懷裡,低頭,堵嘴,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被硬生生憋得喘不過氣的夏初,自黑甜鄉中醒來,但還是困。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近在咫尺某人的俊臉,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嘴。

“肚子餓了吧?”陸聿修如她所願的放過她,低啞的聲音溫柔至極。

夏初掩著嘴打了個哈欠,“還好。”

說著趴在他懷裡,“沒刷牙。”

陸聿修笑了笑,手臂微微使力,他就將賴在懷裡的夏初用抱小孩兒的姿勢抱了起來,一邊往浴室而去,一邊溫聲道,“我不嫌棄你。”

“不臭啊?”雙手攬了他的脖頸,夏初眼眸半睜半闔的戲謔道。

“你腸胃健康口腔健康,沒有口臭這種有損斯文的毛病。”

將夏初放在洗漱臺上,陸聿修麻利的拿了牙刷擠上牙膏遞給她,又拿了杯子去接水。

夏初一邊刷牙一邊盯著眉目溫柔含笑看著自己的陸聿修,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男人果然愛她愛得深沉。

當然了,想當初他初次喝泉水臭得她恨不得自閉,她同樣沒嫌棄他,還挺心疼。

由此可以證明,她愛他愛得同樣深沉。

所以,這一局兩人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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