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有探險者不顧當地政府人員的阻攔私自進入,而進去的人,都無一例外的失蹤了。

難不成她家小玉兒的兄弟也是私自跑進的一員?

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陸聿修捏了捏她的臉頰肉,沉聲道,“別瞎想,我們是執行一項任務被困在了裡面,整支小隊除了我和顧晟活著回來,剩下的兄弟全都留在了裡面。”

夏初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她轉身,雙手攬了他的脖子,溫聲詢問,“你胸口的那處槍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前世,她冷心冷情由著陸聿修剃頭擔子一頭熱,哪怕和他在一起了,也不主動去關心他,去探究他的過往。

擔心自己會深陷,會拖累他,她想方設法的將他隔離在自己的世界外。

但是啊,她家小玉兒不動情則已,一動情就是深情不悔。

她的隔離,於他來說沒用。

她不理他,沒關係,他會主動湊上來,恨不得將他從小到大的經歷都說一遍。

原本的保密守則,也因為他們退出荊棘而作罷。

主要也是那個時候的體系已經徹底的亂了,各個基地說得好聽點叫各自為政,說得不好聽點叫自生自滅。

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末世,也沒人去在意一些東西。

正是因為他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才能知道他從小到大的經歷,知道他身上每處傷疤的來歷,也知道了末世前通訊還未斷裂時,他用了十多年的電話號碼。

才能在融合前世的記憶後,聯絡上他。

“嗯。”

陸聿修低低應了聲,低啞的聲音裡有傷痛,有釋懷,“猴子推了我一把,導致射進心臟的子彈打偏,我撿回一條命,猴子卻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那是他加入荊棘後,執行的第三次A級任務,也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大規模的傷亡。

回來後,他的情緒一度無法控制,出院後在療養院足足休養了大半年,才得到好轉。

“都過去了。”抱著陸聿修,夏初擼貓似的順著他的背脊輕撫,溫聲安撫道,“猴子的家人還在嗎?”

“猴子是孤兒,小時候被拐賣了,他機靈,自己從人販子手中逃了出來跑去安警所尋求保護。安警員立刻聯絡了他的父母。”

說到這裡,陸聿修深深嘆了口氣,“只是很可惜,他的父母在趕來接他的路上,出車禍雙雙去世。

他進了福利院。”

“沒人收養他?”

“有,但他不願意,對父母的感情太深,接受不了另外的人成為他的父母。”

“我曾經害怕死亡,特別是朝昔相處的戰友在自己眼前犧牲的畫面,一度讓我走不出來。”

無奈笑了笑,他抱著夏初的手臂收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際,“我很慶幸我加入了荊棘,有了讓洛大哥李叔他們走進我生命裡的契機,不是他們開導我,不願意放棄我,我不會有和你相遇的機會。”

命運的軌跡,從來不會一成不變,沒一個轉折點,選擇的方向決定了未來的走向。

若是當初他就此退出荊棘,他可能在環遊世界的旅途中,末世到來後,最大的可能是被困在境外,也不會有在末世第二年和夏初相遇的機會。

不相遇不相知,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情深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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