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原身鄰居王月說那些話,就是為給姜家人傳信,同時也在試探那個高建鵬的男人。

她肚子再等下去肯定瞞不住,天兒越來越熱,肚子到時候肯定遮不住了。

如果真是高建鵬的孩子,原身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他的性質比原身的父母還可惡。

梁家這老太婆詭計多端,過些天拿到糧票肯定一腳把她踹開。

把她趕出去倒還好,就怕她歹毒的把她隨便“賣”去更偏僻的地方。

這種年代通訊不發達,她真要再被帶到一個窮山僻壤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像電影盲山裡的那樣就太恐怖了。

所以,梁家肯定是不能待了。

眼下,只能先看看孃家人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如果孃家也指望不上……即便要靠自己出逃,那也得有身份證啊。

聯絡到孃家人,得先想法子拿到身份證件,不然到時候逃都逃不出去。

沒錢沒證件,跑出去孤身一人,她還挺個大肚子,這年頭得被人拐了去。

想到這裡姜黎黎突然沮喪,雙手託著臉頰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情感裡。

感覺對未來充滿了迷茫,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真的好難。

一個人待著情緒太過沮喪,姜黎黎頹廢了一會兒,起身又去找旁邊帳篷王月說話。

想打聽高建鵬是個什麼樣的人,順便問問姜家人的性格情況。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

與此同時,

周勁南救援歸來,他們救援隊已經分批將受災的村落全都轉移,眼下只等上級安排這些群眾的安置處。

張棟扯著衣角擦額頭的汗,看隊長手背的那一長條血跡,擔憂的小聲說:“隊長,你的手得包紮一下。”

周勁南掃了眼手背,都已經結痂了,他隨口道:“沒事,皮外傷。”

張棟欲言又止,隨後偷偷落後了些,溜去了後面醫護的帳篷。

正好遇到給病人換藥回來的江雪和段春陽。

江雪看到張棟,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那抹人影,眼眸略微有些失望。

段春陽則是笑著詢問:“同志,是不是哪受傷了?”

張棟禮貌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隊長手上受了點小傷,他說不要緊,但這環境不好怕感染,所以我想請您去一趟可以嗎?”

段春陽笑著點頭,還不等她開口說話,一旁的江雪已經迫不及待的接話說:“同志你等等,我去拿藥箱,我和你去。”

說完,江雪匆匆跑進帳篷,拎著一個藥箱走出來。

“走吧。”

江雪語氣著急,面露擔憂的催促張棟快些走。

惹得張棟一臉懵,這位江大夫這麼著急,難不成和隊長認識?

兩人匆匆離去,段春陽看著搖頭笑了笑。

連江醫生都這樣上心,也難怪小護士們總在紅著臉偷摸聊那位周隊長。

不過那位隊長的確不錯,相貌上乘,有勇有謀,看著雖然話少,但是個十分正直的人。

她遇到過好幾回,不少老人和傷患都是周隊長揹回來的。

——

周勁南迴到帳篷,簡單洗漱了把臉。

奔波的有些疲乏,他躺著閉眼想要歇一會兒。

結果閉眼還沒有一分鐘,就被人打斷。

“勁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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