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奚,你能不能乖一點?

聽話呢。

榮奚想反駁,可又無處反駁。

真要從相識開始論的話,她可沒多少話語權。

聞逾很快開啟了吹風機,與之前她隨便買的不同,這個吹風機沒有一點雜音,可太安靜了,她反而不適應。

滿腦子就只剩下不停穿插在她髮間的聞逾的手指,溫柔,輕撫,無限眷戀。

像極了和煦的春風在喚醒大地的種子,讓花紅柳綠點綴人間。

而她的意識,漸漸也開始迷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清醒,吹風機放在一旁,顯然頭髮已經幹了,但聞逾還站在她的身邊。

他在給她按摩。

“聞逾。”

榮奚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有些沙啞。

聽到聲音的聞逾很快彎下腰來,不過沒開口,他第一時間抬手探了一下榮奚的額頭,隨即皺起了眉。

“發燒了。”聞逾說。

榮奚從他臉上看到了懊悔和擔憂。

她說:“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聞逾沒說話,找了個體溫計過來,測完是度,他的眉頭一下子皺得很緊。

“得讓醫生過來。”聞逾說著就要打電話。

榮奚奪走了手機,按住了話筒說,“就是普通的發燒,吃些退燒藥,感冒藥就好了,外面雨還那麼大,不要麻煩別人了。”

她把手機遞給了聞逾,“這裡有備用的藥嗎?酒店應該有吧?”

聞逾點點頭。

榮奚頓了下,問他,“你之前打噴嚏,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聞逾輕笑,陳述一個事實,“榮奚,你懷疑我別有用心處心積慮都行,就是不能懷疑我的體質。”

體力。

榮奚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行,當我沒說。”

她拿起手機,給程落打了電話,結果響了半天都沒人接。

榮奚抬了下眼眸,看了聞逾一眼,聞逾立即打通了江路的電話,“程落在哪兒?怎麼不接電話。”

江路:“老大,程落在洗澡,她手機在外面。”

榮奚:“你們在哪兒,安全了嗎?”

江路面不改色地撒謊,“榮小姐,我們現在在小吃街這邊的賓館裡,雨太了,城裡到處都是積水,不太好走,我們就留下了,你放心,程落很好,她現在去洗澡了。”

榮奚:“你們安全就好。”

江路:“您放心,有我在,保證安全!”

他又問:“你和老大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如果明天洪水退了下去,早上我們回來的時候順便買。”

榮奚說沒任何需要的,隨後聞逾叮囑了兩句讓他照顧好程落就掛了電話。

聞逾:“別擔心,小江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孩子。”

聽著他們兩人的稱呼和相處,榮奚問出了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江路也當過兵是嗎?”

聞逾眼裡有些笑意,“你看出來了?”

“看不出來才難吧。”榮奚說。

聞逾:“你沒猜錯,小江以前確實當過兵,後來出了一些意外,退役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他是我的兵。”

像是再說,他是我家的小孩一樣。

帶著家長獨有的驕傲寵溺和包容。

榮奚:“我看出來了。”

葉助理叫聞逾聞總,把聞逾當老闆,看得出來他很恭敬聞逾,對他很是信服。

江路叫聞逾老大,和他的相處也多了幾分親近與崇拜,他的眼裡,他的老大該是無所不能的。

正說著,門鈴響了。

聞逾讓榮奚等等,自己去了門口。

外面是酒店的經理,拿著一個小型的藥箱,見面先對聞逾問了好,之後才說,“聞先生,如果生病了的話,還是請醫生看看比較好,我來聯絡。”

聞逾:“不用了,她不想在這種時候麻煩別人。”

經理:“……”

他、還是她?

雖然不能確定,但他直覺應該是以為女士。

他從聞逾的眼神和語氣種讀出了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溫柔和寵溺。

經理由衷而又奉承道:“看來您的朋友是一位很溫柔的人。”

聞逾聽後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他說:“是,她很溫柔。”

經理:“……”

這種情況,當然是順著貴客的心情說話比較好,不過在對另一位客人瞭解不多的時候,說太多反而容易錯。

他便說:“今晚入住酒店的客人種有幾位醫生,他們之前就在外面救過突發疾病和受傷的人,如果您的朋友身體不舒服,酒店可以聯絡那幾位醫生。”

聞逾:“嗯。”

經理:“祝您的朋友早日康復,祝你們獨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這話說完,他舌頭差點打結。

萬一聞逾和那位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那他再說什麼?

慶幸的是,他沒在聞逾臉上看到厭惡或不喜的表情,反而像是沉浸在美好的夢中一樣。

而他也得到了聞逾一聲:謝謝。

經理走後,聞逾拿著藥回到了房間。

榮奚見他提著一個小藥箱,驚訝道,“這麼多?”

聞逾“嗯”了一聲,把藥箱放到了桌上,抬手探了一下榮奚的額頭,洋溢著笑容的臉色瞬間變得沉冷下來。

“很燙嗎?”榮奚並不覺得燙,只是感覺腦袋有些暈,而且眼睛也有些模糊。

她抬手要摸額頭,略微發燙的手落到了一個溫度相差很大,瞬間給她冰涼爽感的大手裡面。

聞逾握著她的手放到了桌上,輕聲說,“被擔心,沒那麼燙,如果你想去醫院的話,那我們馬上去醫院……”

見榮奚搖頭,他便說,“那先吃藥,吃完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好了。”

實際上,他的掌心到現在還留著滾燙的記憶,灼燒著他的神經。

這都怪他。

聞逾過去倒了一杯溫水,又拿出了最常用的人們對不良反應都耳熟能詳的退燒藥,“先吃這個。”

一看到藥,榮奚就響起了上輩子病床上的一些記憶,鼻子間似乎又縈繞著那種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比起躺在病床上跟活死人一樣,這點藥又算什麼?

聞逾看她的神色,剛想說不想吃就不吃,再拿別的藥或者他直接抱榮奚去車裡,送她去醫院,但下一秒,榮奚把藥喝了下去。

聞逾又倒了一杯水,等榮奚喝完後,他摸了摸她柔順柔軟的頭髮,“乖,現在上床,躺下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都好了。”

榮奚心裡一動,覺得這人可愛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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