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逾說不出意外的話晚飯前會回來。

但晚飯是榮奚和程落一起吃的。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雨勢小了很多,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可不到半個小時,雨勢就像是天上開了一道口子一樣。

看不清前方的密集和厚重的雨水混雜著轟隆作響的雷聲和閃電,在江城的夜裡肆虐了起來。

好在,人們幾乎都已經回到了家裡,下游的人大多數都轉移了出來。

但這場暴雨帶來的直接經濟損失和其他一些損失都是無法改變的。

下雨出不去外面,沒法工作,殷喬他們也只能呆在酒店裡面。

她閒得無聊給榮奚打電話,說到戚昀捐款時,難得的對戚昀有了兩句誇讚。

他雖然是個奇葩,但在這方面從來都很上道,又羅列了長盛娛樂近年來做的慈善,很少數是經過一些基金會,大多數都是自己公司的人在做,那些捐助的錢財和物資,也都發到了需要的人手裡。

榮奚聽著,不免想到了聞逾。

她上網查過才知道天域集團響應那麼快的原因。

原來不論什麼災難,天域集團總是衝鋒陷陣在第一線。

而他們的員工,有很多是退伍軍人,也有很多是見義勇為的好人,還有一些崗位是為身體有殘疾無法透過正常渠道找到工作的人準備的。

掛了電話,榮奚的眉頭再沒展開。

聞逾和江路都曾是最可愛的人,面對民眾需要幫助的情況,他們做不到視而不見袖手旁觀。

這樣的情況下,可能他們一整個下午到晚上都沒歇過腳,甚至是喝一口水。

到了酒店,榮奚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也沒看接起來,以為是聞逾,結果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一個聽起來年紀不大聲音清冷的男人。

“榮奚,猜得到我是誰嗎?”

這話一出,榮奚就想到了鶴鳴。

她說:“鶴鳴?你來江城了?”

對面打了個響指,“沒錯,很意外吧,本來應該早點的,前些天有點事耽誤了,別誤會,不是綠帽子的事,正好趕上這個大雨,公司捐了一批物資,我哥在外出差沒時間,只能勞煩少爺跑一趟了。”

他話還是那麼多,跟謝少謹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家裡比較小的一個,而又被嬌寵的緣故,兩個人從性格到說話的語氣都顯得很一致。

“真是太辛苦你了。”榮奚說。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我啊……不對,你聲音怎麼回事?”季銘說。

倒是挺敏銳的。

榮奚說:“沒什麼,怎麼了?”

季銘笑了一下,“別想騙我啊,我可是看過採訪的,採訪裡你說話不是這樣,還有那個試鏡影片也是一樣,你是不是感冒了?”

榮奚只好說:“不要緊,就是發燒了,現在已經退燒了。”

“你是豬嗎你,才到江城多久就感冒了,連自己都不會照顧,是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大雨?”季銘說。

榮奚輕笑,“沒錯,罪魁禍首就是他。”

不過罪不至死。

然後季銘說了一句很中二的話,“你等著啊,早晚有一天,我讓這天聽話,讓他該下就下,該停就停。”

榮奚:“記住了,我會拭目以待的。”

季銘不滿地嘟囔,“你能不能不這麼敷衍?”

榮奚:“鶴鳴少爺,我記住了,行了吧?”

季銘把電話掛了。

榮奚正無語呢,他又打過來了,“我到了給你打電話,如果天氣轉晴,外面安全了,記得請我吃飯。”

鶴鳴之後,江遇寒也打了電話。

跟他通話時,榮奚忽然想起一件事,江遇寒該不會就住在這裡吧?

除了這家酒店外,不遠處還有兩家。

她坐了好幾次江遇寒的車,不論是回酒店還是去片場,卻沒注意過他住在哪裡。

“你感冒了?”

江遇寒同樣發現了問題,然後也找到了原因,“昨晚上你出去了,是不是淋雨了?”

榮奚只得將給鶴鳴說的話重複一遍,“昨天有點發燒,但現在已經退燒了。”

江遇寒還是不放心,“你準備了常用藥嗎?要是沒有,我給你送過去,或者我找個醫生……”

“不用了江哥,我這邊有很多藥。”榮奚說。

江遇寒沉默了下,最後說,“那好,你先把藥吃上,有什麼問題,不要怕麻煩我,給我打電話。”

……

榮奚掛完電話,就看到程落在一旁吃著水果衝她笑。

“怎麼了?”榮奚說。

程落塞了一塊哈密瓜給她,“特別甜。”

等榮奚吃完,直接把果盤都推到了榮奚面前,一臉八卦地說,“奚奚,你其實是擔心聞總的安全吧?”

“我為什麼擔心他?”榮奚說。

程落又坐回了地毯上,她像是看透了真相一樣,說,“第一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你開始很激動的,但接通後你的表情就沒那麼激動了;第二個電話是江先生的,你也拒絕了人家的關心。”

她在一旁看著,十分清楚。

只有聞逾,在奚奚這裡是不一樣的。

……

連著吃了藥後,榮奚不再發燒了,就是精神還不太好,總是很困。

看她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樣子,程落勸她回房間休息,看榮奚不動,又把各處的窗戶都關了一下。

十一點半,當開門聲響起後,榮奚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很快,門口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

而落地窗那裡弧形沙發上睡覺的程落也醒來了過來。

“他們回來了?”

程落揉了揉眼睛,起身時聞逾江路他們已經進來了。

與離開時的光鮮亮麗不同,此刻不論是聞逾還是江路,看起來都很狼狽。

頭髮溼漉漉的,與身上其他衣服上的汙漬一樣,是被雨水沖刷後又浸泡了洪水的樣子。

聞逾的襯衫好歹還能看出是個襯衫,江路的T恤就只剩下前後兩片破舊的布了。

江路右小腿上幫著一節紗布,可以看到上面有血跡。

聞逾的左手腕上纏著一節紗布,看不出來血跡,不知道是為了固定抑制疼痛還是有其他傷。

程落盯著他們看了幾秒,又很快地去看榮奚。

不出意外。

榮奚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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