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的楓葉原內,經過先前的那一番爭鬥,歸一宗與萬法宗這兩方勢力的弟子們都一副氣喘吁吁地模樣坐到了地上,這場無聊的鬧劇似乎以一種預料之中的方式結束,只是僅憑先前的那一場爭鬥,雙方之間所積累的仇怨卻依舊無法被平息。

“我……你……給我等著!”

“……你累得都說不出話了,是不是認輸了?”

“你覺得……我會怕……怕你們嗎!”

沈夜看著眼前那幾個依舊咄咄逼人的修真者,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居然也會為了一些皮毛而對自己的同袍大打出手,這種事情沈夜的確是遇到過不少,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來到這個世界……這種無聊的事情居然也會上演。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乾陵君的這句話剛一說完,沈夜的目光便朝著身後的那道無形屏障外望去,隱約之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靈力波動劃過楓葉原的上空,但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短短的一瞬間,以沈夜如今的實力還無法捕捉到那道靈力的主人。

“……你剛才感覺到了嗎?”

沈夜的話讓乾陵君有些疑惑,感覺到什麼?他順著沈夜的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在星夜密佈的黑色之下,一縷縷無形的微風輕輕地劃過楓葉原,似乎再有了那道屏障的保護之後,楓葉原便不再遭受那些妖獸的侵襲,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對於一些尋常的妖獸來說,它們早已經進入到了休息的狀態。

“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沈夜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但願如乾陵君所說,的確是自己有些太敏感了。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穿過這座絕峰嶺,而位於絕峰嶺的那片楓葉林則是他們此次比賽的目的地,而距離目的地他們還需要跨越大半個絕峰嶺。

為了不再浪費時間,沈夜自顧自地站起身來,朝著楓葉原外走去,周圍的三教九流的弟子以及聚集在一起的散修似乎才見到這位從他們面前走過去的修真者:“您該不會是……夜劍心大人吧?”

夜笙的名字早已經在十年前就已經為人們所知,據說他是當年唯一一個在覲見之間有所參悟的人,在這之後他更是得到了由陛下親自頒發的“劍心”之名,不過從那之後夜笙便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本以為之後的比賽都不會他都不會再次出現,沒有想到劍心大人居然會出現在這楓葉原裡。

或許是因為剛才爭鬥的緣故,以至於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沈夜以及乾陵君二人,但現在聽到他們居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本來想著先行離開的沈夜連忙地站住了腳:“各位,相逢即是緣分,我們今天都是來參賽的同道之人,如今的夜色正適合我們可以免於與妖獸的戰鬥。”

本來之前還害怕那隻無名妖獸的修真者們見到夜笙劍心的出現,彷彿一下子充滿了勇氣:“有夜劍心在此,任何妖獸自然都不在話下,還請夜劍心能夠幫我們帶路,我們歸一宗願意跟在夜劍心大人的身後!”

此話一出,卻瞬間引得周圍之人的嗤笑:“適才閣下為了一點點皮毛之事便對著自己的同伴大打出手,同門之人尚且如此,如今見到劍心大人卻又擺出另一副嘴臉,這便是所謂‘三教九流’弟子的做派嗎?”

說話的人似乎是在一旁目睹了之前門派爭鬥全過程的一位看上去滄桑且有些潦倒的修真者,他的頭髮披散著,似乎從來都不會細心地為其裝扮,身上的那件長衫似乎也穿著比較久了,甚至他都不捨得更換,手中拿著一根歪歪斜斜的棍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乞丐,腰間還彆著一顆酒葫蘆,以便自己能夠隨時隨地的喝酒。

“不知閣下是何人,應該不是我們歸一宗的弟子吧?”

男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卻是一副滄桑且老練的神色,他輕車熟路的拿起了腰間的酒葫蘆,輕輕地喝了一口,隨即大笑道:“歸一宗?就是你們請我去,我都不屑!剛才你跟那個什麼……萬法宗的人應該打了一架吧?怎麼樣?是不是很舒服?有沒有讓你覺得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看著此人的裝扮,沈夜大致猜出了他應該是一個散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面幫自己說話,但是看上去他似乎十分厭惡這些三教九流弟子剛才的做派,跟他坐在一起的其餘散修也幾乎是跟他一模一樣的裝扮,他們似乎都對這些三教九流的弟子嗤之以鼻。

“你!”

歸一宗的弟子的怒火似乎被瞬間點燃,大部分的弟子幾乎都是一瞬間便拔出了各自的靈寶,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盯著眼前的這個散修。

危急關頭,宋城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拔出自己的長劍擋在了所有歸一宗弟子們的面前:“各位師兄弟們,剛才我們的所作所為已經是有違道義了,難道我們還要在此為難一個同道之友不成?我們現在丟的可是掌門和師父的名聲!”

聽到宋城這麼說,歸一宗的弟子們也都各自收起了自己的兵刃,只不過對於剛才那個散修的無禮之舉,他們似乎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

宋城這時轉過身來,朝著眼前的這位散修恭敬地行了一禮,雖為散修,但是他們都和自己一樣,屬於同道之友,大家都是修真者,說到底也都是人類,沒有必要見面之後像是仇人一般。

“這位兄臺,在下歸一宗凌劍門弟子宋城,剛才之事的確是我們歸一宗失禮在先,在下替師兄弟們賠禮道歉。”

眼前的散修見到宋城這番態度,剛才的不屑明顯的淡了一些:“你倒是和那些自詡名門的弟子不同,餘三甲,你配知道我的名字。”

說完,宋城再次朝著面前這位名叫“餘三甲”的散修再次行了一禮。

宋城此舉也算是暫時平息了他們歸一宗與這位餘三甲之間的衝突,餘三甲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後的沈夜,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絲濃烈的酒氣讓沈夜有一些不適,眼前的這個人……該不會是一個標準的“酒蒙子”吧?

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他並不糊塗,反而異常的清醒,只不過他說的那些究竟是“酒後胡言”還是“酒後吐真言”……沈夜也看不清楚。

餘三甲向沈夜伸出了手:“早就聽聞夜笙劍心的大名,今日得見,算是小子我三生有幸,不知夜劍心大人可否願意與我們這些落魄之人同行呢?”

餘三甲的話剛剛說完,跟他在一起的其他穿著破爛的散修也都來到了沈夜的身邊。

“我不會拒絕你們,但是你們的安危……我可不會負責。”

餘三甲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明白,我們自然不會勞煩劍心大人。”

餘三甲瞥了一眼沈夜身邊的乾陵君,但是並沒有向他打招呼,只是帶著自己身邊的那三四個散修率先走出了這片楓葉原。

見到鬧劇終於結束,一直處於冥想狀態的蘇雨澄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剛才所發生過的一切似乎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只不過她根本不屑與他們發生爭鬥。

睜開了雙眼的蘇雨澄起身走到了雲來宗弟子們的身邊,淡淡地說道:“各位師弟師妹們……我們也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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