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星期一。

姜寒溪訴宴氏返還其父股份及分紅的官司,正式開庭。

一大早天空飄起了小雪花,氣溫驟降,路上行人行色匆匆。

法庭外卻是另外一番熱鬧的場景,各路媒體早已架起了長槍短炮般的鏡頭,提前做好拍攝準備。

全城人都關注著這場世紀官司,甚至有人暗中下注,賭宴氏商業帝國,會不會因此而分崩離析。

姜寒溪,二十一歲的年輕女孩,本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卻因為這場官司,一下子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提起她的名字,可謂家喻戶曉。

此時,她坐在商務車的後排,肅寒著一張小臉,望著路旁的景色發呆。

覃韜扭身看了看她,有點擔心。

寒溪感受到了他的注視,扭過頭來,微微扯了下嘴角。

覃韜笑得十分和煦,溫聲道:“你不用緊張,到了法庭上,一切聽法官的就好,該陳述的時候陳述,該聆聽的時候聆聽,切忌情緒激動,擾亂法庭秩序,那樣會影響審判結果的。”

他再次叮囑。

寒溪點了點頭,“覃律師放心吧,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咬牙忍了十七年,她絕不允許自己輸在最後一刻。

唐小靈抬手挽住了寒溪的胳膊,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

寒溪回以微笑,順手挽住了蘇羽的胳膊。

三個人,一條路,雖然艱難,所幸跌跌撞撞走到現在,還在一起。

他們互相打氣,安慰鼓勵,緊張心情慢慢消散。

商務車緩緩停了下來,覃韜和助理率先開門下車,蘇羽和唐小靈一左一右護著寒溪,走下車來。

“姜寒溪到了。”

人群中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猶如平靜湖面上拋了一把小石子,瞬間沸騰起來。

記者們像潮水一般湧過來,把寒溪他們團團圍住。

長短鏡頭齊齊向她聚焦,話筒如雨後春筍一般,向她伸過來。

“寒溪小姐,今天的官司,請問您有幾成取勝的把握?”

“寒溪小姐,如果官司贏了,您一夜暴富的話,最想做的事兒是什麼?”

“寒溪小姐,請問您跟宴少的婚姻,還算數嗎?”

“寒溪小姐,您跟宴少現在是什麼關係?夫妻、情侶、還是仇人?”

……

問題五花八門,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寒溪臉色蒼白,緊抿著唇,一字不發。

蘇羽和唐小靈冷著臉,簡直氣得想打人。

覃韜舉了舉手,示意眾位記者別亂,他淡定說道:“感謝各位關注這場官司,同時也感謝大家對姜小姐的關注和支援。尚未開庭,結果未知,還請大家平心靜氣地再等等。”

他一副官腔發言,自然不能讓那些記者滿意,人群中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覃韜很懂利用輿論,他狡黠一笑,衝媒體又說道:“這場官司,是非曲直,一目瞭然,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公平的審判。我和姜小姐都相信,邪不壓正,惡不欺善,法律肯定能還受害人公道。”

他一邊說,一邊朝人群拱手,嘴裡不迭說著感謝。

該有的程式走完,覃韜和助理一左一右撥開人群,艱難闖出一條路,護送著寒溪往大門而去。

這邊還沒脫困,原先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突然潮水一樣散去,轉而朝另外一個方向湧去。

寒溪詫異地抬頭瞥了一眼,只見幾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

宴辭青和宴芷然姐弟倆,在保鏢的保護下,從車上下來。

“大小姐,作為宴氏的代理總裁,對於這場官司,您有必勝的把握嗎?”

“宴少,您跟姜小姐對簿公堂,現在是什麼心情?”

“宴少,請問您跟姜小姐現在關係如何,是夫妻,陌生人,還是……”

記者們的問題同樣刁鑽,不同於寒溪的沉默,宴氏姐弟在路旁站定,欣然接受了採訪。

宴芷然巧笑嫣然,一臉自信的笑容,她說:“謝謝大家對我們的關注,我們宴氏一向奉公守法,本分經營,被人誣告,也是很無奈。

不過,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我們相信法律肯定會給我們公正的結果。同時,我也相信康銘律師的專業能力,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幾句話,把關注的焦點轉移到了康銘身上。

媒體們自然不滿意,紛紛轉頭看向宴辭青。

“宴少,關於您和姜小姐之間,您多說兩句吧。”

媒體和大眾,都有窺私的心態,不管他說什麼,都會引發熱點。

宴辭青一臉肅穆,眉眼之間,少了以前的溫暖,多了幾分寒殺之氣。

他冷聲道:“我和姜小姐之間,並沒什麼好說的,我相信法律會給出公正的裁決。”

宴芷然在一旁笑著接話,“當然了,小弟是我們宴家人,自然不會胳膊肘往外拐的哦。之前的婚禮,讓大家見笑了。

我們宴家一向支援年輕人自由戀愛,誰能想到有人能利用婚姻來實現自己往上爬的齷齪目的呢。那場婚禮,分明就是一場鬧劇,被人設了圈套,陷害我們宴家。

我小弟他也是受害者,還希望媒體朋友高抬貴手,別在他的傷口上再撒鹽了。”

有人吃吃地偷笑。

自己人在大放厥詞,卻還在高聲指責別人冷血揭傷疤。

果然,宴家人自己早就成了一盤散沙,喧囂塵上的奪權之爭,也並非空穴來風。

他們彷彿又嗅到了其他的新聞熱點,互相遞個眼色,想要問其他的問題。

宴氏的保鏢上前驅趕,圍成一個圈,護著宴辭青、宴芷然和律師團們,進了法院的大門。

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角逐,對方律師天團,個個是業界精英,擁有無數成功的案例。

這也是一場艱苦卓絕的辯論,覃韜和他的小助理,一步也不敢鬆懈。

蘇羽還好,能幫覃韜整理一下思路,簡單地出謀劃策。

寒溪和小靈坐在他們身後,緊張之餘,略顯枯燥。

唐小靈用手肘撞了一下寒溪。

寒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不經意碰上了宴辭青的目光。

只是一瞬,迅速撇開,只留給她一個肅寒冷漠的側臉。

寒溪收回視線,叮囑唐小靈要專心,兩人重又關注法庭之上的辯論。

跟康銘比起來,覃韜很年輕,經驗也不足,可他氣勢並不弱,在老前輩康銘跟前,絲毫不露怯。

因為他知道,寒溪手裡還有一道殺手鐧,能夠一招制敵的絕少。

不到最後時刻,不能啟用。

庭審一度非常焦灼,進行到快中午的時候,方才喊了休庭。

因為下午要繼續,門外又聚集了大批記者,寒溪和蘇羽商量後,決定訂外賣,在廳外的休息室等候再次開庭。

沒想到幾個人等得飢腸轆轆的時候,宴辭青率領一眾律師團,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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