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跳出的畫面,讓人浮想聯翩。

霧氣蒸騰,燈光昏暗,浴室一角,某人毫不設防,正半眯著眼睛,目光迷離,望著螢幕出神。

眉眼帥氣依舊,修長的脖頸,結實的臂膀……

一串水珠從鎖骨滑落,不由引人遐思。

畫面太過旖旎,寒溪都看呆了。

她原以為他躺在床上,誰知此時此刻,某人正在愜意的泡澡。

太過意外,太過突然,她臉一熱,不自覺耳朵尖都開始泛紅。

她視線飄忽移開,都不敢正眼看他。

望著她羞怯的側臉,宴某人這才意識到不妥,忙調整角度,把鏡頭往上挪一挪。

“你怎麼還不睡?”他小聲問。

“嗯~~已經準備睡了。”寒溪抿著唇,避開螢幕,看著一旁的瓷磚白牆。

他輕笑起來,像是故意為難她,又問:“是在等我嗎?”

“嗯~~”,寒溪嗯了一聲,又搖頭否認:“剛才跟小靈聊了兩句,又在網上刷了會評論。可能白天喝了杯咖啡,這才有點失眠。”

理由很多,反正不全為了你。

你不要撩得太起勁,也不要太得意。

她的心聲雖沒說出口,可緊抿的唇,已經表達了毫不屈服的態度。

宴某人有點失望。

他嘆了口氣,緩聲道:“哦,原來是為了別人的事兒失眠啊,我還以為想我想的睡不著呢。”

如果是在四年前,寒溪還是臉皮薄的小姑娘,自然要極力否認。

可是現在,她經歷過思念的痛,更懂得兩人能重新在一起,實屬難得。

愛要大膽說出來,更要大膽做出來。

她抿了抿唇,視線落到螢幕上,認真說道:“小靈和咖啡,那都是次要原因,主要還是擔心你。”

“擔心我?”

“擔心你喝醉了酒,回家不安全。”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安全的。”宴某人很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就算你找了代駕,深更半夜,你又喝醉了,萬一遇到壞人劫財劫色,也不是沒可能啊。”

寒溪的聲音如幼鶯出谷,宛轉清越,雖然音量不高,卻字字清晰,直說進了宴辭青的心裡去。

她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讓某人浮躁的心,變得踏實熨帖。

愣了半響,宴某人回過神來,自嘲問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劫財劫色呢,你也太小看我了。”

“怎麼不會,現在外面的壞人可多了,男女都有,臨時起意,色心驟起,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你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諄諄叮囑,卻讓宴辭青不自覺某處一緊。

他梗著脖子,反駁道:“對我來說,那不叫劫色,那叫桃花運。”

他本是開玩笑,不料寒溪臉色一沉,嘟起嘴來。

她清了清嗓子,嚴肅認真,一絲不苟道:“宴辭青,我希望你明白,現在我們已經領證了,是法律認可的夫妻關係。以後出門,希望你保護好自己的人身財產安全。

如果你被劫財,我有一半損失;如果你被劫色,我的權利被人侵犯,我有權向你索賠的。”

羅老師附身,原本的互撩,變成了一對一普法課堂。

宴辭青有點結舌,莫名有點心虛,明明沒犯法,卻有一種當了嫌疑人的錯覺。

不等他開口,寒溪又道:“希望你記住,現在你擁有的一切,都不完全屬於你自己。”

“我不屬於我自己嗎?”宴某人不服氣地拍了拍胸膛。

水聲嘩嘩,掌心拍在胸肌上,啪啪作響。

寒溪絲毫未受影響,鄭重點頭,“你不屬於你自己,你現在所有的一切,屬於我們兩個人。當然了,我也一樣。我們對彼此享有同等權利,也承擔同等義務。”

朦朧的愛情,這麼冷冰冰討論起來,莫名有些奇怪。

宴大少覺得,他應該藉此機會,重申一下自己的立場。

老話說得好,醜話說在前頭,好事做在後頭。

他努力爭辯道:“我也希望你明白,即便是領了證,個人也有自主權。我們要給彼此空間,給彼此足夠的自主權和安全感,那才是健康的夫妻關係。”

話很多,偏向理論,沒什麼說服力。

兩軍對壘勇者勝;兩人對峙,話密的那個敗落下風。

寒溪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

宴大少莫名心虛,只覺得胸口發涼。

他不動聲色又把鏡頭往上挪了挪。

有些疑惑,明明剛才先撩的人是他,怎麼突然畫風一轉,自己反倒落了下乘呢?

印象中那個說話害羞的姑娘變了,變得有點霸氣,有點颯爽。

有點好奇,心底某處開始隱約生出期待來。

寒溪的指腹在螢幕上劃過,莫名讓宴辭青呼吸一窒。

“你幹嘛?”他喃喃問道。

她沒說話,一雙蒙著水霧的大眼睛,定定望著螢幕。

突然,她低頭湊近手機,在螢幕上輕輕印上一吻。

太過突然,太過意外,宴辭青忘了呼吸,狼狽地滑了一下,頭頂差點沒入水面以下。

螢幕上,剛才繃著臉說教的人兒,正微笑望著他。

“宴辭青,你給我聽好嘍。”她吐氣如蘭,虛聲開口。

“你說吧,我聽著呢。”他狼狽地擼了一下臉上的水漬,正色望著手機螢幕。

“你保護好自己,不許看別的女人一眼,更不許對她們笑。等我忙過這一陣,我就要行使法律賦予我的權利了。”

她輕抬眼眸,朝著鏡頭看過來,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鄭重道:“我要持證劫色,到時候還希望你好好配合。”

某人明明被威脅,卻點頭如搗蒜,不迭說著:“保證配合”。

有時候,龍鳳顛倒也是一種趣味,能讓人更加好奇,更加期待。

結束通話影片,寒溪胸口怦怦直跳,雙腿發軟,站也站不住了。

剛才那個粗獷的人,是她嗎?

好像有一種被某女土匪奪舍的錯覺,莫名又覺得很爽。

這種經歷以前不曾有,卻又覺得以後應該常常有。

四年前,在她和宴辭青愛得最濃烈的時候,戛然情斷,從巔峰直墜谷底。

現在兩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次互動,都是為之前在彌補,為重返巔峰做積累。

想到這,她心裡又升騰起無限希望,希望寒夜快快過去,希望明天早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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