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到了一定年紀眼光毒辣,這樣一個自帶熱搜體質的姑娘,不會搶她這個年紀能接的大劇本,只需要多加鍛鍊鍛鍊,前途肯定不錯。

姜暖暖是有心思,但不多,對方釋放出來的好意她也照單全收,“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嘗試。”

她很懂得尊重長輩,鄧夢蘭對她映像又好了不少。

藍山最近幾天的表現也是中規中矩,不敢離她太近。

浴池回來那晚,酒精還沒消下去的顧時洲像個強盜,半夜進入他的房間,帶著一身的煙味將他壓在床上,威脅他與姜暖暖保持距離。

對方豪門小公子,影視圈大咖,任何一個稱號出來,都能讓他無翻身之地。

懸殊的差距讓他卑微的低頭認錯,也生出對這個男人的極端厭惡。

藍山不明白憑什麼有些廢人,天生就能站在雲頂之上,蔑視他們這些拼命努力都抓不到一點星光的人。

...

完美結束錄製返程的這天,姜暖暖收到藍山送來的一杯熱咖啡。

這時候的顧時洲上廁所去了,最近有他在的這段時間,藍山根本不敢太接近她,話也少的可憐,她還是挺喜歡這種識相的。

“那天在浴池裡的事對不起。”藍山垂下眸,低聲道:“你能原諒我麼,暖暖姐。”

活了兩輩子,姜暖暖其實也樂意將他的行為稱作青春期的少年幻想,只是物件是自己終究讓人很不舒服。

她接下咖啡,算是接受了歉意,反正以後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就在她這麼想打發他的下一秒,藍山臉上揚起笑容,提高了音調:

“我看見你第一眼覺得你就是我的完美理想型,真的暖暖姐,餐廳裡的琴是為你彈的,我也只對你有過那樣衝動的感覺,我不在意你之前和別人發生的事,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我對你一見鍾情。”

姜暖暖臉色瞬間淡了下來,“我和別人的什麼事?”怎麼總有人自以為是的瞭解她的過去。

藍山愣了下,自覺說錯話改口道:“我是指你的過去我不在意,你的未來我想參與。”

“傻逼。”

姜暖暖沒說出口的話,從廁所出來的顧時洲幫她說了,那杯握在手裡的咖啡也被他拿走,他開啟蓋子,一下全潑到了藍山的臉上。

滾燙的咖啡潑滿了臉,藍山痛的哀叫了一聲,如落水溼了毛的鴨,狼狽捂住臉蹲在地上,“我的臉!”

節目組一看這位爺又惹事了,工作人員集體心梗,想著肯定要給他善後,拖著藍山就奔進廁所冷水衝臉。

慎陽伯也有點生氣了,他資歷老,覺得自己能有跟他說話的資格,“時洲,藍山這麼多天也沒幹什麼招惹你的事,不過是跟暖暖示好而已,年輕人正是感情熱烈的時候,你總欺負人家算什麼事啊?”

顧時洲都懶得理他,只是對姜暖暖解釋:“那不是個好東西。”

她眨眨眼,對方很快傾身過來,一雙桃花眼眯起,“怎麼,你不信?”

“信。”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抽出一張塞進他沾滿咖啡液的手裡,又把空掉的咖啡杯拿回來,“你擦擦別燙著手了,我去丟。”

這態度顧時洲才滿意。

慎陽伯的臉色變得不好,因為那姑娘沒和他統一戰線,選擇和一個紈絝一起欺負一個小紅的素人。

返回來的時候,姜暖暖手裡多了兩杯冰美式,遞給他一杯,“喝嗎?還能冰冰手。”

剛剛她看見他手背有一小塊紅了。

顧時洲對上她清澈的眼眸,嘴角瘋狂上揚,接受她的討好,“走了,登機去。”

系統66:“支付寶到賬1000萬,顧時洲好感度15%,哦吼,他大爆發了,宿主面不改色撒謊的樣子讓我好愛。”

姜暖暖跟在顧時洲後面,一邊心裡回它,“我是真信,今天顧時洲在機場沒做任何偽裝,他敢冒著上頭條的風險潑咖啡,不只是因為我。”

幾句話不應該激起他這麼大的反應,肯定有其他原因。

一行人登上飛機全部坐的頭等艙。

藍山臉上敷著冰塊坐在角落裡,面板紅彤彤的明顯燙傷了,他一言不發,陰狠的望著斜前方只有半張側臉的紈絝男人。

他的小桌板上放著一杯和姜暖暖一模一樣的冰咖啡。

顧時洲大概察覺到他的視線,朝著身後的姜暖暖說:“以後別買這家咖啡,難喝。”

想買也沒機會,人英國本地牌。

她隨口回道:“那下次換個,手不痛了吧?\"

顧時洲挑釁的瞥了眼臉紅一片的男人,然後坐好,“好著的。”

簡短的對話藍山聽明白了,也更加憤慨。

一個兩個,都是一丘之貉。

導演站在前方笑著說:“今天大家都坐頭等艙,是顧總關心時洲和我們大家辛苦,出資幫我們買的,顧總不在,大家都謝謝時洲吧。”

鄧夢蘭象徵性的拍拍手,看向姜暖暖的眼神又起了點變化。

一張英國飛陵港的頭等艙機票五位數,一般節目組肯定不會這麼耗財大氣,她也不認為這票是那位老闆為弟弟顧時洲買的。

她聽過小道訊息,這兩人不太合得來。

飛機一落地,范姜就在機場等著接人了,顧時洲沒那麼多時間耗,臨走前回頭提醒姜暖暖,“那項鍊修好了給我送來。”

“行,我修好就聯絡你。”姜暖暖忙不迭的應下,這麼多天她都應付的心累了。

終於送走這尊神,姜暖暖塌下肩膀鬆了口氣,慎陽伯路過她身邊停了停步子,語重心長的勸道:“你想抱金主,抱誰也別抱顧時洲,叔認真勸你那真不是個好人,好好愛惜自己吧。”

藍山路過正好聽見,目光掃了一眼姜暖暖,冷笑,“也算我瞎了眼,一顆真心不如人家的地位和鈔票。”

姜暖暖:“...”

她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難道才不是那個身中數箭,無辜躺槍的人嗎??

鹿靈停了全部的工作,蛋糕又砸到了杭盼夏的頭上,她行程忙碌,只能匆匆跟姜暖暖說有空再約,馬不停蹄的趕工作去了。

最後還是鄧夢蘭讓她坐一輛車,給她送回雲昆小區。

一路上,鄧夢蘭的經紀人都在偷瞄姜暖暖的臉,到後來實在按捺不住,悄悄在自家藝人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淺聲交談幾句,鄧夢蘭目光落到姜暖暖身上,覺得確實挺合適的。

於是她對看風景的姑娘說:“小暖,我手上有個劇本,角色是個禍國妖姬,戲份很少,你要不要去試鏡看看?”

姜暖暖回頭,詫異道:“可我真沒演過戲啊蘭姐。”雖然她覺得自己演技還闊以。

“只需要露臉說幾句臺詞,也不是很大的大製作,就是小成本電影,要不試試水就當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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