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夢蘭的航班也要今天午夜到,夜幕降臨前,姜暖暖收拾好自己要泡溫泉的東西,見顧時洲還沒回來,心中隱隱有了點猜測。

她主動給他手機發一個浴池館的定位,編輯一段話發出。

【導演請大家泡澡,有空你就來。】

杭盼夏在樓下叫她,“走啦暖暖,車子到了。”

姜暖暖收拾好東西上車。

大家都是藝人,雖然是國外也要注重隱私,難得闊氣一回的導演包了浴場整個二層,包括泡澡和汗蒸服務。

包廂內的池子區分男女,中間用一塊簾布遮擋,嘉賓們一個包廂,剩餘的工作人員則在樓下公共浴池內。

姜暖暖的腳踝上有傷口,一下溫水滾滾的浴池,就抬起腿擱到了石臺面。

簾布下留有縫隙,藍山一眼就瞥到那隻嫩白的腳丫,跟他手掌差不多大,指甲透粉圓潤,秀氣的很。

他臉慢慢升紅,卻沒捨得把眼挪開。

“時洲哥今天一天都去哪了?都見不著人。”杭盼夏舒服的泡著水,將外面帶來處理好的黃瓜片貼到姜暖暖眼睛上,“試試,這東西消眼袋挺好的。”

“謝謝。”她閉著眼,渾身舒坦。

“不知道,昨晚我看他回房間的時候就心情不好。”藍山這會藉著話題主動趴到石臺邊,將那一雙細長白腿也收入了眼底。

他心狠狠一跳,眼睛就像紮了根,耳朵只聽姜暖暖甜軟的聲音說:“估計在哪個酒吧泡妹子吧。”

慎陽伯笑著插話,“還真有可能,以前在俱樂部碰見過他幾回,一沒工作就愛往美人堆裡跑。”

所以這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像鹿靈那樣的麻煩也時常有。

“嘭!——”

包廂大門忽然被大力開啟,交談聲瞬間消失。

藍山看著來人,立即擺正姿態叫道:“時洲哥,你來了啊。”

姜暖暖閉著眼睛敷著黃瓜片,聽見簾子後面,有人入水的聲音。

“背後編排我什麼呢?想我給你們介紹?”輕佻的話語讓氣氛有些凝固。

慎陽伯笑著打圓場:“說你豔福不淺,大家都羨慕。”

“呵,不用羨慕。”顧時洲往池子裡的位置上一坐,雙臂開啟靠著。

慎陽伯離得近看他,注意到那脖子上的一圈紅,他問:“你脖子後面一圈怎麼了?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姜暖暖聽的呼吸一緊,豎起了耳朵。

對面人回的散漫,“哦,有點過敏。”

過敏?巴斯小鎮又不靠海,他脖子上只有她送的一條項鍊,要過敏早過敏了。

姜暖暖腦子飛速轉動,懷疑是下午的新聞影響,簾子後面的他難道暴力把項鍊摘了?

要真是這樣....

她臉色一沉,星河系列還沒上架,單拎出一條項鍊的定價都在五十萬左右,算是主打系列裡較貴的了,更別說他的那款她準備只打造這一條,價值提升了不知道多少。

藍山知道顧時洲的脖子上本該有一條項鍊,這會眯眼看了看,沒多管閒事,只是調整了下坐姿,目光重新回到那條漂亮的腿上。

無人知曉,他是個隱藏腿控。

而姜暖暖無論從臉還是身體,都滿足了他對尤物一詞的全部幻想。

他的神態專注,慎陽伯閉目休息沒注意到。

只有顧時洲目光微轉,無意瞥見藍山那水下的褲襠不正常,眉毛一挑看向藍山,隨後視線又緩緩移到那隻腳丫上,緊抿的唇才發出一聲冷笑。

姜暖暖還在想後面可能要面對的糟糕情況,就聽到對面浴池裡藍山嗆水的呼救聲。

杭盼夏都被這動靜嚇到了,兩片黃瓜掉到水池裡,慌忙起身,“怎麼了怎麼了!”

姜暖暖也拿下黃瓜片,收回腳,不得已雙腿都浸入溫泉池,忍著泡水的疼起身去撩開簾子。

只見顧時洲單手掐著藍山的後頸,將他頭朝下按在水中,眼裡盛滿嘲意的逼問,“好看麼?”

“唔!放...咳,你快放手!救命!”藍山雙手撲騰著,力氣完全比不過頸後那隻肌肉繃緊的手臂。

慎陽伯愣了一瞬趕忙撲過去阻攔,“時洲!有話大家好好說,你先放手,先放手!”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幾人都莫名其妙,也有點害怕。

姜暖暖一身黑裙泳裝,溼噠噠的頭髮搭在肩上,瓷白色的臉蛋表情不好。

到不是因為他們打架,而是顧時洲修長的脖子光溜溜的,那串項鍊確實被摘掉了,而那側頸紅痕也絕對不是過敏,是暴力拉扯後留下的痕跡,隱隱都能看見一些破皮的小傷口。

耳釘還在,但項鍊肯定被丟了。

她百分百確定。

那不光貴,還是世界唯一,他、就、這、麼、丟了!

她皺眉問:“你在幹什麼?要把人嗆死?”

顧時洲突然丟項鍊無非就一個原因,下午的新聞讓他準確猜到,她送他東西不是賠禮道歉,是別有所圖。

當初做這一步,就要料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這送禮謊言還得圓回去。

顧時洲撩起眼皮,眸光一凝。

那被黑裙襯托的瑩白雙腿半入水中,細長筆直,水汽繚繞的滑膩似酥。

他忽然明白藍山為什麼盯著看了。

這腿真特麼好看啊。

他也喜歡。

壓在水中的藍山被一把提起,臉上憋的通紅,拼命咳嗽。

“跟她解釋解釋,你剛剛在幹什麼?”顧時洲垂下手,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藍山雙手捂住脖子,淚眼矇矓的望著池子對面長腿細腰的人,“我不知道,咳,時洲哥在亂說什麼。”

姜暖暖皺起眉,“藍山,你剛剛做了什麼?”

他還是裝著咳嗽不說,顧時洲耐心耗盡,彎腰抓起藍山的頭髮,又要把人按水裡。

“我說!我說!我偷看了暖暖的腿!偷看了她的腿!”藍山終於受不了的大叫,“只是看個腿而已!我什麼也沒做!”

“是什麼也沒做,沒來得及。”顧時洲抓著他的頭髮就要把人拉起來,譏笑,“站起來,讓人看看你準備做什麼。”

他卸下輕佻發起狠來的樣子,跟有狂躁症的翟霖都能一拼。

姜暖暖也明白了為什麼會出現剛剛那一幕,顧時洲還幹了件好事。

她轉身走上臺階,將掛在椅子上的浴巾披到身上,忍著噁心說:“不泡了。”

杭盼夏也沒想到好好泡個澡,藍山竟然因為暖暖的腿起了不該有的幻想,還...

簡直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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