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洲陰著臉,被她氣笑了。

“你當我泰迪?見誰都撲?”

“老子的床就昨晚抱你上過,行了麼?還是說俱樂部的床不算?今晚你留在這,我們再深入探討一下健康問題?”

他被激怒後兇得很。

不過姜暖暖當然知道他身體乾淨外表放蕩而已,於是順勢點了頭,“行,我今晚住這。”

這回輪到顧時洲愣了,一腔怒火瞬間漏了氣,幾秒後才說出一句,“你挺敢啊姜暖暖,激我呢。”

她笑,“我們是情人麼,偷個情很正常。”

顧時洲是有點憋屈的,火發不出來,也罵不出口,還隱約期待晚上能一起睡這件事。

一場香豔影片引起的小風波過去,姜暖暖總算順利拆開蛋糕盒,將裡面的小蛋糕拿出來。

顧時洲整理掉了桌面上的劇本,唯獨那本被她翻看過攤開的本子,被他單獨留了下來。

“本來你今天也是跟我約會。”他把臺本放到她面前,好整以暇的說:“那跟我對個臺詞?”

“可以啊。”

他沒提什麼過分要求,只是對個臺詞而已,姜暖暖拿過劇本,“對哪一部分?我沒什麼經驗,可能也就唸白話。”

顧時洲翻了幾頁,在某一片段上點了點,“前兩天對到這,正好缺個女人對戲。”

她湊過去看了幾眼,抬眸看他,“我演炮灰妖妃啊。”

顧時洲點了點頭,“可以?”

姜暖暖戳了戳唯一的一句臺詞,“可我就一句話。”

他又氣定神閒的嗯了聲。

她說:“皇上,該喝藥了?就這?”

顧時洲:“不然呢?你只是個出場就被殺掉的反派。”

姜暖暖:“...行吧,我配合你,那藥呢?”

他長指一指,茶几上已經切好的一塊蛋糕。

姜暖暖:“...好吧。”

她捧起蛋糕扭頭去看,顧時洲已經坐上沙發了,一手搭在扶手上,看似鬆散的坐姿,因為俊朗面孔的嚴肅情緒,氣場秒變。

那個佻薄的男人,眨個眼就變成了威儀在身的皇帝。

他垂下眸,向她伸出手,嗓音溫和,“天冷,怎麼又過來了?”

看他秒入戲,姜暖暖輕咳一聲往他懷裡靠去,拿起那塊極為突兀的小蛋糕,繃著硬邦邦的聲線說:“皇上,該喝藥了。”

就這能讓她一秒笑破功的尷尬場景,顧時洲盯著她的雙眸沒半分笑意,溫和的語調像落入寒潭的水,泛著涼意,“算算時間從金秋到現在,整整三月,愛妃餐餐不落藥,心疼孤的身體。”

他這樣子,令姜暖暖唇角的笑容硬生生憋了回去,後背空冷。

她挖了一勺小蛋糕,乖巧遞到他唇邊。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一雙桃花眼靜謐詭譎,眼底的暗光幾乎要將她吸進去。

那大掌在她背後輕撫,語調沉嘆,“算了,喂孤吧。”

他張口吃了蛋糕,輕撫在她腰間的手也瞬間掐上她的脖子,將人抵在沙發上,狠狠堵了嘴。

奶油的甜味在齒尖散開,被迫吃了口蛋糕的姜暖暖有點無語,而顧時洲唇邊留著奶油,張狂又邪氣的盯了她幾秒,緩了緩說:“感覺不對,再來一次。”

姜暖暖:“...”

她吃掉嘴裡的蛋糕,有點生氣,“我怎麼不知道後面還有這情節?”

顧時洲悠悠然的拿過臺本,翻了一頁,“因為是我的部分,藥還給你,你死了。”

姜暖暖看了看劇本,又看看他,“你這麼敬業?這段都不略過?”

“哦,有吻替,後面要借位,但還是得在你身上先找找情緒。”顧時洲指腹抹了下唇角的奶油,看著她說:“繼續,我再調整調整情緒。”

姜暖暖聽他的爛藉口,蛋糕一放,不想玩了。

顧時洲立即握住她的手腕,輕飄飄的問:“說讓我為所欲為,這話不算數了?”

她又坐了回去,拿起那塊小蛋糕,咬咬牙,“吃塊蛋糕,用得著做這麼多前戲麼。”

顧時洲:“我們是在對戲。”

姜暖暖:“...”你很理直氣壯。

她算是明白,他是一定要把斐堇召跟她吃蛋糕這事給比下去。

姜暖暖再度捧著小蛋糕,“行。”

一下午,她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皇上該喝藥了,顧時洲每次都吃到了蛋糕,又堵到她嘴裡。

那些蛋糕上的草莓在唇間碾碎,滿是酸甜的汁水,又被他追著嚐了個乾淨。

他總有各式各樣的藉口,說完後面所有臺詞覺得不行,吻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親吻花樣各不相同,每一個都摻雜了慾望,就像是一場沒有止境的角色扮演遊戲,早已超出了對劇本的範疇。

一整塊6寸的蛋糕,在一場匪夷所思的嬉鬧下,硬是被兩人分食完了。

姜暖暖都不知道被他牽制著玩了多久,最後撐著肚子坐在他腿上無力呼吸,外面的夕陽正在緩緩沉落,屋子裡都半黑了下來。

顧時洲勾著她的頭髮絲把玩,渾身舒坦,“準備怎麼過年?”

想起來快過年了,姜暖暖簡短的回道:“不知道。”

她是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大機率她會去陪斐堇召。

只有他是一個人,其他兩對兄弟肯定是跟自己的家族一起,她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去摻和。

不過這一年過去,翟蘅就29了。

想到他三十就要沒,姜暖暖稍稍沉了心。

她也得把跟他的行程儘早提一提,但是去哪玩好呢?

相比較她的出神,顧時洲就有主意多了,“這的密碼鎖記一下,在家等我過年?那時候我哥大概牽著斐欣沒功夫管你。”

在他眼裡,他倆要掰也是遲早的事。

姜暖暖抵著他胸膛直起身,“再說吧。”

她從他腿上下去,聽著66彙報到56%的好感程序,也不意外顧時洲會想和她一起過年了。

“借個充電器。”

姜暖暖給手機充開機,進來了許多新聞訊息,還有顧廷宴的幾個未接電話。

她開啟微博頭條,播放置頂的影片。

#房產大戶斐氏集團,今宣佈流落在外的小少爺迴歸家庭#

#斐欣正式宣佈與顧氏集團總裁明年入春結婚。#

這兩條新聞,都是在一個會場影片裡出來的。

斐堇召作為私生子出現在公眾面前的介紹很短,更多的,是身著西裝與斐欣並肩而立接受採訪的新聞。

姜暖暖明白,關於斐堇召的逆襲之路要開始了。

今年過年,大概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顧廷宴的電話在她開機片刻的工夫,打了進來。

姜暖暖接聽。

“在哪?”

她說:“外面喝下午茶。”

“我們晚上談談。”

姜暖暖笑了笑,“是談新聞嗎?顧廷宴你不守信用啊,又騙了我。”

男人默了默,沉聲解釋:“新聞是假的,我不會和斐欣結婚,我今晚九點到家,所有問題答案我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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