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那個殺魚男人的口供記錄。

他叫葉航,今年35歲,因簽證到期一直偷偷滯留在國外,以打魚維持生計,活的勉強。

傅穎是他出海後打撈回來的,看她外貌漂亮一身名牌,身份肯定特殊,他原本想報警求助,但傅穎醒後將往事忘得一乾二淨,人看著也有點蠢笨,並且十分依賴他。

歲數大的葉航至今還未有女友,看她這樣黏人漂亮就起了心思捨不得放人走,私心編造了個謊言,給她取名葉珊,將人偷偷留在了身邊照顧。

一次偶然外出,葉航被相關部門發現他這個滯留人員要遣返他,家中又有個他早已培養出感情的女友,不願把人送回去,便動了偷渡的心思,花了一大筆錢找人幫忙,悄悄走海路藏集裝箱帶人回了國。

積蓄都因為偷渡揮霍一空,他便只能在菜場做起殺魚生意,維持生活。

平常的傅穎都是在家待著,唯獨昨天姜暖暖去菜場,傅穎心血來潮送了個愛心便當,就被發現了。

姜暖暖合上檔案,見翟霖要伸手來拿,她藏到身後,“我覺得這東西直接給傅穎看比較好。”

“給我。”他繞過翟蘅抓著她的手臂,沒用多少力氣拿走了檔案。

姜暖暖揪了揪翟蘅的衣角,低聲說:“他絕對會殺了那個葉航的,那男人是趁虛而入,褻瀆了人家還標榜愛情。”

他垂眸淡聲說:“他自己有決斷。”

翟霖面無表情的遊覽完內容,壓抑著眼底兇光,邁開步子走入病房。

傅穎看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怕,蒼白著臉往被子裡縮去。

葉航站起身,擋在病床前挺起胸膛,“她現在懷孕了,你別嚇到她。”

翟霖冷漠的盯著他看了許久,剋制住脾氣歪頭看向床上的人,“孩子去打了,等你恢復記憶,你會視這一切為恥辱。”

從前的傅穎也是位高傲開朗的大小姐,如今她像只縮殼的蝸牛,倔強搖頭躲在葉航身後,“我有愛人了,麻煩你別來打擾我。”

她下意識用手護肚子的行為,讓那柄插在翟霖心臟上許久的刀颳著血肉轉了轉,疼得他五官猙獰。

他失去一條腿患上狂躁症都沒救回來的人,怎麼容許一個陌生男人僅以謊言和孩子的名義將她捆綁。

“愛人?”他冷笑一聲,狠聲道:“不過是個非法入境的臭漁民,靠著給你一口吃的,你就愛上他了?愛沒你這麼輕賤隨意的。”

話說的太髒,是誰一直陪在傅穎身邊度過最艱難的時間,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她拿起身後的枕頭向翟霖砸去,“滾!我的孩子我的丈夫都我自己選擇!我討厭你!離我遠點!!”

那個瘋子毫無人性的眼神,就是皮囊長得再漂亮,她都不認為比葉航帶來的安全感要好。

她討厭瘋子。

昨晚剛做好的一番心理建設,在傅穎深惡痛絕的眼神下塌的一乾二淨,翟霖瞬間將檔案朝葉航的頭上砸了過去,一拳狠揍在他腹部。

一聲慘叫後葉航也不甘示弱,直接在床前回擊,撞翻了牆角放著的熱水壺,場面霎時混亂。

姜暖暖看向翟蘅,發現他嘴角竟留有一抹笑,“你真是故意帶他來受刺激啊。”

翟蘅垂下來的手輕勾她的手指,溫聲道:“吃點苦頭有什麼不好的,他太不聽話,該打。”

姜暖暖:“...”

放開讓他們在醫院裡打一架的後果,傅穎二次受到驚嚇,當場受刺激暈了。

葉航暫時被警察押回警局,翟霖坐在醫院長椅內,唇角有傷,彎腰手肘抵著雙膝,掌心扶額一言不發。

傅家母女互相對視,傅詩柳再次見翟蘅,內心還留有他讓狗差點將她咬死的記憶,她根本不敢再靠近他說話,只是偶爾看向姜暖暖的目光,對這個始作俑者暗藏怨恨。

“小霖,傅穎會想起你的。”傅母來到翟霖面前,低聲向他保證,“骯髒基因留下的孩子我們也不會留,你放心。”

自傅詩柳退出豪門圈成了被離婚的女人,家族臉面受到影響,傅穎的到來,讓傅母看到了她對翟霖而言的重要性沒有絲毫減弱。

一個大女兒的婚姻失敗,還有第二個籌碼可握。

“有糖麼。”翟霖問。

站在跟前的傅母一愣,“什麼糖?”

男人抬眸,“沒有就讓開。”

他語氣中的森冷寒意,沒有一點人情味,傅母害怕自己要捱打,連忙往旁邊讓了一步。

姜暖暖正跟翟蘅討論等會中午去哪吃飯,聽翟霖這麼一問,對上他灰濛濛的眼睛,下意識去摸了摸口袋,“今天沒有帶,要不你跟我去買?”

“嗯。”

他站起身,平靜的表面藏著洶湧情緒,翟蘅抓住姜暖暖的手臂,“吃什麼牌子,讓人送來。”

她搖搖頭,“不用這麼麻煩,醫院小賣部就有,你在這等等吧我們很快回來。”

姜暖暖向翟霖招手,“走吧。”

兩人坐電梯下了樓,傅母才一副裝作對姜暖暖不熟悉的樣子,拐著彎向翟蘅打探她的事,“剛剛那位小姐是?”

翟蘅摸了摸骨節上的戒指,溫聲道:“翟霖的心理導師,詩柳介紹的。”

傅母恍然,“是的,她還跟我提起過。”

她又裝作無意的問:“聽說這位小姐和顧總走的也很近?是他一開始就養在身邊的女人?”

翟蘅冷冷道:“只是工作往來。”

傅母愣住,“是嗎?可我明明聽說...”

“聽誰說?”翟蘅注視她,眼眸閃過血光,眉心折著,清雋的臉龐再無半點偽裝起來的溫潤形象,看著冷漠滲人。

早說翟霖是個容易失控的瘋子,那他哥哥相承一脈,表面裝的再好,骨子裡又能正常到哪裡去。

知他也心底扭曲的傅詩柳一把拉住母親,低聲向他道歉,“我媽媽最近糊塗了,你別介意。”

翟蘅的手指上移,撥弄著腕間佛珠,平和心緒,“有些話慎言。”

“若我發現有不好的傳言出去。”他看向傅詩柳,溫聲說:“那就算到你頭上了。”

傅詩柳打了個寒顫,不想在受那被狗撕咬的痛苦,立即點頭應下,“我明白。”

...

翟霖進入醫院小賣部,在櫃檯上挑了幾根荔枝味棒棒糖,熟練拆開含入口中。

甜意驅散了心理上的少許病痛,他靠著牆,背部微彎,側面看上去漂亮又頹廢。

姜暖暖靠在他身邊,“不回去了?”

“她怕我,回去也不會想見到我。”他冷嘲,“那雙眼睛裡全是懼怕和厭惡。”

“很正常。”

翟霖轉頭,無聲冷笑,“那你說要不要乾脆成全他們?”

成全他們,他這兩年的執念成空,只剩下一堆揮散不去的痛苦、以及午夜的噩夢迴首。

姜暖暖抬手,理了理他額前因打架亂掉的碎髮,“翟霖,你該努力試著當個溫柔的人,跟你哥哥學學,指不定傅穎就回來了。”

聽她這麼說,翟霖陰鷙的眼底閃過一絲笑痕,“你不會以為我哥是個好人吧?”

她眨巴眼,“不然呢。”

“單蠢。”

翟霖雙手抄兜,丟下兩個字轉身就走。

姜暖暖眉一挑,不可置否,跟在他後面說:“我手裡有追女一百招,如果你實在憋屈,可以來請教我這個心理開導師。”

他步子稍頓,扭頭瞥過來的眼神除了不屑,沒有別的情緒了。

那暴躁脾氣,無聲無息被姜暖暖轉移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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